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走。
太後王政君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王美人,用帕子沾了沾眼淚,道:“我苦命的兒啊,怎麼就這麼福薄,我王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了。
許皇後道:“母後,還請節哀順便吧,身體要緊,皇上康健,又值壯年,皇嗣總會有的。”
明明是好話,可是誰讓太後看她不順眼呢?
王政君冷冷的撇她一眼,“這下你稱心如意了吧?”
“母後何出此言啊?”
許皇後大喊冤枉,往地上一跪,掩面不住的抽泣。
“哭什麼哭,人還沒死呢。”王政君又加一句:“晦氣!”
許皇後心裡好恨,這個老不死的太後,總是和自己過不去,一點小事都要挑理個沒完,早知還不如不勸她,讓她傷心去。
“皇上呢,皇上怎麼沒來?”
“回太後,已經叫人去請了。”
皇上和合德到的時候,王太後正在大發脾氣,宮女們個個寒若禁蟬,哪個也不敢出聲,王美人肚子疼了一宿,血流的快乾了,此時在床上昏迷著,臉色蒼白。
“給母後請安。”
“皇兒!”太後道:“你怎麼才來,孩子……孩子沒了……還是個皇子呢!”太後痛心的直捶胸。
“母後節哀。”
劉驁連忙上前攙扶,看了一眼王美人,也是難過,問太醫:“到底怎麼回事,前個兒還好好的,這皇嗣,怎麼說沒就沒了?”
太醫斟酌用詞,這話說不好,可就是要掉腦袋的,王美人這回滑胎,從脈像上看,就像是中了誰的算計,可能是誤服了麝香、紅花一類的東西,可是這能說嘛?當然不能說,萬一要是下毒者位份高,捏死他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
該怎麼解釋呢?
“劉太醫!”劉驁皺了皺眉頭。
“哦,回皇上,老臣研磨醫術三十餘載,從未見此怪症,恐非人力所為。”說著,他偷偷的拿眼睛去看皇上,皇上只是沈默,也不知信是不信。
趙合德轉了轉眼珠,覺得很好笑,這種事,居然怪起老天爺,當然,她是不敢笑出來的,只把頭又垂的低了些。
劉驁沈吟半晌,到是信了大半,前些年,起黃霧、鬧日蝕、發洪水,天象不吉,為此,他還裁剪了皇後的開支用度,又把老國丈卸甲歸田,鬧得他和許皇後夫妻兩個情份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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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次,又是犯了哪路神明?難到大漢江山,註定無人為繼嗎?
王太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許皇後,哼道:“也不知是誰造的孽障。”
許皇後心道:明明就是你們王家做的孽,那無德無能的王鳳,憑什麼做的五千戶侯?還有太後的異母兄弟,文不曾安邦,武不曾護國,哪有功績?就統統得封關內侯?王崇又是什麼東西,還食邑萬戶?到是她的孃家許家,為國操勞,領兵陷陣,老父親勞碌一輩子,最後落得白丁一枚,還有沒有天理?
她偷偷的抬起頭,望了皇上一眼,意思是說:我許家,該告老的告老,該還鄉的還鄉,這回總不能是姓許的擋了皇嗣的路了吧?
皇上劉驁想了想,也覺得許皇後有些委屈,母親拿她撒氣沒什麼道理,反正皇嗣也沒了,不用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就道:“天意不可違,都起來了吧,叫王美人好好養著。”又對班婕妤道:“你多費點心吧。”
“是,皇上。”
一轉頭,正看見小嬌嬌趙合德,可真是清純水靈的像一朵花兒似的,裡面穿件藕粉色的中衣,因為出來匆忙,沒來得及細整,脖頸處露出一片雪膚,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隱隱可見溝壑,白膩膩的兩團酥肉兒,勾得人心大亂,又怕給旁人看去,責怪她妖媚惑主,想也沒想,劉驁就脫下自己的明皇斗篷,給她圍上,嘴裡還埋怨,“怎麼穿得這樣少?凍著可怎麼好。”
皇後心裡好恨,這床上還躺著一個呢,也不見皇上噓寒問暖,光顧著和妖精打情罵俏,怎麼不叫人寒心?
太後也不樂意了,道:“別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王美人還病著呢,皇上要多來走動才是。”
“母後說的是。“
劉驁想討美人歡心沒討著,到討了個沒趣,合德剜他一眼,他看著那雙黑葡萄珠一樣靈動的雙眼,不禁又走了神,連忙道:“都散了吧。”
趙飛燕在殿外候著,見他們一同出來,匆匆上前行禮,眼神一閃,見妹妹合德披著皇上的斗篷,心裡一陣氣悶,曹宮人也是吃驚,低低的“啊!”了一聲。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