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巷裡出來後,越想越不對勁兒:屋裡出來的人確實不是冷月的母親,可也不代表就是嚴陽的母親呢?也許是她的舅媽、她的嬸嬸什麼的呢?這完全沒有可能啊!
倩姨這麼一想,再也忍耐不住。轉身又往回走去。她要去小巷裡悄悄打聽一下,那個長著一副三角眼的矮小老太。是否真的就是嚴陽的母親?
倩姨走至小巷巷口,看看左右無人注意。便走至巷裡一家打探小老太和嚴陽的關係。
對方似乎很反感,不冷不熱地反問倩姨說:“反正我們聽到女子喊小老太媽媽,那你說小老太是不是女子的媽呢?”
倩姨被問得啞口無言,只好訕笑著轉身離開。
倩姨剛走至這家門口,就看到嚴陽騎著摩托車駛進巷子,車把上,悠悠盪盪地掛著一方便袋還在裡面拼命掙扎跳躍著的鮮魚。
倩姨忙收回已賣出的腳,看著嚴陽騎車至小屋前停下,然後雙腿叉在摩托兩側衝著屋裡喊:“媽,媽,快把魚拿進去!”
幾嗓子過後,就見小老太顛巴顛巴地從屋裡跑出來。
“媽,我買了幾條你愛吃的鯰魚,我一會兒還有課。你在家燉了吧!”嚴陽說完,把魚遞給小老太,自己又拐過車頭一腳油門一溜煙地走了。
倩姨徹底洩了氣:一切都是自己親眼所見,這回還有什麼話可說?
倩姨垂頭喪氣地向髮屋走去。走到髮屋門口,遠遠就見申志強在門口徘徊著。他怎麼來了?倩姨心裡打著鼓,一種不祥的感覺湧遍全身。
“志強,你怎麼來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
“還問我?你這生意到底還做不做了,顧客一波一波地都走了!”申志強說著,狠狠地扔掉手裡的菸屁股,問,“你這一上午都哪去了?電話也不接!”
“哦?”倩姨一愣,伸手在包裡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著對申志強說,“不好意思啊志強,手機放在包裡沒聽見!”
“你去找嚴陽了?”看樣子申志強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不耐煩地轉移了話題。
“我?沒有啊!”倩姨一驚。
“沒有?”申志強厲聲喝道,“人家嚴陽都去找我了,說沒有你的手機號,又不好意思來店裡找你。你說,你找人家幹啥呀?你是不是又想整什麼事?”
“我只是找錯了地方而已,她嚴陽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再說了,她又沒在場,她怎麼知道是我?難不成她在監視我?”說到這兒,倩姨想,沒準自己這種想法真的是歪打正著?
“你瞧瞧你,能不能不把人想得那麼歪?”申志強皺眉嗔道,“是人家老母親告訴她的。”他指指倩姨身上碩大的一張披肩,“全鎮上就你一人這種打扮,一說誰不知道?再說人家嚴陽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以為你真的找她有什麼事呢?”
“呸!”倩姨朝地上輕輕啐了一口,蔑視地說,“我看她是故意的!哼,跑你跟前裝無辜,我看她才是黃鼠狼子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完,開開門,扭身進去,然後“砰”地一聲把申志強關在了門外。
看倩姨真的動了氣,申志強也沒了轍。看倩姨氣成那個樣子,他的心也軟了下來。也許真的像倩姨所說,只是找錯地方了哪!唉,本就沒有多大的事,這嚴陽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這樣想著,申志強就想進去安慰倩姨兩句,可推了兩下門,沒有推開。喊,倩姨也不搭理。無奈,申志強只好嘆口氣,無趣地向回走去。
申志強正走著,兜裡的電話又炸鍋似地響了起來。申志強掏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申志強摁下接聽鍵,裡面傳出了一個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請問是申志強嗎?”
申志強答道:“是,請問你哪位?”
裡面的人“嘿嘿”冷笑兩聲,說:“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問你,這幾日家裡的怪事很多吧?”
申志強心頭一凜,警覺地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對方並不回答申志強的問題,而是神秘地告訴申志強說:“看在你是個實在人的份上,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不知你是否願意聽?”
“什麼事?你說!”申志強說。
“你知道嗎?你的妻子,也就是倩姨,當年曾遭遇過狼群的襲擊……”
“什麼?”對方的話像箭一樣射進申志強的耳朵裡,使申志強的眼睛瞬間睜得大大的,語氣也變得磕磕巴巴的,“你,你,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