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互相說笑著,等著那家人抬到城主府的人繼續將青年抬著回來。
夏侯程沁將壓箱底的符紙都使用了,然而對這個孩子絲毫辦法也沒有,甚至,那孩子的臉色越來越黑,眼看著生機就要斷了,偏偏這個時候傳來一道聲音,“救活了,那位顧小姐將人救活了!”
救活了?那位顧小姐將人救活了!
天!夏侯程沁親自說的沒救,竟然被哪位顧小姐救活了?
圍觀的人一個個彷彿被掐住了脖子,不敢置信地看著城樓的方向,想起剛剛自己說的那人臉巫師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的人,皆是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給自己埋起來!
王族長看著自己還躺在床板上,氣若游絲的兒子,整個人都在發懵。
“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將兒子抬過去啊!”王夫人狠狠推搡了下王族長,“我就說找個毒婦不行,你偏不聽,我兒子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拼了!”
“夫人,我昨天得罪了那位顧小姐,”王族長被嚇得魂飛魄散,手指顫抖不已,“你說她還願意幫我們治病嗎?”想起昨天他罵顧溪橋不知好歹的樣子他心裡就是無止境的懊悔,腸子都青了!
“那個天殺的,你是要我們兒子死嗎!”王夫人悲從中來。
如果早知道那位顧小姐是真有本事的,借給他是個膽子他也不會這樣做,都是夏侯程沁,都是她有意無意地誘導他!
這個時候,剛剛那位被抬去的青年此時已經被家人扶了回來,雖然不是那麼神奇的一下子就好了,但是他臉上已經沒有了黑氣,甚至臉色都已經開始恢復了紅潤。
“王族長,救命要緊,快把孩子抬過去看看,人家顧小姐手段高明,哪會跟你這種小人物計較。”有人提議道。
聽到這句話,王族長等一行人也顧不上夏侯程沁,立馬將人抬過去。
大街上已經有流言傳出來。
“聽說那位顧小姐會排山倒海之術,長老親自說的。”
“那可真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我昨天還罵了她不知好歹,完了!”
曾經門庭若市的夏侯藥堂,如今變得門可羅雀,一般人有個頭疼腦熱地都不幹過來找她,倒是經常往城樓的方向跑。
那些曾經罵過顧小姐的人,一個個都懊悔羞惱不已,每每遠遠看見顧溪橋的時候就恨不得將頭塞進地縫裡,以至於家中有生病的也不敢前去找她,只得自己硬抗著。
夏侯程沁失魂落魄地呆在藥堂之中,整個藥堂空蕩蕩的只剩她一人。
前幾日她還站在這裡手萬眾人的敬仰,然而今天,其他人一看見她的店鋪,就恨不得遠遠避開,就怕沾染上了這裡的晦氣,一開始她還齜牙必報,想要找機會報復顧溪橋。
就在這個時候,傈僳族的長老頒佈一條命令,傈僳族的巫師換成了一開始被顧溪橋救助的小男孩。
因為那家人一開始就相信顧溪橋,因此顧溪橋在那個小男孩病好之後,將人接到自己身邊呆了兩天,再回去之後,小男孩發現自己竟然對巫術有了瞭解,甚至為傈僳族喚來了一場雨。
這件事情一出來,讓整個傈僳族都震驚不已。
尤其是傈僳族一族的長老,青天化日之下就帶著一眾人跪在城樓門下,以示感謝。
傈僳族的長老在傈僳族是精神人物,見他們都是如此,其他人更是對顧溪橋更為震驚,本來就是後悔不已的人此時更是恨不得撞牆,醫術沒什麼,那可是傳說中呼風喚雨的巫術啊!懂得一點的皮毛就能高人一等!
最後,那個小男孩能搬去古武界的訊息再度傳出來,更是讓眾人嫉妒不已,暗自羨慕他的運氣怎麼能有那麼好?不就是第一個被顧小姐救的病人?又是嫉妒又是後悔,能搬去古武界,這是每一代傈僳族人的願望,可他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成功了,連地位最高的長老都對他以禮相待。
這可真是一飛沖天了。
本來還想著報復的夏侯程沁得到這個訊息之後跌坐在地,她聽著周邊人的傳言,心下的嫉恨已然變成了後悔,沒有了巫師身份的她在其他人眼中已經什麼也不是了。
尤其是顧溪橋教那小男孩的手段,她曾偷偷跑去城外見過一次,真的是算得上呼風喚雨之術,她無數次午夜輪迴的時候都在想著如果當初她沒有得罪於顧溪橋,對方會不會因為她巫師的身份教她這些?
每每潦倒不堪的時候只要想起這些,想起她也曾有機會踏上王者之路,卻被自己硬生生地給斷送了,夏侯程沁心就彷彿滴血一般,疼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