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佑霖被顧溪橋牽著一步步朝前走,掌心傳來滾燙的溫度,讓他冰冷恐懼的心漸漸陳雯下來。
好像有她在,他就什麼也不怕一般。
而且,她也沒有問他,一句也沒有。
華佑霖不由緊了緊被握住的雙手。
顧溪橋瞥他一眼,而後恍然,這孩子肯定是傲嬌了。
前面就是一方院子,姚嘉木已經收到了顧溪橋的訊息在門外等著,看見顧溪橋過來不由咧了嘴笑,“白老大正在裡屋等著呢,快進去!”
他雖然認了白老大做義父,但整日裡還是白老大白老大的叫,沒個大小。
白老大也就由著他叫,反正叫白老大他自己聽著也舒服,畢竟叫“義父”太文雅,他受不了,叫“乾爸”他更受不了。
自從上次顧溪橋一舉治好了白老大後,白老大就再也沒有見過顧溪橋,後來又收到顧溪橋的一個訊息,截下了白家的貨,那個時候白老大深感顧溪橋的大膽,竟然敢直接明目張膽地跟白家叫板,然而他也沒有畏懼,立馬就截下了貨。
雖然一開始是有一點恐慌,畢竟那是白家,帝都能跟白家叫板的能有幾個?
不過看著姚嘉木那麼淡定的樣子,他奇怪之餘也是好奇,姚嘉木究竟是對顧溪橋有多大的信心?
直到幾天後白家破產,許多人被伏誅的訊息傳來,他怔了好久,白家竟然就這麼破產了?被這麼一個還不足二十的小姑娘給滅了?外界譁然的同時,他也不曾淡定過。
曾經也是白家的一員,沒有人比白老大更加清楚白家的底蘊,他們最恐怖不是橫跨政界與商業,而是跟一股神秘勢力有來往,連他都畏懼的一股恐怖勢力。
然而顧溪橋眼也不眨地說推翻就推翻?也就是從那以後,他對顧溪橋的實力又有了新的估算。
不僅有大神通,將自己身上的病治好了,其手段心思也極為縝密,白老大覺得,她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顧小姐,你看看,我最近一段時間找人搜刮的小玩意兒。”白老大一揮手,讓人抬出來一筐筐的古玩,放在院子,讓顧溪橋看。
院子裡都是白幫的人,正在進行訓練,他們一個個孔武有力,肌肉暴起,看起來極有力度。
顧溪橋瞥了他們一眼,然後慢慢走到這些古玩面前,看成色都是上品,玉白的手指在裡面挑挑揀揀,忽然間手指一動,她翻出了一個泛著冷光的金龜,然後瞅著華佑霖,眯著一雙清眸,“喜歡嗎?”
“不喜歡!”華佑霖立馬搖頭,一看就是暴發戶戴的,他才不喜歡!
“喜歡就好,這個就是你的了。”顧溪橋就裝作沒看見一樣,將小金龜塞到口袋裡,自顧地說著。
華佑霖:“……”那您剛剛問我是為了什麼?
如果系統聽到了華佑霖內心的回答,一定會來一句:當然是為了耍你啊傻孩子。
“這些東西還是慣例吧,”姚嘉木想了一會兒,然後說,“待會派人送到你家。”
這麼多古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氣質價值不菲,簡直能媲美一個家族的所有財產了,在這個帝都,除了那些頂級世家,也只有白老大能一次性拿出那麼多錢了。
院子裡訓練的一眾人看著顧溪橋,目光裡充滿了豔慕。
他們沒見過顧溪橋,自然是不知道她是誰,不過看白老大那般小心的態度,心裡猜想這人應該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華靖雅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前幾日他就看到白老大在搜刮這些東西,她一度以為那是給她自己的,畢竟她為白幫做了這麼多,做出了藥浴,讓白幫的人增強體質,讓他們以一當三,連容飛霜都驚駭不已,這也是華靖雅極為自豪的地方,世界上能做出這種藥浴的只有她也唯有她!
華家避世已久,剛出世定是相當需要財勢,這是她用一個月悟出來的道理,於是她進了白幫,目的就是為了白幫的財力物力。
卻沒有想到,白老大竟然老眼昏花至此,將這些寶物給顧溪橋,當真是魚目混珠!
華靖雅順了一口氣,看著那堆古玩,她都感覺自己心在滴血,她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竟沒有打一聲招呼,直接離開。
眼角的餘光看著華靖雅離去,顧溪橋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看著白老大,目光流轉,“白老大,最近小心提防小人。”
提防小人?這是個什麼意思?
白老大有點兒不明白,他看向顧溪橋,卻見對方再次一頭埋進了古玩中,不作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