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谷谷主不動聲色的化解掉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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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想乘機奚落他一番的幾位宗主瞬間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陳道友修為高深,不知可否將那人當著大家的面審問一番,好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敢在鋒山大會上放肆?”陽天宗宗主皮笑肉不笑地道了一句。
“不必了。”說話的不是月谷谷主,而是那張跌落在地的紙。
迎風而起,飄然而立,原本空空如也的紙面,現在卻成了一幅幽山碧水孤舟畫,讓人一看之下就失了心神!
“好意境!陳道友畫技、道行想必都已至臻境,恭喜恭喜!”一名在剛才無論都發生了什麼事都安然坐在椅子的七旬老者猛地站起,施了個禮道。
老者不是外人,而是此次鋒山大會的一位支柱,兩百多歲的古修空雲上人。他同時也是天下第一宗,器宗的祖輩人物!
“上人這一禮我可受不起!”月谷谷主趕忙回禮苦笑道,恐怕也只有宇風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哦?”老者驚疑道了一聲,卻見那紙中孤舟竟緩緩地朝著畫的盡頭,一條奔騰似要灌入大海的河流漂去!
“夢裡落飛花,盡處生無窮。”畫面空白處顯現出兩行筆力遒勁的墨字,如同畫龍點睛,讓整幅畫生出一股滂湃無窮的氣勢。
飄搖的小舟也在此刻漂入了河的盡頭,只見那幅畫突然變得一片空白,讓人回味悠長。
“上人,那畫非我筆能及。而應是那被封困的神秘修士所為,不過恐怕他早已逃脫了。”月谷谷主心中鬱悶不已,自己的拿手困陣卻被人輕鬆破去,還惹得旁人這種“誤會”。
幾位修界的大人物同時保持了沉默,他們思索著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路人,單是先前那一幅畫景就讓他們這個級別的心生震撼!
“是他!”心中像是翻起了千層巨浪,剛剛閃過那個念頭、養心靜氣多年的海夢潔竟也忍不住心神搖曳。
根本不顧外人如何看她,她持劍一閃便出現在了剛才宇風消失的地方,看著那空無一物的白紙,怒上心頭。
殺機驟現,措不及防的月谷谷主和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