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害死我你會得好嗎?”
老伴拼命掰開巴叔的手,同樣以低狠的聲音回敬巴叔說:“那都怨你自己過去作孽,怨不得兒子!兒子已經被你逼成這樣了,你還要怎樣?”
“那都是過去犯下的事了,現在你還要我怎麼樣?真的讓我去蹲大獄嗎?”
“那你也不能殺了自己的兒子呀!虎毒還不食子哪!”老伴含淚道。
“那你說咋辦,看樣子這個孽種早晚得把這事抖落出來,一旦那樣,咱們這個家就完了!”
“福子又不說話,他怎麼就會把當年的那件事抖落出來了?”巴叔老伴反駁道。
“他是不會說,可你沒見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和當年的那件事有關?”
原來,隨著村裡怪事的連連發生,巴叔越來越害怕自己當年的一件罪行被人發現。當年,他犯下那件罪行時,目擊者只有福子一個。當時,他為了不讓福子說出這件事,竟當著福子的面做了一件十分殘忍的事,以此“殺雞儆猴”,好讓福子永遠守住秘密。福子受了驚嚇,從此不再說話。
福子的閉口,讓巴叔以為自己的那件罪行將永遠成為無人破譯的秘密,可近兩年來福子的變化讓他重新感到了恐慌。因為他發現,福子的舉動一年比一年怪異,而且每一個反常的舉動似乎都在影射著他當年的那件罪行。尤其是大年除夕那天發生在村頭倉庫裡的祭奠事件,讓他一下便猜到了是福子所以,因為他知道,這個祭奠行為的含義,除了福子想要表達,別無他人。
所以,他越來越感到,福子的存在,對他而言,已經成為一種威脅。他甚至覺得,福子是在用一種肢體語言,向人們闡述著他當年所犯下的罪行。這讓他越來越感到恐懼,他想來想去,覺得只有一個辦法可行,那就是殺掉福子。
於是,今兒凌晨,他悄悄溜進福子的房屋,躡手躡腳地做了這樣一件事情……
只可惜,他就差了那麼一點點,福子就睜開了一雙驚恐的眼睛……
那麼這個凌晨,巴叔到底對福子做了什麼?此時的老根叔,也在自己的家裡來回踱步苦苦思索著……
第一百章 那兩人是誰
春節前腳剛走,十五接著就來了。
這天,剛吃過早飯,倩姨就對申志強說:“志強,這兩天店裡有些忙,我先走了,飯碗你收拾吧。”
申志強心裡的火騰地著了起來,他恨恨地想:正月裡不理頭,這是人們都知道的事,你去店裡幹什麼?他想起年前那個來家裡找倩姨燙髮的年輕媳婦說過的話,心裡又添了一句:不知又去搞什麼名堂?
可申志強氣歸氣,臉上卻一點沒有表露出來,他不動聲色地說:“哦,那你趕緊去吧,別讓顧客老等你。”
倩姨前腳剛走,申志強後腳便穿上衣服,悄悄跟了出來。
申志強的猜測沒有錯,倩姨果然沒有去髮屋,而是截了一輛黃色的計程車,嗚地走了。
看你能上哪兒去?申志強氣哼哼地說著,伸手也攔了輛計程車跟了上去。
申志強不遠不近地跟著黃色計程車走著。黃色計程車出了小鎮後,又七拐八拐地穿過了一段山路、一趟樹林、一條古橋,然後“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地在一個看似小縣城的一個住宅小區裡停了下來。
倩姨剛下車,一個老年男人和一箇中年男子便不知從哪裡冒出迎了上來。
申志強坐在計程車裡遠遠地看著,直到看到三個人寒暄著走進了一棟住宅樓,黃色的計程車也空著踏上了歸途,才斷定倩姨短時間內是不會回去的了,便鐵青著臉對出租司機說:“回鎮上!”
回到鎮上的申志強再沒心思吃喝,他不知道那一老一中兩個男人會是倩姨的什麼人,但不管是什麼人,他覺得倩姨都不該瞞著他,更不應該騙他。
申志強的心裡不由產生了空落落的感覺。本來,他以為自己已是倩姨生命中最最重要、最最可靠、最最依賴的唯一親人。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倘若自己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還並不可怕,萬一還有別的……?
申志強不敢再想下去,這兩年來,為了倩姨,他經歷了太多命運的跌宕起伏,實在不想眼前的這份生活再發生什麼波動。
申志強就這樣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煎熬著,直到黃昏來臨,十五的花燈璀璨如星的時候倩姨回到了家。
倩姨進屋時,屋裡黑乎乎的沒有開燈。“這人哪裡去了?看燈去了?”她邊說著,邊咔地一聲摁響了牆上的電燈開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