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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同時宣佈自己暫時代行天子之事。實際上就是要自立為王。

正是:

有窮襲夏出奇兵,

兩路雄師猛又兇。

王孫貴胄遭凌辱,

神箭將軍霸業興。

第二十章 新天子忍辱簽約

有窮國以閃電戰的方式,迅速攻佔了夏都斟尋。妘羿雖然廢掉了姒太康的王位,但由於擔心各諸侯國的勢力,卻不敢自立為王,只好宣佈代為監國。

實際上這代為監國也還是竊取了夏王朝的政權,各諸候國不服,紛紛起兵抗議。

妘羿此刻深知夏王朝還有很大的實力,如果各諸候國聯合起來攻打他,他很難有勝算的把握。思量不如先把王位讓出來,在夏都狠狠地撈他一筆財富,然後回國繼續發展生產,積累財富,擴軍備戰。待時機成熟時,再與夏后氏爭奪天下。因此,他便決定讓群臣在姒太康的弟弟中推選一人為王。

於是,在有窮國大酋長妘羿的主持下,夏王朝的大臣們開始推選新王。

當時姒啟的六個兒子都還健在,除了被宣佈罷免了的三任王姒太康外,還有兄弟五人。

該讓誰來出任新一任夏王呢?

老二元康和老三伯康都不學無術,而且頭腦愚笨,除了吃喝玩樂,別的什麼都不會,根本不堪為王。老五久病體虛,不堪重任。老六得了中風,口眼歪斜,言語不清。只有老四仲康身體健壯,而且野心勃勃,一直就覬覦著王位。

姒仲康得到準備推選新王的訊息後,急忙暗中四下活動,攛掇幾位老臣出面,推舉他為新王。其實他這是多此一舉,事情是禿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在如此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除了他,還能有誰來出任新王呢?

選舉很順利,群臣一致推薦老四姒仲康為王。

姒仲康如願以償,正式即位稱王,號仲康,改甲寅年(前2047)為仲康元年。

但是,事情並沒有完結。妘羿開始坐下來與新王姒仲康談判。

妘羿說:“此次戰爭,為了幫助夏國走上正路,有窮國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戰爭的一切損失應該由夏國自己承擔。所以,有兩點必須要強調一下:第一,目前我們扣押的夏國國庫的所有財物,我們一律要帶走,算是夏國支付給我們的戰爭賠款,這一點我想應該是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姒仲康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在想,這是哪家子的道理,你們發動侵略戰爭,卻讓我們支付戰爭賠款,這分明就是強盜的邏輯。但是此刻刀把在人家的手裡,人家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哪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如今連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心裡攥著,還計較什麼國庫的財物,那畢竟是身外之物嗎!

“好,爽快!” 妘羿得意地拍了下桌子,接著說,“這第二條嘛,其實更簡單,夏國作為戰敗國,已經沒有資格再享受有窮國的進貢。從今年開始,夏國不但要免除有窮國的賦稅,而且每年還要反過來向有窮國提供雙倍的賦稅。這一點小小的要求不算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姒仲康此刻彷彿傻僕人偷吃了主人的苦瓜,心裡有苦嘴上卻不敢說,只能違心地點頭答應。其實他心裡明鏡似的,強盜想要的東西,你答應不答應都一樣,根本就由不得你選擇。

“既然是沒問題,那就這樣定了。史官,拿出和約,請夏王簽字。”

史官立刻從懷中抱著的木製的檔案箱裡取出兩塊動物的肩胛骨,上面早就密密麻麻地刻好了文字,上前恭恭敬敬地交給了妘羿。

“這是擬好的和約書,我們都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子,一式兩份,你我各執一份。如果日後一方違約,另一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兵###。如果沒問題就簽字吧!來,拿刀筆!” 妘羿向史官招了招手。

史官趕忙遞上一支青銅刀筆。

夏商時期還沒有紙張,文字主要刻寫在陶片和骨器上,所用的筆是以青銅製成的,筆鋒呈刀壯,稱作刀筆。

妘羿和姒仲康分別在兩片肩胛骨和約書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子。

這分明是一項不合理的條約,是藐視和欺辱夏后氏子孫。然而,姒仲康為了能早日送走眼前的瘟神,也不管什麼王族自尊了,更不在乎是不是喪權辱國,竟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其實他此刻也只能這樣做,一個失去主權的國家哪裡還有自尊?能讓你苟延殘喘繼續為王已經不錯了,還有什麼資格談喪權辱國呢?

有窮國君妘羿一臉的傲氣,對待姒仲康的態度猶如對待一個僕人,根本就沒把他當君王看待。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