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掏出了一圈繃帶還有一瓶白色的藥膏狀物,顧溪橋伸手接過,然後將繃帶給江舒玄纏上,淡色的唇緊緊抿著,已經被她咬出了一道青色的印子。
原本等著看顧溪橋笑話、等著看江舒玄發怒的長老們瞬間已經瞠目結舌,整個人都傻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江舒玄背上的煞氣盡皆消失,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就算是他們巫師出手,也要用符紙聚集天地靈氣,每日午時祛除煞氣,整整七天才能完全祛除,然而他們現在看到了什麼?眼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黃毛丫頭,就這麼給祛除了?
一眨眼不到的時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一定是看錯了!
他們揉揉眼,再次看過去,依舊沒有變化,那女生,是真的治好了江少!
除了他們的巫師,世上竟然還有其他人能祛除煞氣?這女生究竟是何人?
“巫師,你不是說這個煞氣只有你能祛除嗎?”一位長老臉色發白,身體一軟,差點倒下,本來以為憑著巫師就江少這件事可以圍他們傈僳族帶來繁榮,讓他們搬去京城的古武界中心。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得罪了江少!那個女孩跟江少關係不一般吧?
越是這樣想,這些長老們心下越發的惶恐,江舒玄什麼人他們當然知曉,古武界現在基本上是靠江家人一手撐起,眼下他們卻得罪了他,傈僳族還有機會嗎?越是這樣想著,臉色越發的青黑,看向夏侯程沁的目光,也越發的責備。
若不是她信誓旦旦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會得罪江少?
這還是第一次被長老用這種眼神看著,夏侯程沁臉上是青了又紫,心底升起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挫敗感,本來以為顧溪橋只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對方真的能祛除煞氣!
她一抬頭,便能看到西塞莉看著她那毫不掩飾的嘲諷鄙夷的目光,夏侯程沁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
她不由想到她自己剛剛說的話,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讓對方不要輕易下針的話,現在看來,顧溪橋當時心底指不定怎麼笑話她吧?跟她比起來,自己真是顯得可笑又可悲。
尤其是顧溪橋那麼輕易地就解決了煞氣,給夏侯程沁帶來的衝擊可想而知,原本以為這世界上就自己能祛除煞氣,可沒想到突然中途蹦出來一個程咬金,不僅能祛除煞氣所用的時間也比她快了無數倍!
這怎麼比?根本就不用比!
夏侯程沁這麼想,她身後的長老們何嘗不是,一想到他們剛剛說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現在一想,簡直羞愧不已,恨不得時間回溯到方才,將剛剛的自己塞到地縫裡!他們皆垂下了頭,又是害怕又是羞愧。
這種時候,也不知是羞愧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
顧溪橋鄭重地將手中的繃帶纏好繫上,仔細觀察江舒玄的表情,見他表情與以往無異,沒有絲毫的隱忍,便稍稍放心,這才回頭看向傈僳族的那些人。
顧溪橋的目光非常的清澈,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若非要用一個字來形容,也唯有“清冷”二字。
傈僳族的長老們一看見她就想起了方才的話,都是羞愧難當,以袖掩面,竟是不敢直視她的臉。
“傈僳族從上古流傳到至今,一直都是以自強不息,英勇強大的形象在古籍中流傳,尤其是第一代的大巫,憑藉這一身之力讓一族躋身於古武界,呼風喚雨、為人類祈福,護佑著一代人民。我沒想到,今天所看到的傈僳族竟然是這種模樣,你們真正參悟了上古流傳下來的書籍嗎?”顧溪橋微微抬手,夏侯程沁手中的符紙憑空飄到她的掌心,“這些就是你們大巫留下來的符術,原本可呼風喚雨的符術竟被你們糟蹋至此,甚至於誤人姓名。”
“當年你們祖先靠著自己的實力一路殺進古武界的核心,受萬人敬仰,那時候人人以身為一名傈僳族的一員為榮!沒想到如今傈僳族竟然積弱至此,妄想以旁門左道進入古武界,你們身為傈僳族一員的傲骨呢?”顧溪橋微微搖頭,她伸手在空白的黃色符紙上畫了一道符。
畫完之後隨手一扔,符紙瞬間變成一道汪洋大河,將傈僳族的長老跟他們隔開。
傈僳族的長老們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顧溪橋的話深深震撼了他們,顧溪橋說的一切都是傈僳族史冊上的記載。
他們都知道史冊上傈僳族有這麼輝煌的過去,可卻不敢相信,呼風喚雨這是神仙才能做到吧?可眼下,顧溪橋扔下的那道符瞬間變成了海洋,這讓他們感覺到玄幻了,而後心中又湧起一股豪情。
原來祖先所記載的都是真的,他們傈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