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田七看著摟著白芷脖子的桃花:“這孩子是你的女兒?”
“算是吧。”白芷很平靜的說道,又將桃花朝懷中扒拉了一下,免得她落下去。桃花看著白芷吃肉粥,嚥了一口唾沫,軟乎乎的叫了一聲:“娘……”
白芷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肉粥,笑道:“你不是剛吃過麼?肚裡長了獠牙不成?”
桃花根本不去管她什麼,小手捧著碗,喝了一口,這才笑眯眯的扭動起來。白芷無奈給她擦了嘴,將剩下的肉粥吃了一半。她胃口原本就小,也就不吃了。
“你已經有女兒了啊……”田七怔怔看了兩人一會兒,這才似笑非笑的問道,白芷見他神色古怪,也只是禮貌問道:“很奇怪麼?”
“不,不奇怪。”田七黯然搖了搖頭,聲音漸次低了下去,“白姑娘是個奇女子,不知什麼樣的男兒才能娶到白姑娘……”
他聲音實在太小,白芷也沒有放在心上,但見他的神色,白芷約莫也能明白他什麼意思了。只是對於流民,她除了悲憫之外,並無別的感覺,更不說她很少去過問別人的事了。當下也不去管田七話中什麼意思,拉著桃花告辭了。
歇了不多時,又聞見一股子肉香,轉頭就見鎮中已然升騰起煙。白芷不解,探著身子張望了一二,也看不清出了什麼事。
“看來沈兄今日也是大手筆。”蕭逸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身後傳來,白芷慌忙轉身,見他搖著扇子,一派的溫潤,“昨日挪用軍中的糧草,盡數以博陵侯府的糧食補上,今日為了請這一城的百姓吃一回烤肉,也不知道殺了多少生豬。”
“博陵侯府好歹也是大熙的百年世家,怎會連這點家底都沒有?”白芷笑道,“只是累得博陵侯府名下的莊子將東西送到這裡來,也是要些時候了。”
“這個自然,只是值得就好。”蕭逸看著坐在一處的流民,“你瞧,他們現在那樣信服沈兄,這就夠了,不是麼?”
“的確是夠了,咱們的目的也達到了。”白芷微微頷首,“畢竟若是侯爺真的想成大事,沒有百姓的支援,也都只是在痴人說夢罷了。”
蕭逸笑吟吟的點了點她的腦門:“你啊,明白也是好的。今日之後,咱們便要進京了。”
京城,那曾經是白芷的家,但是現在,誠國公府已然蕩然無存,有的只有仇人——那是仇人所在的地方!
這樣想著,她握了握拳:“我會殺了他,害過我白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為了我爺爺、我爹還有我娘和我大哥。”
蕭逸微微抿出一個笑容來:“你寬心就是了,我會陪你的,刀山火海,我都陪你一起走。”
*
在午時之時,吃了一次烤肉後,桐縣流民們對於施恩的博陵侯沈昭是出自內心的感謝,在當日便將沈昭迎入了桐縣。
而沈昭入縣後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將被官府佔了的田地盡數還給流民,又親自去查了府庫,見其中果然沒有一分銀兩,也是氣得額角青筋都出來了。
“這狗官!這府庫裡面,只怕是比他的臉還乾淨!”沈昭罵道,“也不知貪了多少銀兩,勿怪桐縣能從大熙最為富庶的地方變為現在流民聚集之所,若無這等狗官在,如何會成這副模樣?!”
白芷抱著桃花,跟在眾人後面,又見蕭逸立在一旁也不說話,白芷沉吟片刻,低聲道:“蕭逸,你覺得呢?”
“咱們手上已然有了羽林衛小隊的隊長,就算皇帝並無實權在手,但是這面子上的交代也要說得過去才是。”蕭逸慢慢道,“如今上官宏大權在握,連皇帝親衛羽林衛都能被他使動來截殺沈兄,若非一番機緣巧合,說不準已然被他得手去了。”
白芷頷首道:“如此不難看出,皇帝的確是沒有半點的權力了。這大熙的朝廷,早就名存實亡了。”說到這裡,她又揚起一個譏諷的笑容來,“只有這昏君才會聽信讒言,殺了忠良之臣。不說我白家,便是被白家牽連的那些人,誰不是被上官宏以莫須有的罪名給害了的?”
蕭逸無聲嘆息,撫著白芷的發:“別怕,他猖獗不了許久了。”說罷,又捏了捏桃花的小臉,桃花立馬變成小狗腿子,涎著臉天天叫道:“爹爹……”
見白芷氣苦的神色,蕭逸笑得厲害,又低聲道:“咱們還需要一人為證,免得皇帝問起來,給了上官宏可趁之機。皇帝如今萬事不管,上官宏對他,面子上的敬重也絕對是有,故此,說辭定要想好了。”
白芷頷首。
直到了午後,沈昭這才和眾人會和,說到此事,沈昭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