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這女鬼要開始吸收我們的三魂七魄了,如果她將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的魂魄吸收,她便達到了鬼妖王的修為,從此之後縱橫人間,不受任何限制。〃看得準望見地上的大陣,臉上有些死灰和頹敗,不過眼睛深處卻閃過一抹奇怪的光芒。
見看得準如是說,宇風不再看秋娘,卻是轉身向夕月走過去,之後在她的身旁坐下,對她笑道:〃夕月,想不到我們要死在一起了,呵呵,你害不害怕?〃宇風此時臉上的表情很是鎮定,一點也沒有驚慌之色,依然談笑自若。
夕月看著宇風的眼睛,搖了搖頭:〃我不怕。〃夕月語氣堅定,看著宇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洋溢著一種快樂的微笑,當人在一個特定的情景下面對死亡,其實死亡並不可怕。
〃臭小子,你先死吧!〃半空中的秋娘對宇風大喝一聲,單手向他一指,一股強大的吸力在宇風的身邊產生,狂猛地將他往自己的方向吸。宇風和夕月的手緊緊地握著,兩人相互看著,嘴角都掛著一抹微笑,任憑那吸力如何強大,卻是動彈不了宇風分毫。
〃咦?〃秋娘看著宇風兩人,奇怪的咦了一聲,剛想加大吸力,一聲沙啞的大喝響起:〃女鬼!修要猖狂!吃老道一劍!”
看得準手握桃木劍,迎著大陣產生的陰風,筆直的站著,他那瘦弱的身軀,此時看上去卻是異常的高大。然後看得准將桃木劍指向秋娘,身體凌空飛起,連人帶劍,一起向秋娘刺了過去。
秋娘見狀,露出一抹冷笑,雙手依舊張開,動也不動的看著看得準的桃木劍向著自己刺來。看得準見秋娘並不防禦,臉上並沒有欣喜的表情,更多的卻是大義凌然,慷慨赴義的堅毅。
桃木劍刺到距秋娘身體一米處時便再也前進不得分毫,就像秋娘身前有一面透明的玻璃牆壁擋著一般。看得準臉色凝重,對著桃木劍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噴上,桃木劍劍面一紅,往前移動了三分,卻還是不能對秋娘造成任何傷害。
秋娘冷哼一聲,右手手掌張開,向著看得準伸了過去。桃木劍寸寸斷裂,化為了無數的碎片,看得準臉色駭然,不退反進,向秋娘的手掌一頭撞了過去。秋娘那長滿長指甲的手掌握著看得準的腦袋,怪笑道:〃臭道士,既然你自己來送死,那我便成全你,就讓你的魂魄,成就我鬼術第九層的突破吧,‘萬靈血祭噬魂大陣’!開!”
隨著秋娘的一聲大喝,她身下的那個奇怪的陣忽然〃活〃了起來,那縱橫交錯的溝壑中慢慢的冒出了殷紅的鮮血,然後再慢慢的流淌了起來,向著秋娘身下的中心位置流淌而去,前面的鮮血淌走,後面的鮮血又冒了出來,這一幕十分的詭異!
接著以秋娘為中心,在她周圍五米的範圍之內,一個血紅色的如氣球般的東西出現,將秋娘和看得準包裹其中,那溝壑中的血不停地流淌在那紅色血罩根部,血罩的顏色逐漸由淡紅轉變為深紅色。
宇風和夕月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待看得準的身影漸漸地被那血罩遮住,宇風方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看得準前輩!〃接著便衝了過去。
待衝到那血紅色罩子前面,宇風也不多想,照著那罩子就是一個猛拳,〃砰〃的一聲,當宇風的拳頭打在那紅色的罩子上後,一股巨力如潮水般轟然向自己湧來,頓時將他擊飛出去,倒飛三米開完,〃噗〃的一聲落在地上。
宇風本來剛就受了傷,雖說大地的期許在極力的修復著自己的傷勢,奈何傷得太重,想要修復,哪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舊傷未去,新傷又來,宇風〃撲〃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卻是再也站不起來。
〃風哥〃夕月見宇風又受了傷,擔心的叫了起來,宇風躺在地上,轉過頭,對她笑了笑,道:〃夕月,我、沒事,只是看得準前輩……”
就在這時,那血色光球內忽然亮了起來,緊接著四周響起了〃嗚嗚嗚〃的聲音,如鬼哭狼嚎一般,讓人心底生寒。勁風〃呼呼〃的吹在宇風和夕月臉上,無數道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黑氣瘋狂的向那血色光球中聚集,就像是無數的惡鬼受到召喚一般。
〃看得準前輩……〃宇風看著那血色圓球,低聲喃喃道,臉上佈滿痛苦之色,他此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讓宇風心中既是痛苦,又是內疚,看得準是來幫自己,但現在看來,自己反而是害了他。
就在宇風以為看得準已經被那叫秋娘的女鬼殺死的時候,異變再次發生了。原本那血色的球體中並沒有聲音,此時卻忽然傳出了一聲極為淒厲的尖叫,〃啊!〃這一聲尖叫,不僅淒厲,而且還夾帶著痛苦和絕望,劃破夜空,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