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字跡點畫豐厚飽滿,結構闊大端正,平和自然,筆勢委婉含蓄,集兩家特點於一身。
昨天語文老師還狠狠地誇了下她的字跡,揚言顧溪橋就算是作文全跑題,都能憑著字跡得到一個優秀的分數。
如今,這字跡倒是幫了顧溪橋一個大忙。
“你這樣我很困擾,我們老班會找我談話,回家或許還要挨批。那封情書的話你也不必當真,畢竟不是我寫的,”顧溪橋翻開一張她剛寫完的試卷,對比她手中的情書,“這是我剛寫完的試卷,你可以看看我的字跡,跟情書完全不同,所以說這麼挫的字絕不出於我手。”
卷子上的字跡很有風骨,就算是沒有研究過書法的人,也能看出這這些字的不凡之處,一般人見過絕不會忘,而那封情書字跡娟秀,行筆晦澀,哪有卷子上的半點婉若游龍的感覺。
伍宏文一看就知道顧溪橋說得沒錯。
顧溪橋見伍弘文低頭不語,索性將牛奶塞到他懷中,“我那天救你純屬偶然,別說那是你,那就算是一個乞丐我也會救的,所以你也別覺得你很特別,我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這瓶牛奶還給你,吶,我原諒你的過失,所以咱以後路歸路橋歸橋,沒意見我們就再見。”
伍宏文低頭,長卷的眼睫微微顫動。
這個明明才認識不久的女孩,這番言辭讓他心痛到不能呼吸。
沒意見?怎麼可能沒意見,只是他張口,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連腳也跟黏在地板上一樣,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他眼前他才能移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