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準備的足夠充分?
趙德芳忍不住哈哈笑,抬手捏了捏焦婉婉的臉頰:“既然冷,那咱們回去?”
焦婉婉有些捨不得,難得有這麼好的精緻,最重要的是,自己和趙德芳兩個人,丫鬟侍衛什麼的,剛才在她打滾之前,就已經退出去幾米遠了,這會兒不算數。單獨兩個人在這麼美好的地方相處,這不是約會是什麼?
趁著月色正好,難道下一步是應該互訴衷腸,然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甜甜蜜蜜,情到深處再纏纏綿綿接個吻什麼的嗎?
“以後機會還多著,今兒是沒做準備。”趙德芳瞧出她那戀戀不捨,笑著再揉一把她的頭髮:“明天晚上,咱們換上了夾襖,帶上美酒,準備好燈籠薰香,然後再來?”
焦婉婉想象了一下那畫面,笑眯眯的點頭。趙德芳率先起身,衝焦婉婉伸手,焦婉婉手掌搭在趙德芳手心,稍一用力就站了起來,再看看地上的披風,很是有些可惜:“說不定上面的顏色洗不掉了。”
“無妨,回去讓針線房再多做兩件就是了。”趙德芳毫不在意,既然是出來打獵,他帶的那些披風就不是特別貴重的,萬一勾著划著了,倒是捨不得,這樣的,就是扔個十來件兒都不可惜。
夫妻倆又慢悠悠的走回去,趙德芳白天累了一天,洗漱過後沒多久就睡著了。倒是焦婉婉,雖說下午有意識的沒敢多睡,卻還是有些睡多了,再加上剛來這樣的森林,也有些不適應。晚上就是再寂靜,也比不上深宅內院,時常有蟲鳴,又有風吹過樹葉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轉身盯著趙德芳的睡顏看了一會兒,又想起來趙匡胤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暴斃的這個隱憂,更是睡不著了。
索性躡手躡腳的起身,反正還沒看過半夜三更的森林呢,就當是出去見識見識。這次長了記性,特意裹了件兒厚厚的披風,也沒驚動太多人,只帶了金梅和臘梅,讓胡勇和胡敢遠遠跟在後面,隨意選了個方向就過去了。
“娘子,再走就該到邊上了,有侍衛守著呢。”金梅壓低了聲音說道:“您若是睡不著,咱們就生一堆火,烤點兒東西吃?或者,咱們弄點兒草莖什麼的,回去鬥草?”
臘梅也點頭應道:“娘子,雖說有侍衛跟著,但咱們也不好走太遠……”
話沒說完,就見焦婉婉衝她豎起手指在唇邊輕噓了一聲,彎腰將兩個人手裡的燈籠都給吹滅了。
金梅還在疑惑,焦婉婉就抬手,在她嘴邊做了個捂嘴的動作。然後,四處看了看,找了個比較深的草叢,招招手,示意金梅和臘梅都奪過來。
這邊剛躲好,就聽見另一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像是風吹過,倒像是人在走動。金梅一驚,趕緊看焦婉婉,焦婉婉擺擺手,側耳傾聽。
幸虧今晚上月光好,燈籠的光線也就不那麼明顯了。她自己視力也不錯,遠遠看見那邊有片點兒閃光,趕緊就帶著人躲起來了,要不然就會被發現了。
哎,不對,為什麼要躲起來?自己又不是沒帶著人,又不是要出來幽會,為什麼不能讓人看見?
焦婉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點兒太偷偷摸摸了,正打算起身,卻聽見一個聲音:“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兒?”
這聲音太熟悉了,今兒上午還聽了半天呢,就是剛才,她還想過,花蕊夫人可真是絕世尤物,長得好,聲音也好,這會兒居然又聽見了!
深更半夜的,身為皇上的姬妾,不睡覺,來這偏僻的樹林子裡,有什麼要緊事兒?
焦婉婉瞬間就腦補出了各種宮鬥場面,更是不敢動作,生怕被人發現了,到時候萬一被滅口了,或者被反咬一口怎麼辦?
“多年不見,娘子就不想念為夫嗎?”另一個帶著幾分調笑和風流的聲音響起來,焦婉婉有點兒方,這個聲音也太熟悉了,當然,肯定不是趙匡胤,也同樣是晚上剛剛見過的,剛回到京城沒多久,焦婉婉時時刻刻報以警惕的人——趙光義。
簡直是驚天太新聞啊,不,驚天大丑聞啊,皇上的姬妾花蕊夫人,居然和皇上的親弟弟勾搭在一起,居然是一對兒姦夫□□!
“閉嘴!你是不想活了嗎?”花蕊夫人的聲音不如上午那般優雅了,略有些著急:“若是被人聽見了,你我都要沒命了!你以為,皇上會看在你是他弟弟的份兒上饒過你嗎?”
趙光義笑了一聲:“娘子不用擔心,我已經查過了,這方圓三四里,絕對沒人,定不會有人聽見咱們說話的。娘子可真是狠心絕情啊,怎麼,進了宮享受了榮華富貴,就將這舊人扔到腦後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