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含蓄的說道,其實就是暈過去了。等裡面收拾好了,才放了太醫進去,太醫把脈,忍不住搖頭:“五福晉有些……若是能熬過這三天,那就沒事兒了,若是出現大出血,怕是……”
永琪臉色就變了變:“你們沒辦法?”
“只能先看看。”太醫搖頭,開了方子:“必得注意著,這頭一天,最是要緊……”
話沒說完,就聽旁邊伺候的人一聲驚呼,眾人的目光都跟著落到床上,就見床邊,已經有紅色蔓延過來了。這是開始大出血了,產房裡腥味眾,居然沒第一時間發現。
太醫立馬開始扎針,但五福晉還是沒能撐住,不到一個時辰,人就沒了呼吸。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永琪扒在五福晉的床頭掉眼淚,愉貴妃急的團團轉,看見茉雅奇,就又趕緊過來:“皇后娘娘,這可怎麼辦?”
茉雅奇都想爆粗口了,你親兒媳,你不知道怎麼辦,我就知道了?
但沒辦法,她也知道,愉貴妃就是這麼個心性,前面十來年有父母護著,中間十來年有陳氏護著,陳氏一死,她就躲在自己的蚌殼裡了,等永琪長大,又有永琪護著,她這輩子,還真經不起什麼事情。
這裡又是自己最大,茉雅奇也只能負起責來,先叫了人將這院子給圍住,叫了太醫過來問話:“之前不是說,五福晉還有半個月才能生的嗎?這是怎麼回事兒?忽然就提前了半個月?”
“回娘娘的話,這個早半個月和晚半個月,實際上是比較常見的……”太醫弓著身子說道,還沒說完,就見五福晉身邊的大丫鬟衝出來了:“我們福晉是被人害死的!”
永琪立馬轉頭,那丫鬟一擦眼睛,繼續說道:“我們福晉本來好好的,今兒早上醒來的時候還說,等吃過了早飯,就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然後和六福晉一起去散步,後來側福晉送來了一碗湯,說是她親手做的,非得讓我們福晉嚐嚐,我們福晉推辭不過,就吃了兩口,等用過了早膳,忽然就開始肚子疼了。”
永琪連眼珠子都要紅了:“你說的是真的?”
“奴婢若是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小丫鬟咬牙切齒,永琪立馬起身:“去將索卓羅氏帶過來!”
索卓羅氏來的時候,大約也是聽說了發生的事情,一進門就噗通跪下了:“妾身是冤枉的!王爺若是不相信,妾身做的那一鍋湯還沒動,本來妾身是想請了王爺一起用膳的,那湯就放在屋子裡小火爐上熱著,王爺可讓太醫去檢視,還有福晉用過的碗筷,既然是剛吃過早飯就發動了,那碗筷想必還沒有收拾,王爺請太醫去檢視一番就知道了。”
茉雅奇有些頭疼,永琪當真轉頭看太醫,不等永琪吩咐,太醫就點頭了,拎著藥箱去檢查,先是檢查了側福晉屋子裡的餓一鍋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側福晉身邊的丫鬟也出來喊冤:“我們主子特意讓人去太醫院問了,哪些東西孕婦能吃,哪些不能吃,小心翼翼的做了這鍋湯,我們主子定是沒有謀害嫡福晉的心思的。”
永琪讓人去問,太醫院有個藥童,能證明這丫鬟說的不假,這鍋裡放的東西,也都是他當初說過的,孕婦能吃的。
再去檢視西林覺羅氏用早膳的屋子,卻發現,這屋子裡是被人動過手腳了,不光是側福晉送湯的那個碗不見了,西林覺羅氏自己吃飯的碗筷也跟著不見了。
兩個碗是很容易被帶走的,但這樣一來,就難以定罪了。帶走側福晉的碗可能是為了消滅證據,也可能是為了栽贓側福晉。因為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碗出了問題。
趙嬤嬤就有些慚愧的給茉雅奇賠罪:“都是奴婢想的不周到,竟是沒想到要將五福晉的房間給先保護起來。”
茉雅奇擺擺手,嘆口氣:“誰也沒想到……”連愉貴妃這個親額娘都沒想到呢,好吧,就不應該指望愉貴妃。
“這事兒,得和皇上說一聲。”茉雅奇又嘆口氣,找了永琪過來:“這事情,你是打算在重華宮裡面處理了,還是要讓你汗阿瑪開口處理了?”
若是在重華宮裡面,那就是永琪自己的家事兒了,不管兇手是誰,只看永琪是怎麼決定的。誰也不能插手。若是讓乾隆插手,那不管查出來兇手是誰,大概都是沒好下場了,而且,知道的人也會更多。
永琪沉默了一下,搖頭:“只在重華宮裡處理就行了,皇額娘,兒臣想求您一件事兒。”
茉雅奇抬手摸摸他腦袋:“你說。”
“您能不能先幫兒臣照看小阿哥一段時間?等兒臣查出來兇手是誰,兒臣再去將孩子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