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來,岳家雖說是增多了守夜的人手,也不過多幾個邏哨的家丁而已,並沒有什麼用,岳家防衛的薄弱讓宇風迷惑不解,想:〃奇怪了,岳家這麼有錢,怎麼護院的把式也不請兩個,捨不得錢?可看嶽老伯也不象這麼小氣的人啊?”
他卻不知,岳家請的武師都是跟著船隊走的,嶽巖最關心的就是船隊,至於自家院子,他到沒想到要請太多的人來守護,這夜雖生變故,但臨時調人也來不及,所以防衛形同虛設,其實岳家若把手中的力量集中起來,還是相當可觀的,而且岳家有錢,嶽巖又交遊廣闊,有著極強的潛力,這也是凌嘯天栽髒嫁禍想要逼得岳家動手對付北臨的一個重要原因。東臨加南臨,對付一個北臨,當然容易些。
雪路難走,雪風颳在臉上,更象刀刮過一樣,宇風將脖子儘量縮排衣服裡,暗罵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說明了,自己出去找幫手,弄匹馬,或者要輛馬車,那多舒服。〃沒辦法,加快遁術,數十里路,一會兒就到了,宇風眯著眼看到一座城已經在自己的眼前,進得東門,忽見樓門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細看,宇風張大了嘴巴,那不正是…萬人迷老太婆麼?夕月什麼時候又從火靈神木中跑出來了!?
宇風嘴角翹起,知道夕月愛搞怪,當即也起了玩心,走上前,一拱手:“想不到能在此處遇見婆婆,還真是有緣。”
夕月轉過身,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用萬人迷的聲音道:“臭小子,都這麼玩了,打算去哪裡啊?”
“近來酒癮發作,來城裡找點酒喝。”宇風面不改色,知道夕月這是明知故問,話剛落音,一個無形相,瞬間來到夕月身前,一把將她抱住。夕月呀的低叫一聲,卻終是被宇風抱住,驚羞頓足:“你、放開我!”
宇風哪裡肯放,伏在她耳邊,柔聲道:“小月,你想死我了。”
夕月在他懷中掙扎了一下,變為原來摸樣,嬌嗔道:“不要臉,誰想你了。”
宇風眼珠子轉了轉,奇道:“對哦,說反了,應該是我想死你了。”說著這傢伙就老實不客氣的將嘴伸向了夕月的俏臉,卻忽覺手中一滑,再看時,夕月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一丈處。
“沒個正經。”夕月俏臉,燦若紅霞,別說,夕月害羞起來的樣子,既是可愛,更是動人。見宇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夕月低下了頭,低聲道:“風哥,你既然幫了岳家,何必半途而廢呢。”
這一聲“風哥”叫得宇風骨頭都酥了,卻是一挺腰桿,正氣道:“誰說本帥哥要跑路了,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岳家這杆子事情我是幫定了,今晚我只是沒有睡意,出來透透氣而已。”被夕月懷疑要開溜,宇風的一股豪氣頓時被激發出來,卻不知他這話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聽得夕月直想笑。
看夕月那想笑不笑得摸樣,宇風可就急了,叫道:“你不信是吧,我這就回岳家,凌老兒若敢來犯,我定殺他們一個屁滾尿流!”
他這話說得粗魯,夕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走到他身前,抬眼看他:“這才是我認識的風哥嘛。”說完,正當宇風又要使壞的時候,一道紅光一閃,夕月又鑽進了火靈神木之中。
“夕月。”這可急得宇風跳腳,不過卻還無辦法,喊了幾聲,得,夕月丫頭又不理自己了,不過回味剛才夕月的目光,那眼中的期許和濃情,讓宇風的心中點起了一把火,夕月如此看得起自己,自己卻畏手畏腳,怕這怕那,簡直、簡直太有損無賴美少年之風範了,好從今天開始,做一個敢於和惡勢力做鬥爭的無賴好青年!
折身,到岳家,天差不多要亮了,宇風本不想讓岳家人看到他出去的事,想要偷偷溜進去,誰知遠遠的便聽到岳家大院裡哭聲震天,似乎出了什麼大事,宇風心中一驚,想:〃又出什麼事了?莫非嶽明傑上馬揚鞭,卻又身子太弱以至馬失前蹄,竟是死在了凌美女的肚皮上?那就搞笑了。”
閃念間,早已掠進岳家大院,到大廳前停下,廳內廳外,到處是人,個個在哭,宇風一飛進來,早有人看見,便紛紛叫起來:〃宇少俠回來了,宇少俠回來了。”
〃出了什麼事?〃宇風落地,進大廳,卻就大吃一驚,大廳竟成了個靈堂,而死的人不是嶽明傑,竟是嶽巖,尚未進棺,直挺挺躺著,兩隻老眼大睜著,竟是死不瞑目,嶽明傑呆坐在嶽巖屍身前面,好象一個傻子一般,只有眼眶中的淚水不絕流下來,凌薇跪伏在嶽明傑邊上,一隻手給嶽明傑死死的抓在手裡。
〃嶽老伯。〃宇風驚呼,叫道:〃這是怎麼回事?淩小姐,這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