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停下,他覺得箭矢的構造還不算合理,既是以火為本,就無須箭尾,只需要鋒利的箭頭便足矣。
宇風心念一起,二火陡然縮小十百倍,圓潤而顯盡鋒芒的箭頭呈現在眾人面前。它原本灰色的外表披上了一層藍霜,周圍的溫度驟降,彷彿那霜並不會被靈火消融。
張開手掌,藍箭浮於手中,宇風才略感滿意,問道:“好了嗎?”
“這水竟不怕靈火?還能凝霜……說實在的,我真是看不透你了。”青鳳像看一個怪物般看著宇風。
度了幾步,青鳳像是猶豫了一會才道:“唉,算了,還是先去朱雀石那吧。”說罷它將身上的青火捲入熔岩,竟硬生生從高溫高壓中打出了一條筆直的青道。
宇風陪著石中火為護的海夢潔四人順著青道遁了下去。石不懼火,何況石中火所化之石,他們自是感覺不到任何熱意。
不過可見度倒是真的弱了許多,入目處都是熔之昏紅,或是炎之亮黃,除卻青色,也只有那石之火的灰略顯陰暗。
這分陰暗,卻成了最令人舒服的光。身處極光處,人便不由去尋那心中的夜。
青鳳通火,本是最晚出發的它卻早一步到達了宇風幾人的前面,不斷開闢著新的青道。畢竟青火有限,而路途遙遠,它也只好冒著大不諱親自帶他們前去朱雀石。
“為了找回朱雀大人,就算受到天罰又有什麼關係呢?”它心堅若石,不再想那所謂的天罰,速度陡然提升了幾分。
宇風帶著四人不緊不慢地跟著,顯得無比從容,哪怕是地底熔岩,他依然隨風。只要心中有風,在這在那又有何區別?
乘風遁火,他不知不覺已將御風術突破了原本的桎梏。
單調的熔岩之景終結於一座祭壇的出現,宇風心下不由一驚,因為這祭壇極為類似它曾經在原先世界遺蹟中看到的祭壇。
神的恩澤佈散之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這個世界真的與他的故鄉世界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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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青鳳鬆了一口氣,但它忽然感覺到了一股之前從未感受到的神秘氣息,急忙喝問道:“誰?”
“不顧先訓,帶人闖禁地,我說的可對?”不見其人,但聞其聲。
“這是我族內事。倒是你,鬼鬼祟祟的來到這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青鳳怒道,龐大的神識飛速向周圍掃去。
“內事?你該不是會忘了當年仙界的禁令吧,朱雀早已不在這一界了,你來此又有何用?”宇風到那個聲音,覺得有些熟悉。
“我倒是誰,原來是那界來人,難怪躲在暗處不敢現身。”青鳳語氣中含著幾分不善,要不是他們,朱雀大人也不會生死不明瞭!
“逞口舌之利不愧為凡間的眾多特點之一,小小鳥兒真是負了‘鳳’的名號,脫不了俗啊。”祭壇上出現了一道略顯瘦弱的身影。
“該死!離祭壇遠點!”青鳳怒鳴一聲,只是瞬間便出現在祭壇附近,青火狂漲七分,卷向了那道身影。
可青火尚未焚中目標,就被祭壇外的一層暗紅色光芒給吸收殆盡。與此同時,青鳳驀地失去了力氣,沉向更深的岩溶地底。
“無知!你祖上沒有告訴你‘禁地莫入’四字嗎?無蹤可覓的天罰豈是你這鳥兒所能承受的?這也好,省得我費些工夫親自出手。”在暗紅色的光芒下,人影顯出了真面目。他長得與宇風一模一樣,連平日裡那分神態都基本無二!
訝色,顯現在宇風以及他身邊四人的臉上,宇風臉色凝重,他想起了來人可能的身份。
而海夢潔幾人則是迅速鎮定下來,她們相信,只有身邊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宇風,其餘的,縱是再如何相似,也不過是陌人!
手訣掐出,風火動。石中火將正在下沉的青鳳托起,風以飄忽之力將其帶回了附近,這其間,對面的那道身影沒有任何阻擋的舉動。
他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等宇風將一切辦妥後才開口道:“我們又見面了,不是嗎?”
“假扮成我,你到底想做什麼?”宇風邊說邊試著以人魂之力恢復昏厥的青鳳,卻發現青鳳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那似死而生的魂魄,讓他一時間尋不到拯救的措施。
“不必費力了,天罰是逃不脫的。”他提醒道,一邊走下了祭壇的臺階,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打量著眾人。
“考慮下加入我們,那樣你就能得到答案,一切你想知道的答案!”他的聲音平靜而帶著極大的誘惑力。
抬起的右手上,跳躍著一顆藍灰色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