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會忘記你的。我以後有時間了,我還是會來與你偷情的。”
華胥一聽,僵住了,乾咳一聲:“靈樞,該喝藥了。”
我萬萬沒想到,又要吃昨晚那種一喝到口裡就想嘔吐的苦藥。
為了三十天之後能自由,我豁出去了。
後來的幾天,我覺得自己非常的渴睡,時常犯困,腦子裡重視昏昏沉沉的,特別是肚子,非常的不舒服,還時常感到噁心。華胥十分體貼,每天桌子上的蜜餞盤裡都堆滿了梅子幹。
華胥這些天倒是往蓮泉宮越跑越勤快了。有時候的政務沒處理完,他甚至會將三界的摺子帶到蓮泉宮來批閱。似乎,看不到我,他就不安心。這種黏糊的程度讓我有些不適應。
可是他晚上碰我的數次卻是越來越少,這讓我有些看不懂。
我最近總是懶洋洋,老想躺著不動,我總覺得華胥每天給我喝的那種藥好像是可以改變我品種的,將我從一隻熱愛太陽的鳳凰,變成了一隻慵懶的大楠蛇。
這天,為了我那長期不用的腦子不鏽掉,我一邊犯著困,一邊左手和右手下棋,下著下著我就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睡在了貴妃榻上,身上嚴嚴實實的捂著一層錦被。
我抬起眼皮,看到華胥照例又抱了一大堆的摺子來蓮泉宮批閱。
我斜倚在榻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問華胥道:“離我們約定的日子還有幾天?”
華胥正在點硃砂批閱摺子,手忽然就這麼僵住了:“還有五天。”
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慵懶道:“還有五天啊,最近的精神真是越來越不好了,日子過得真是恍惚。本來日盼夜盼的離開這裡的日子,沒想到,記著記著竟然給忘了……”
華胥眉毛動了動,顯然有些難受:“放心,我會讓你離開這裡的,你只管好好待著就好了。”
我懶洋洋的將棋盤抱過來,繼續自己跟自己下棋。
華胥忽然放下奏摺,走到貴妃榻邊上,從背後挨著我,吻了吻我的頭髮。
華胥掃了一眼棋局:“沒想到夫人也喜歡下棋,我還以為你只喜歡舞刀弄劍。”
我撇撇嘴:“我也不是特別喜歡下棋,下棋虛耗時光。下棋不過是為了活動一下腦子,就像活動筋骨一樣。”
華胥說道:“你的白子敗,已成定局,沒必要再下了。”
我挑眉道:“不如夫君跟我下一盤?”
華胥聽了,就在棋盤的對面化出了一張坐墊,坐好:“夫人,重新開局吧。”
我挑釁的揚了揚眉毛,將黑子的棋盒推到他的面前:“不用,就下這盤。你來執黑,看我反敗為勝!”
華胥笑了:“夫人好狂妄。”
我洋洋得意的說:“那當然了。我的棋藝可是君上親自教的,這世上就連君上都未必能下得贏我。當年我們君上與佛祖在兜率陀天論道,君上和迦夜尊者對弈了八十一天……”
細微的一聲“啪”,華胥的手中的黑子碎成了粉末,打斷了我興高采烈的敘述。
我被華胥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用鳳爪的按著滿是冷汗的腦門,哎,還真是想起了許多了不得的事情。
華胥冷冷的說:“該用午膳了,對弈還是改天吧。”
我乖乖的道了一聲好,然後和華胥一起坐到桌前,華胥帶來的食盒裡準備精緻的小菜,用仙氣護著,還是溫熱的。
華胥盛了一碗漂著各種藥的湯放到我的面前,望著上面的油花,我略略的皺著眉頭:“華胥,你知道我是茹素的。其它的鳳凰吃不吃素我不知道,反正火鳳凰是不食肉。而且,雞我也是不吃的,長著羽毛的羽禽,能不吃我都儘量不吃。”
華胥含糊的說:“可是,我聽說,女人吃這個好。你就喝一口好不好,如果不喜歡,以後我不帶來就是了。”
最近我與華胥處得不錯,我也不大想駁他的面子,省得又惹了他,他不放我離開蓮泉宮。於是,我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然後,馬上就吐了。
華胥立即趕過來為了順著後背。可是這一次,我吐著吐著卻一直都停不下來。
我難過的攀著華胥:“我是不是生病了?我總覺得最近身體怪怪的,你趕緊放我出去把,找個大夫給我看一看吧。”
華胥卻不像我這般緊張,他輕輕地攬著我,柔聲道:“可能是你吃不慣肉,以後不讓你吃了,好不好。”
看著一桌子的佳餚我也沒什麼胃口,於是我就讓華胥攙扶著又躺回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