八人幅面六十人長度寬大正面的隊線拆作了這樣的行軍佇列以每分鐘七十五步的行軍步伐穩穩前進。細心看下去每個行軍佇列之中又有區隔實際是四個四人幅面三十人長度的小佇列彙集而成的。
每個行軍佇列就是一翼戰兵左右相距一百六十標準步(240米)與其他佇列齊頭並進。最前一排翼長和副翼長的軍刀斜垂指向左右成為各目目長軍刀的參照標識著佇列的左右界線掌旗官高舉戰旗指引方向軍士長舉著刻有測距角的權杖在佇列後方隨時注意跟相鄰佇列的距離。
四個行軍佇列為一營十六個行軍佇列為一師三月五日十一時兩個師的紅衣步兵傾洩而下分作三十二道行軍佇列二十多道在寬度超過十里的戰場正面鋪開剩下不到十道緊跟在前方佇列後方作為輔助陣列線一同開進。
動的不僅是紅衣步兵行軍佇列之間充作散兵的遊騎在前馬拉炮車在後歡快地朝前小步前進。十里外就是八萬準俄聯軍就像是一面密密麻麻方圓百里的雜色大地毯正龐雜而渙散地在前方鋪開。
心神被高懸半空的熱氣球以及驟然開動的紅衣洪流連續壓得喘不過氣來準噶爾人個個已經臉色蒼白而當洪流萬人如一的步伐和細雨般的鼓點聲漸漸清晰時那些少年和壯婦已因恐懼而低低嗚咽跟紅衣打過仗的老兵們臉也顯出絕望之色。
打不贏的再多幾倍也打不贏的準噶人要完了……
“長生天在看著我們——!若是我們不死戰到底長生天也不會接納我們!準噶爾人——你們有沒有和我一樣已經將自己當作祭品獻給長生天的祭品!?這裡就是我們準噶爾人的祭臺!死吧準噶爾人!跟我一起光榮地戰死吧!”
噶爾丹策零的呼喊聲驟然迴盪而起一樣的絕望更含著深深的悲愴但就是這一聲呼喊已經壓抑到極致的準噶爾人卻爆發了。
大汗說得沒錯反正是死光榮地戰死還能投入長生天的懷抱……
“戰死——!”
準噶爾人呼喊著聲潮之間原本像是被罡風壓得死死貼著大地的人心驟然昂揚起來隨之而起的沸騰熱潮也將冬日的寒氣以及沉寂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冰冷的血液烘暖。
“昂吉出戰!”
“包沁出戰!”
噶爾丹的命令獲得了親衛部隊昂吉以及炮兵部隊包沁官兵的激昂響應當精銳騎兵和炮車滾滾向前時大策凌向噶爾丹策零投去了敬佩和欣慰的笑容。
“漢人太自大了區區十里都還擺出行軍佇列我們還有勝機!”
大策凌的話也是噶爾丹策零的心語紅衣這陣勢頗為古怪以往不都是擺出平平整整的佇列向前穩穩直推麼現在怎麼變成這種零零碎碎的場景了?
恩……果然是防守反擊帶來的好處漢人早習慣了以守待攻。等主攻時就不知該怎麼擺佈了十里戰場他們怎麼可能用整齊橫陣壓過來?走不到兩三里就散得沒影了他們只能這麼做。
噶爾丹就是想明白了這一點心氣才驟然昂揚。
“嘶……有古怪我們最好不要去碰賽里斯的步兵佇列。”
西北方的哥薩克人卻有不同的感覺當魯緬採夫這麼說時葉夫秋欣鄙夷地看了這個小毛頭一眼哥薩克人雖然強但還沒自大到跟有火炮掩護的步兵佇列硬拼的地步何況……
葉夫秋欣再看了看前方紅衣的行軍佇列心說難道賽里斯人也已經掌握了縱隊戰術?可縱隊戰術在歐洲也只是才剛剛進入軍事家的視線大家嘴裡都在說實戰裡卻還很少出現啊。
不過魯緬採夫的話也是葉夫秋欣的心聲他的哥薩克軍團不是來跟賽里斯步兵戰列線硬拼的看向戰場東北方遮護著紅衣右翼的騎兵葉夫秋欣暗道那才是哥薩克的敵人側翼和後方才是哥薩克的戰場。
(未完待續
第九零四章 排槍,又是排槍
() 千人的騎馬步槍手卷起沖天塵土向紅衣行軍佇列衝擊而去還沒接近佇列就被紅衣騎兵攔住。*跟內地建制不同西域作戰部隊裡散兵全部更換為騎兵軍中也都稱呼為遊騎負責哨探、警戒和陣列遮掩護行動。
蓬蓬槍聲不斷響起雙方的戰鬥顯得非常短促而凌亂並不激烈勝負也很難一眼判明。
噶爾丹策零組建的親衛部隊“昂吉”完全走火器化路線個個都手持“圖拉”也就是從俄羅斯引起或者仿造俄羅斯樣式的遂發火槍。阻截他們的英華遊騎大多是青海和漠北蒙古兵他們技藝並不如準噶人精選的勇士但勝在器利不僅長短火槍兼備火槍質量也遠勝準噶爾人。
散兵接戰不過是正餐前的開胃菜千昂吉在戰場中央陣線的衝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