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流線車型,蘇文一眼看到就想起了顧溪橋,這個念頭一想起便被自己壓下去了,怎麼會是她呢?暑假那段時間能遇到也已經算是緣分了,這世界這麼大,怎麼可能隨便看見一輛車就會是她。
蘇文微微嘆氣,轉而又問起了祝源,“祝醫生,你說的那個方法真的可以就我爺爺嗎?”這是他現在唯一關心的事兒了。
連M國的醫生都束手無策,本以為到了絕路,蘇文已經快要放棄了,沒想到會碰上唐清鴻,對方代他找了祝源。
縱使不是混跡醫壇的,蘇文也對祝源的大名略有所聞,沒想到對方一來便研究了半天,面色凝重。
“這也是我最新研究的一個辦法,不過不敢肯定。”祝源呆在A大實驗室的時候真的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不說他究竟學了些什麼,單就是那幾項超前而又大膽的研究就將他的思路開啟了不少,眼界更為寬闊。
若不是容飛霜突然回來了,他鐵定是不會離開A大實驗室半步的,雖然在其他方面他可能不怎麼樣,但是在醫學方面的天賦真的是無可厚非,顧溪橋所給的研究,他吃透了以後便能舉一反三,思路一下子就被開啟。
蘇文爺爺的病情在病史上不是沒有,只是從未被治好過,祝源本來是想放棄,然而腦中想到顧溪橋專門給他打的一份報告,腦子中靈光一閃,便迸發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聽到祝源這麼說,蘇文抱的希望也就不多了,眼瞼垂了下來,正巧此時,粉紅色的車子穩穩地停在大門前。
蘇文略一抬頭,忽然怔住,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人真的會是顧溪橋,所以猛然看到她那張風光霽月的臉時他沒有反應過來。
依舊是那般雅緻,一雙流光閃爍的清眸朝他這看過來的時候,那一瞬間好像只剩下了心跳聲。
祝源本來是笑眯眯的、很狗腿的跟顧溪橋說話,眼角的餘光瞥見在發愣的蘇文,立馬瞪眼,使勁兒踩了他一腳。
江大大的人也敢起心思,沒見他這個花花公子都沒敢勾搭她嗎,這蘇文是不是想被江舒玄削一頓?
蘇文腳上吃痛,霎時間反應過來,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一抹笑容,“顧小姐。”
“竟然是你家。”顧溪橋也沒算到兜兜轉轉又遇見了舊人,順帶想起了在百興村的事兒,雖然經歷了幾番波折,但一想到那個地方那些熟悉的人,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許。
本急成一團的蘇文在看到顧溪橋之後竟然有些淡定,說不上為什麼,只記得火光裡的那張淡定的容顏給了他莫大的溫暖和信心。
祝源在一邊忍不住瞪了雙眼,他是沒想到倆人竟然認識,不過看起來也不是太熟,大概也就是幾面之緣而已。
今天把顧溪橋叫來主要是為了蘇文的爺爺,蘇文將他們往裡面帶,一路還忍不住看向顧溪橋,他沒想到祝源要等到人竟然是她,那次在百興村的時候,被唐清鴻匆匆帶走,他連一句告別都話都不曾有說過。
蘇文的爺爺躺在床上,依舊在昏迷中,左手一直在輸血,關於他的醫學報告還有病例都放在床邊,顧溪橋拿起來快速翻了一遍,然後抬頭看向祝源,挑眉,“你是不是有方案了?”
“還真是瞞不過你。”祝源勾唇一笑,“上次你在N市的那場手術給了我啟發,你當時提取了病毒給了我啟發,蘇爺爺是急發性的敗血症,我想是感染了原病毒。本來他這個年紀感染的人就少,治療起來相當困難,但是如果我們先提取感染細菌再研究出抗菌藥,將殺過病菌的血細胞融合,最後換血,會不會成功?”
顧溪橋略一思索,就知道祝源在打什麼主意了,先控制病菌,再進行大換血,這聽起來太逆天了,不過如果真的成功,世界上致死性的敗血症將會少很多例,“你竟然能能聯想到這麼多,很厲害。”
“不及你之一二。”祝源聽到過不少誇獎,但第一次被一個比他還小的人誇了一句,他還樂得跟傻子一樣,不過還是謙虛了一下。
能研究出來這個不過是因為顧溪橋給他的那份資料很詳細,當時拿到的時候祝源還愣了許久,現在就算是面對自己的徒弟,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留一手,畢竟“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兒不算少例。
然而顧溪橋不一樣,她是真的沒有留半手,在A大實驗室裡將報告一點點的解釋,一點兒也不藏私,正如她所說過的,她只想世界上多一個活著,也正是因為希望樣他才會心甘情願地留在A大實驗室,幫她看管研究小組。
在A大她的呼聲那麼高,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人都是自私的,然而從她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