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伸手,一邊的宇風猛地叫道:〃婉婷姐,你答應過我的,不許任何人再碰我嫂子一根指頭,你這保人若不管事,到時我打爛這豬頭,你可莫怪我沒給你面子。”
他這一叫有威力,不等風婉婷開口,凌嘯天果然就收回了手,只是盯著凌薇道:〃小薇,聽爹的話,不要怕。”
〃爹。〃凌薇悲叫一聲,望一眼嶽明傑,隨即抬眼看向風婉婷,道:〃風小姐,我爹說的不對,我二弟是好人,他沒有害任何人,更沒有強佔我。”
〃你還要胡說。〃凌嘯天怒叫。
〃我沒有胡說。〃凌薇不敢看凌嘯天,只是看著風婉婷,道:〃我有證據。”
〃你有證據,太好了。〃宇風興奮的大叫:〃好嫂子,快拿出來,是什麼證據。〃卻忽地想到這裡面有問題,摸腦袋道:〃這事你能有什麼證據啊,這世上最說不清的,就是男女之事了,你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他這話不招人愛,旁邊的馬雲天暗嘆,風婉婷則是真正的白了他一眼,凌薇卻脹紅了臉,低下眼光道:〃我雖和相公拜了天地同了房,但相公、相公身子、身子弱,所以、所以、我、我還是女兒身。〃說到這裡,她再說不下去,只是捋起了右手衣袖,手臂上殷紅一點,正是Chu女的守宮砂。
要命的是,宇風跟老無賴混了這麼久,就是不知道守宮砂是什麼東西,也難怪,老無賴師傅並沒有告訴過他,此時看凌薇白白的手臂上一個紅點,不明所以,還以為自己沒看清,湊近去看,凌薇害羞起來,把袖子放下,他卻還叫了起來:〃嫂子,你把袖子再捋捋,我還沒看清呢,你說的證據在哪兒啊?對了,你手上怎麼有一紅點兒,蚊子咬的嗎?這蚊子討厭,咦,不對啊,這下雪天怎麼還會有蚊子?難道是臭蟲?啊呀不好,我身上也好象有點子癢。”
馬雲天剛喝了一口酒,撲的一聲全噴了出來,哈哈大笑:〃兄弟,你饒了我吧。”
另一邊的風婉婷則是哭笑不得,心中暗叫:〃這樣的人也有,真是的。”
凌嘯天沒想到在自己如此威逼利誘之下,凌薇仍是堅決的要幫宇風,心中暴怒,手一揚叫道:〃我打死你。”
〃有種你試試。〃宇風霍地退回到凌雲身邊,手中石塊揚起,怒視著凌嘯天道:〃你只要敢動一下,我不把這豬頭打成平頭,我從此跟你姓。”
〃爹。〃凌薇卻猛地跪了下來,叫道:〃你打死我吧。〃一直以來,凌薇都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但這一次,她卻勇敢的直視著凌嘯天。她的眼睛裡沒有畏懼,甚至沒有淚,但悲痛卻是如此的深沉。
這種痛,是因為自己背叛了父親,但更深的,卻是因為面前這個生了她的人,從來也沒把她當親生的女兒看待過。
看到她這種眼神,凌嘯天也愣了一下,他極度重男輕女,從來也不把凌薇當一回事,但這一剎那,他也底也生出微微的愧疚,然而這種愧疚只是一閃而過,立即便開始謀劃應對之計,心念一閃,已有定計,猛地就雙手捂臉,竟帶了哭腔叫道:〃爹不打你,是爹不對,爹本來也不想這麼做,你到底是我的親生女兒啊,一切都是高師爺出的主意,害死親家和對女婿下毒,也都是他做的,但這些我不能推到別人身上,總之都是爹的錯,爹該死啊。”
此時鐵證如山,再不能抵賴,不說修為深不可測的風婉婷插手,便是一個馬雲天,凌嘯天這邊也應付不了,硬抗絕對是死路一條,然而無論如何說,他是凌薇的父親,嶽明傑對凌薇又十分痴愛,看在這一點上,宇風馬雲天都無法對他下死手,當然,殺人償命,所以他把什麼高師爺推了出來,岳家有了洩恨的物件,對他也就不可能做得太過了。
短短這一瞬間,能全盤權衡想出這樣的應對之法,的確是老奸巨滑。
凌薇雖然不通世務,但對自己的父親,無論如何還是瞭解的,一聽父親這番話,立時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在先前,她心中還有悲痛,但聽了這番話後,她的心卻是徹底冰涼。
痛,往往是因為愛,是因為還有希望,如果凌嘯天真的能悔悟,在心底真的對她有一點點真愛,肯說一聲對不起,否則什麼也不說,凌薇都會覺得,這個人終究是自己的父親,終究有一點點因親情而生出的愧疚,那她還是會原涼他,終究是自己的爹啊。
但現在,凌薇徹底的死心了,她心裡,再沒有爹,因為凌嘯天的心裡,完全沒有她這個女兒。
心不痛了,眼淚也突然就沒有了,凌薇點點頭,道:〃高師爺,好,不管是誰,先把相公的毒解了。”
凌嘯天捂著臉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