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不管顧惜瑾嗎?我看她那副樣子肯定在打什麼花主意。】
“不用,她存了心作死,你攔不住的。”顧溪橋一手插進兜裡,另一隻手將試卷捲成直筒,悠然地在路上走著,一點也不為油畫的事著急。
上輩子拿著她的畫享譽盛名,這輩子,想都不要想!顧惜瑾若是還那樣做……
恩,拔了毛的鳳凰……她也很期待。
她回到畫室的時候顧惜瑾已經離開了,整個畫室安靜得就如同沒有人來過一樣,顧溪橋見此只是扯嘴笑了下,將畫具收起來準備回去,此時手機又響了,她拿出一看,是江舒玄。
“江哥哥?”她叫了一聲,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來了,應該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兒。
連繫統也掃不出那個危險紅點人物的真實身份,估計不好處理,不過她暫時也接觸不到這個層次,幫不了什麼,只能默默祈禱他能儘快解決這個麻煩。
江舒玄說了半天,那邊的人沒有反應,一準是發呆了,他又好氣又好笑,敢在他面前發呆的,還真就她一個這麼膽兒大,他不由拔高了聲音,“顧溪橋!”
顧溪橋一個激靈醒過來,“……你再說一遍?”
他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臉上原本稜角分明的冷峻稍顯柔和,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比如叮囑她每天按時喝張嫂頓的湯,每餐的飯不能少於一碗,早上的牛奶不許不喝……
雖然語氣有點兒嚴苛,但是那雙墨染的眸子卻泛著一絲絲的暖意跟人氣兒。
他掛上電話後,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這個年輕人是江家的家生子,從小跟江舒玄一起長大,對江舒玄那冰冷的性格很為了解,他那種沉悶的性格,連江老爺子都沒轍,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今兒這是轉性了?“按時吃飯”這句老媽子的話竟然在江大爺口中說出來,這年輕人只覺自己是見鬼了!
“顧溪橋”聽起來像是個女名兒,江舒玄前幾天本來就該回京都處理事件的,但不知為何推遲了好些天,甚至回了京都後,還將工作範圍挪到了N市?看樣子過幾天又得回N市,小年輕人驚疑不定。
但是,江舒玄一個威嚴的目光掃來,他脊背一彎,被這無形的威壓差點兒就壓趴地上去了,境界的差異,小年輕人趕緊打斷了自己的腦補。
沒事閒著八卦江大爺,他還真是活膩兒味了!
顧溪橋第二天上午揣上數學卷子就出門了,她先是在市中心轉了一圈,然後找了個取款機取了些現金出來。
這去蕭雲家裡吃飯,總得帶點什麼東西過去吧,但是買什麼呢?前幾天她打聽過蕭雲家裡的情況,別說蕭雲這一臉冰山樣兒,但跟她混熟了說話一點兒也不帶心眼,她兩三句就把人家家裡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她哥哥在接管龐大的家業,家中只有爺爺,身體不好,喜歡古玩,她沒提父母的情況,顧溪橋也就沒多問,估計也是個煩心事。
在商場轉了一圈,顧溪橋沒發現什麼可以買的禮物,於是找系統商量。
【橋美人,做人不能太摳。】系統盤腿坐在虛空裡看動漫,聞言不由撇嘴。
“這不叫摳,我這是有思想,你懂什麼?”說話間系統釋出了一個任務,顧溪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個憨厚的年輕人,不動聲色地將那年輕人口袋裡的錢包拿出來,再順勢塞回失主的包裡。
她動作太快,以至於那個年輕人都沒怎麼看清,等到顧溪橋做完一切的時候,年輕人害怕了,他掙扎著想脫困,可是顧溪橋力氣太大,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掙不開!
這兩天花了功夫去練古武,倒有點長進,顧溪橋很滿意自己的力量,至少在這種時候不要花積分去購買宗師狀態。
她將這年輕人帶到一個角落,還沒說話那年輕人就嚎上了,“這位小姐,我也是沒辦法,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這就哭上了,你慫不慫?”顧溪橋樂了,抱著胳膊靠在牆上。
年輕人哭聲戛然而止,他抬起頭,臉上一滴淚痕也沒有,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小心翼翼地問著,“您這是……放過我了?”
“看你這樣子,也就上高中的年紀,你說你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出來小摸,要是被人送進了警察局,這可就記檔案了。人家沒手沒腳的也會坐天橋底下拿個碗,你倒好,這有手有腳的,真會投巧。”顧溪橋看那年輕人一眼。
“……我也不想的。”年輕人僵硬地扭過了脖子,臉上迅速浮起一層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