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指控卻還沒停步,從他的宅邸搜出筆記若干,再跟他刊行的書籍一併轉入刑部,在那些刀筆老吏的灼灼目光下,這些材料也化作了一條條新的證據。
“康熙五十六年,先帝駕崩,查嗣庭在日記中寫道,近日腹瀉,頗為不適,是為大不敬”
“查嗣庭在日記和書中悖謬怨望,對先帝治政頗多詆譭,對隆科多百般諂媚。”
“查嗣庭還遣其子查克上在外,受士子請託關節。”
浙江海寧,一群官差湧入初白庵,將別院中正扛起魚竿準備出mé;n的老者堵住。
“查慎行,你弟弟事發了,去京城刑部大牢會他吧。”
帶著官差來的竟是杭州知府,如此冷厲地呼喝著。
查慎行呆了片刻,苦澀地道:“容我回家告之兒nv一聲……”
那知府冷笑道:“不必了,路上自能見著。”
啪的一聲,查慎行手裡那本書掉落在地,看著封皮上“維止錄”三字,知府的眼睛眯了起來。
讓差人押走了查慎行,那知府撿起書,細細翻了起來。
風暴已罩住整個海寧,無數人聚在渡口,看著官船北上,那船上是查嗣庭、查慎行和查嗣瑮等查家一百多號男nv老弱。
“查家犯了什麼事?”
“什麼事?無非是今上忌我江南文人,殺ji儆猴而已”
人群議論紛紛,一個年輕書生憤聲自語,卻被幾個潑皮猛然擰住。
“王之彥,你的事也發了”
潑皮都是差人裝扮的,叫王之彥的書生還在喊冤,可到了杭州府衙,知府一句話就問得他臉sè;煞白。
“荒村古廟猶留漢,野店浮橋獨姓諸,這對聯,是你留在諸橋鎮關羽廟裡的吧。”
知府舉著那本《維止錄》,笑眯眯又惡狠狠地道。
“你還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