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六分!”他說到這裡,厲聲道,“蕭逸,你好大的膽子!”
蕭逸盈盈含笑:“上官大人,可莫要含血噴人。”他說罷了,起身拉著白芷,上官宏原本只注意到了要如何將這兩人一網打盡,但現在幾乎是勝券在握了,見蕭逸起身到了白芷身邊,只是輕輕的理了理她的衣襟,正待再說,卻見白芷脖子上掛著的項圈,神色劇變:“這項圈——”
“皇后娘娘賞的。”白芷微笑道,“皇后娘娘說了,這東西她從來不離身,想著和我投緣,這才送給我了。”
上官玉鳳有多寶貝這項圈,上官宏自然是知道的。這是他的亡妻,也就是上官玉鳳的生母專程給孩子造的,上官玉鳳絕不會輕易離身,更不說現在會出現在白芷身上了,實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念及此,上官宏咬牙怒道:“你們把鳳兒怎麼了?!”
蕭逸笑道:“上官大人這話還是收回去的好,當著諸位同僚的面,如此揣測,未免是含血噴人!”他慢吞吞的說,“我夫妻二人既無絕世武功在身,又不像上官大人權勢滔天,即便是皇宮也能出入如無人之境,又如何能將皇后如何?”
他一面說,一面握緊了白芷的手,一一看過在場的眾人:“諸位都是昔年和白相交好之人,如上官宏和華文柏兩位大人,更是昔年白相的學生。即便內子真的是白家的遺孤,諸位這落井下石,也是落得尚好。”見上官宏要說話,他劈頭罵道:“上官大人,就憑昔年誣告白相結黨營私之事,牽連近千人的事,就能這樣堂而皇之的指責內子是白家的人?”他說到這裡,“華大人昔年和白家關係那樣好,如今也能轉頭咬死內子是白家人,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也配說話?”
華文柏臉都氣青了,上官宏正要說話,簾子被打起,華夫人從其中出來。華文柏惱怒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華夫人道:“你們這樣亂糟糟的做什麼?”又對蕭逸夫妻倆說:“你二人到底怎麼回事?非要敗壞了所有人的興致,是也不是?”
華文柏道:“夫人,如今這裡的人,你是最瞭解白家那女兒的。今日煩請夫人當著這樣多人的面,說說蕭夫人到底是不是白家的人,也好還蕭夫人一個清白。”
華夫人神色不變,看了白芷一眼,也不說話。威遠侯夫人忙笑道:“華夫人方才就說啦,說是蕭夫人雖和白家那女兒有些相似,但卻不是一人,我們雖和白家有些交情,卻也未見過白家的女兒幾回,可不敢胡說。”
“哪裡來的烏鴉?這般聒噪?”華夫人蹙了蹙眉,“人貴有自知之明,華大人問你了麼?”見威遠侯夫人神色悻悻,她慢吞吞的說,“這丫頭的輪廓,若是不熟之人看上一眼,也會以為是阿芷的。”她說到這裡,手中的念珠轉了又轉,“她不是阿芷,我卻是可以打包票的。當年白家落敗,我心中不忍,便派人去找過,也是親眼見了阿芷的屍身,這才覺得罪孽深重,願常伴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華夫人當眾說出“罪孽深重”四字,華文柏已經神色劇變,蕭逸哪裡給他說話的機會,冷笑道:“原來就是為了確認內子究竟是誰,若是如此,諸位倒也不必多費力氣了。”他素來是言笑晏晏的模樣,何曾這般的神色?“內子乃是湖州之人,若是上官大人和華大人不信,大可以命人去查查。問問看,湖州是否有鄉紳姓白,唯一的女兒嫁與了蕭家。”
白芷雖說原本就是十分鎮定,但見蕭逸說出這話,也是愣了愣,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大手那樣溫暖,也是心中一舒——蕭逸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他會讓自己安心隨他來此,必然是有萬全之策了。
眾人紛紛緘口不言,連上官宏和華文柏兩人也是狐疑起來。蕭逸冷笑道:“如此捕風捉影,難怪上官大人和華大人當年能夠一舉告倒白相,若是蕭某,只怕也能如此了。”一番拐彎抹角,讓兩人十分難堪。
蕭逸微微一笑,緩步走近了上官宏:“素聞上官大人將皇后這個唯一的女兒看得極重,不拘大人是為了什麼,做了的事,有因必有果。上官大人,半夜可能聽見鬼的哭聲?鬼神之說,上官大人不怕報應在皇后娘娘身上麼?”
他聲音雖輕,但上官宏是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的:“豎子!”
蕭逸笑道:“既然今日我夫妻二人讓眾位不甚歡喜了,那麼我夫妻二人便先行離開,願諸位盡興。”他說到這裡,不忘轉頭看著上官宏,“上官大人,若是對內子身份生疑,大可以去湖州查一查,我二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大人這般捕風捉影,實在是令人汗顏。”
上官宏氣得要死,卻也沒有辦法,看著白芷隨蕭逸離開。華文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