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中一股酒水激飛出去,正迎上射來的飛劍,那飛劍勢勁力疾,但給酒水一撞,立時偏轉,符中飛劍不絕射出,馬雲天葫蘆中酒水也不絕射出,一時酒香四溢,而最搞笑的是,對被飛劍擊散飛濺的酒水,馬雲天卻不肯浪費,而是猛吸氣,全部吸進嘴中。
一邊的宇風又是驚奇又是好笑,想:〃這樣的酒還要喝,馬大哥這樣的酒鬼還真是少見呢。”
衝靈道人袖中放出靈符飛劍,自己也沒停著,同時撥劍飛身刺出,他知道馬雲天了得,不敢留手,全身原力都灌進了劍上,一劍刺出,劍尖的空氣竟發出刺耳的撕裂聲。
先前衝靈道人費盡吃奶的力氣也追不上夕月,宇風因而頗有點瞧他不起,但看了這一劍的威勢,卻不免暗暗點頭,想:〃這妖道是把好手,原力修為應該是上位道尊。”
衝靈道人動,旁邊的金一刀自然也挺劍夾攻,不過他劍上的氣勢可就差了許多,聽上去雖也風聲嗚嗚,卻遠不如衝靈道人劍尖撕裂空氣發出的聲音那麼攝人。
馬雲天左手拿著酒葫蘆,面對衝靈道人金一刀的夾攻,卻並不撥刀,而是一拳擊出,衝靈道人那攝人的一劍對上馬雲天拳勁,發出撲的一下沉悶的撞擊聲,劍尖竟給撞偏,勁風激起地下的雪花,忽地一下漫住了數丈方圓的空間,宇風甚至沒能看清馬雲天是在拳擊衝靈道人的同時是怎麼拆解金一刀那一劍的,只是見金一刀身子忽地就從雪霧中退了出來,老臉上還有點子發紅,不過宇風又懷疑金一刀臉紅是凍的,因為在他想來,金一刀這種人是不會臉紅的,他卻不知道,金一刀的劍尖是在近身時給馬雲天彈了一下,寶劍差點都給彈飛了,內氣受到震動,氣血上浮,所以臉紅,可不是凍的。
衝靈道人兩個一動,凌嘯天也想動,他想從宇風手底把兒子搶回來啊,可惜宇風是在街頭打慣爛架的人,腦子靈光得很,凌嘯天剛作勢欲撲,宇風眼光已掃了過來,冷冷的看著他道:〃不要動,你只要動一動,我一石頭把這小馬犢子的腦袋砸扁,你信不信?”
凌嘯天已對宇風有所瞭解,知道這小子嘴刁人橫,確實是天不怕地不怕,至少無論如何不怕東臨,如何敢不信,身子立時僵硬,再不敢動一下。
衝靈道人一劍受挫,再不停手,一聲長嘯,一劍接一劍,對著馬雲天不絕猛攻,劍風劃破空氣,發出嗚嗚的怪叫,若是靜夜中聽來,只以為是鬼哭,金一刀自也拿出全掛子的本事助攻,頭頂靈符飛劍中的飛劍也是無始無絕的射出。馬雲天卻一直是老樣子,一隻拳頭迎擊兩把寶劍,葫蘆中酒水撞擊靈符飛劍,靈符飛劍無始無絕,他葫蘆中的酒水也似乎是無窮無盡。
而除了三個激斗的,其他所有人都呆立著,宇風一副吊兒郎當樣,凌嘯天身子便僵立如死,而四圍的岳家弟子和官兵衙役更全都看得呆了。
場中風聲嗚嗚,四圍鴉雀無聲,一動一靜,形成強烈的對比。
只有激起的雪花,飄飄灑灑的飛舞著,盡情的舒展著她們純白無暇的翅膀,似乎是在為精彩的打鬥歡呼鼓舞,又似乎只是在跳著她們自己的舞蹈。人間一切的爭鬥,在她們來說,不過只是託著她們身子的風而已,也許,比風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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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請停手。〃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最初那一剎那,宇風只以為是刮過了一陣風,因為這聲音就象那最輕柔的風,雖然它能穿透衝靈道人劍風的嗚嗚聲,但宇風還是以為它是風,是那種宇風吃飽肚子後緩緩拂過他身子的讓他飄飄欲仙昏昏欲睡的那種風。
不過眼角的白影讓宇風知道不是風,他扭頭,眼睛忽地一亮,數丈開外,一個女子悄然而立,白衣如雪,肌膚卻比雪更白,竟是比之鳳凰也毫不遜色的絕色美女。
這女子的出現,可就把宇風給驚豔了,他甚至說不出評論美女的口頭禪,只是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不想一下給風嗆著了,頓時劇烈咳嗽起來,那女子扭頭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她這一笑的顏色,宇風無法形容,只是心裡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在突然間,陰陰的天就放睛了,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格外的新鮮明朗。
〃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容貌不在鳳凰之下的美女!〃宇風真的是受驚了,咳嗽卻更加劇烈起來,竟是止也止不住。
白衣女子的出現,吃驚的不止宇風一個,還有衝靈道人金一刀凌嘯天幾個。宇風的吃驚,是因為這白衣女子的容貌,而衝靈道人三個吃驚,卻是因為白衣女子那不可思議的身手。
玄功高手,哪怕是在最激烈的爭鬥中,也一定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