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獁兩個一直在偷眼看他,聽了他這話,相視一眼,心裡一齊點頭,均想:“這人果然有點狂妄自大,但盼本事也象口氣那麼大就好了。”兩人一路商量好的,便一搭一擋拍宇風馬屁,無非是宇風教的那話,什麼名揚天下,邊陲也盡人皆知什麼的,他兩個平日從來沒拍過人馬屁,這時自然說得彆扭之極,偏生又還極認真的去說,到後來聽得宇風都有些頭大了,一擺手,道:“行了,你兩個別說了,即然遇著,也是有緣,你兩個也別拍馬屁了,有什麼事就說,咱們兄弟相稱,有酒同喝,有難同當。”
猛獁兩個大喜,說實話,他兩個也實在不習慣那麼說話,拍馬屁也罷了,但平日大吼大叫隨便慣了的,突然要控制語氣再儘量字正腔圓的來說,真個把嘴巴都扭麻了,猛獁抱拳道:“蒙老大看重,那我就直說了,我叫猛獁,是靈象族的,他叫血虎,是星虎族的,現在我們靈象族受戎盧國欺凌,隨時有族滅人亡之禍,所以請老大援手,救我靈象族,抵擋戎盧國兵。”
“原來是這事啊,好說。”宇風點頭:“戎盧國狼子野心,老子最看他們不慣,你兩個起來,說說詳情,然後才好定計對付他。”
見他應允,猛獁兩個狂喜,起來,到馬上拿了酒袋肉乾,就在湖邊席地坐了,說起戎盧國以及靈象族情形。
落雁湖往北百餘里,火風帝國最南端,有一座胡狼山,山呈東西走向,綿延千里,山的北面,有一大片草場,以前是靈象族和十狼共有,但隨著戎盧王立國,十狼漸漸的便翻了臉,說靈象族和十狼是以胡狼山為界的,不允許靈象族再越界放牧,靈象族當然不幹,十五年前,為這個就打了一仗,當時靈象族集中了五萬多人,但戎盧王卻調集了十萬鐵騎,那一仗自然是靈象族輸了,死了好幾千人,從此靈象族便絕足不過胡狼山,不過戎盧王當時也適時收兵,也沒有什麼納貢之說。
這樣平靜了幾年,戎盧國的牧民慢慢的竟越過胡狼山到山南來放牧了,靈象族自然不幹,先是幹了幾仗小的,有輸有贏,七年前,矛盾徹底激發,靈象族集中了寶羊族、靈象、鐵雞、星虎五族共十萬大軍,同時還向其餘四族發出了緊急求援信,然而戎盧王又是有備而戰,短短几天時間,調集了二十萬大軍,穿越胡狼山,三路突擊,還沒等到其他四族的援兵來,五族聯軍就敗了,這次死了將近三萬人,戎盧國一路大軍飲馬落雁湖,佔了靈象族的大片地盤。
靈象族眼見無力反擊,只得求和,但這一次戎盧王卻要靈象族納貢了,到靈象族答應這才退兵,卻不肯全部退過胡狼山,而是佔了山南大片草場,現在只是落雁湖還在靈象族手中,落雁湖往北三十多里,以雁鳴河為界,河北面已完全給戎盧國控制。即便如此,戎盧王仍步步進逼,年年加貢,索要無度,今年便又要加一萬頭羊三千匹馬,那催貢使納西便是來索要增加的貢物的,仗著戎盧國的強勢,納西在靈象族極其囂張,作威作福,猛獁要殺他,固然是納西調戲了嫣然,也是因為實在看他不慣,早已有心殺他了。
宇風聽猛獁兩個說完,大致明白了情勢,想了一想,已有主意,道:“聽你們說那兩仗,我覺得你們主要輸在沒能完全集中靈象族的力量,而戎盧王卻是有備而戰,如果靈象族能完全集中全部力量,並不一定會輸給戎盧國,是不是。”
“是。”猛獁血虎一齊點頭,猛獁大聲道:“我靈象族男兒才是草原上的雄鷹,戎盧國只是一頭豺狗而已,如果我們靈象族真能齊心合力,集中九族全部力量,完全可以打敗戎盧王。”
“我也相信靈象族可以打敗十狼。”宇風點頭:“只可惜靈象族事前不能下定決心全力應戰,臨到事了,你們分佈又太廣,不等人馬集中,戎盧王早打過來了,所以屢戰屢敗。”
“是的。”血虎點頭。
“而到了現在,你們幾個族長都給打怕了,聞戰心驚,所以年年加貢也不敢再反抗是不是?”
“就是這樣。”猛獁猛一拳擊在地上,一張臉通紅如血,血虎牙齒也是咬得格格作響。
宇風冷眼看著兩人臉色,微微點頭,道:“要想改變這一切,最終徹底打敗戎盧國,倒也不難,難就難在你們肯不肯完全聽我的。”
猛獁血虎眼中都露出狂喜之色,相視一眼,忽地同時拜倒,猛獁叫道:“老大若能助我靈象族打敗戎盧王,出了我胸中這口惡氣,別說聽你的,就是現在要了我兄弟腦袋,那也是一句話的是。”
“即有此決心,坐好了,聽我說。”宇風扶兩人起來,道:“要勝戎盧王,必要集中靈象族全部力量,如何集中靈象族全部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