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夢潔她們將頭髮盤起,戴上一頂大氈帽,揹著個圓竹簍,除了眼睛顏色問題沒有解訣,基本上和一般的遊商沒什麼區別了。
特別是宇風,揹著個竹製的四方簍,右手拄著一根木杖,木杖上掛著個繫著紅繩的酒葫蘆,頗有幾分愛酒之人的味道。
經海凌薇的“善意”提醒,用新學的語言美其名曰“風塵僕僕”,宇風的臉上被撒了一層灰塵,好在這個世界正處於冬季,不至於讓汗滴與灰塵混合。
儘管這樣,滿臉灰也不太好受。若不是這麼做真的讓宇風看起來老了幾分,別人認不出他是個少年,他早就把灰塵回送給海凌薇了!
四方簍裡特意裝進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但都不值什麼錢,目的是讓它看起來滿而不貴。
畢竟無論什麼地方,都有強盜這類人,渾身披金戴玉,那被搶也是正常的。
漫天飛雪,輕撒路間。積雪也漸漸地厚了;來往的馬車走得有些吃力。
馨月與海凌薇呼呼喘氣,在低溫下使勁吐出白霧來玩,自得其樂。神州大陸可是一個從未下過雪的大陸……
宇風也是頭一回見到雪,書中的雪總是被渲染得無比純潔。他之前不信,現在一看,有幾分信了。
棉衣只有單薄的一件,儘管裡面加了原先的衣裳,但寒意卻能透過衣裳,直刺心扉!
宇風看見她們被冷得直哆嗦,做出一個搓手取暖的動作,其實他是在不經意間完成了手訣!
默唸“強身”,五股微弱的波動分別落在了五人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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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冷了!”海凌薇滿意地笑道。
而宇風,卻被迫停下了腳步!
一輛由三匹駿馬拉著的馬車,擋在了宇風的面前。
他想繞過去,但只見那車伕一甩馬鞭,鞭影重重,那輛馬車再次將他擋住了!
“咳……閣下有何貴幹?”試了試新語言,宇風覺得還挺順的。
車上的門簾被一隻潔白的手掀了起來,宇風一看,傻眼了!
“這個男人長得也太……太白了!”心中暗自感慨,今天他又漲了見識。
“你喜歡酒?”那潔白如玉的男子柔聲柔氣地問道。
“啊?對!酒好啊,酒好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宇風終究還是忍住了離開的衝動。
“酒可以暖胃,但喝多了傷身。你不怕冷,又要酒作何?”他暗含深意地看了宇風一眼。
“除了拿來喝,還能幹嘛?”宇風似是根本沒有察覺到男子異常的話,抖了陡酒葫蘆,隨意答道。
“可惜了!”男子有些遺憾地說道,接著他放下了簾子。
車伕一甩鞭子,駿馬踏著積雪急馳而去……
“二師弟,你看剛才那人怎樣?”剛才那男子朝車伕問道。
“修為看似不高,但究竟如何,我不敢妄測。”車伕頭也不回,嘴巴動了動。
“我也有這種感覺,罷了!若不是正事要緊……趕路吧,現在一刻都耽誤不得!”男子突然換了種嚴肅的語氣……
“剛才那輛馬車為什麼要攔我們啊?”海凌薇見馬車走遠了,立即疑惑地問道。
“是一個修士,他很強!”宇風沉聲道。
海凌薇“哦”了一聲,繼續埋頭趕路,原本潔白的雪此時似乎多出了什麼,不再那麼令人賞心悅目。
正午的陽光照在破碎的冰面上,給空氣新增了些須暖意。
但對於宇風來說,碰到這麼一條還未完全結冰的河流,可不是件好事。
其實只要飛過去就能輕鬆解訣這個問題,但老者之前特意提醒過宇風:哪怕你能御劍,天空也是絕對上不得的!
因為自三仙山沉入海底後,所有試圖飛離地面一丈的修士,都無一例外被天降的魔雷給劈死,縱是有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躲避!
當年許多修士就死在這詭異的魔雷上,至於魔雷為何而降,從何而來,那就不可探究了。
“一丈?”宇風沉吟了一會,看了看河邊聚集的幾十號人,打消了低空飛過去的念頭。
這一丈的尺度實在不好把握,雖說魔雷對普通百姓沒有作用,但對海夢潔她們可就不一定了。
萬一水裡跳出個什麼東西,海凌薇怕是會被嚇得連忙向上飛,那樣……
倒不如隨著人們等上一艘渡河的船,他也想見識下究竟是什麼樣的船能夠在這樣複雜的水面上行駛。
走近河面,視野也清晰了不少,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