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玄說完之後,只是盯著一個地方看。%%%
“江哥,你看啥呢?”殷紹元看著江舒玄一直看著一個方向,他朝那個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了一團空氣,他默默鼻子。
江舒玄收回了目光,淡淡地道:“沒什麼。”然後看了殷紹元一眼。
殷紹元這才哦了一聲,然後看向法官,打了一個響指,便有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給法官送了一疊件,“這些都是證據,除了顧惜瑾賄賂的證據,還有她盜用顧溪橋油畫的證據,我們的律師馬上就到,這件事我會向媒體公佈。”
“還有你們,”殷紹元看向了那群藝術界的人,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你們有藝術界的泰斗,也是有無數粉絲的人,應該知道你們的一句話有多大的影響力,不論這件事究竟是誰的錯,這麼攻擊一個死者,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殷紹元剛說完,江舒玄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他一走,剛剛那些繪畫界的人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心底都是彷彿被一根無形的手拽著一般,剛剛這些人用多麼惡毒的語言攻擊顧溪橋,這個時候就有多麼羞愧,都站在原地低垂著腦袋。
“這些證據肯定是他們假造的,阿瑾不是那樣的人!”剛剛那個年輕人眉頭一擰,“顧溪橋那樣的人能畫出這樣的畫嗎?”
“行了!”他這句話剛說完,身邊的老者就大喝一聲,“你知道剛剛那些人是誰嗎?你就敢說這些話?”
“管他是誰,造假就是不對!”年輕人氣得脖子都粗了,“我要起訴他們!”
“起訴?”聽到這個詞,另一個人輕笑了一聲,“殷家你知道嗎?就是咱們n市的老大,剛剛那個那證據的就是殷家這一代唯一的大少爺,去起訴他,你敢嗎?”
這話一出,那個年輕人還未說出口的話瞬間就梗在了喉頭,臉上浮起了震驚之色,殷家,他當然知道,n市說不二的大家族。
沒想到剛剛那人就是殷家的人?
“依照殷家的初始作風,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造假,因為他們不屑。”年輕人身邊的老者嘆息了一聲,一瞬間似乎老了好多歲,“那些畫真的是顧溪橋畫得沒錯。”
年輕人張了張嘴,他臉上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但是他心底已經是信了。
殷家,真的沒有造假的必要。
法官看著這些人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又全都灰溜溜的走去,不由看向擺在他面前的件,一時之間心底也是感嘆萬分,一個不受人重視的私生女,竟然在死後還能招來殷家這麼大的後臺,真是……
他咂了咂嘴,真是可惜了。
現在知情的人都覺得顧溪橋可惜,尤其是殷家的那些人,然而當事人卻一點兒也不認為自己可惜,而是盯著江舒玄看。
這段時間顧溪橋一直在研究要怎麼回去、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她不是在跟天道對抗嗎?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頭緒,她很想揉一下腦袋,可惜手直接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她的身邊,江舒玄正在膝上型電腦面前搜尋顧溪橋這件事情的後續發展。
他翻得很慢,顧溪橋知道這是他在翻給她看的,於是便坐到他身邊跟他一起看,她轉頭看著江舒玄,對方正抿著嘴,一言不發,神情依舊冷峻。
顧溪橋抽了抽嘴角,“就悶死你吧!”
然後轉頭看向了網頁,網上還在發這件事情的後續,跟剛剛在法院裡一樣,大多數人都是在罵顧溪橋的。
“人死都死了,還能這麼作妖!”
“真讓人噁心,死了還害我們阿瑾!”
“這種人死了也是對社會有福!”
“……”
都是諸如此類的言語,江舒玄看到了這些言論,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冷峻,他“啪——”地一聲合上了電腦蓋子,然後低聲說了一句,“沒事,我馬上處理。”
說完之後,就拿了手機出去。
顧溪橋坐在原地,如果她能直接與他對話,她一定會說,她一點兒也不在意,真的,但是明顯不能。
江舒玄在外面給殷紹元打了一個電話,殷紹元聽到了江舒玄的話,然後解釋,“江大爺,這件事鬧得越大,到時候真相發出來的時候就會越震撼,我現在正派人去顧家錄影片,您別急,一個小時之內馬上處理好。”
一個小時後,江舒玄再次坐在了電腦前,開啟了電腦。
“噁心的人,死了更好!”
“阿瑾沒錯,憑什麼關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