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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麼樣的切結書?”

“我又不是哥哥肚裡的蛔蟲,我怎的知道?”白芷笑道,見兩個小的都抬頭看自己,頓時笑了起來:“你二人聽不懂的,只管乖乖聽話就是了。”

蕭逸笑道:“白兄如此為難一番,也不過就是為了告訴我,阿芷是得來不易的珍寶,叫我不敢輕賤了你。只是我疼你尚且來不及,又如何有輕賤的意思在其中?”

白芷微微紅了臉,低頭笑道:“我可不管,總歸這是你和我哥哥的事。”又坐在桌案前,提筆在薛濤箋上畫了一株梅花,這才瞋了蕭逸一眼,輕輕哂道,“連自己大舅子都搞不定,還要我出手幫你?”她說到這裡,慢吞吞的起身笑起來,“寫好了就送給我二哥,我保管他鬆口。”

蕭逸頓時啜了幾分笑容:“阿芷原來如我一般,是迫不及待了。”見白芷紅了臉,蕭逸更是覺得喉中一熱,正要擁她入懷,後者卻不聲不響的起身了,對蕭逸一笑,:“你自己鬧去,我可帶著兩個小的走了。”

*

說來也是白芷明白自家二哥的秉性,將畫了梅花的那封切結書送去給了白桓,果不其然白桓並沒有再退回來。雖說一句話也沒有與蕭逸說,但這裡面的意思,眾人可都是明白了。蕭逸當即大喜,將早就準備好了的聘禮要抬去給白桓,不料白桓並不收,只是說將這些給白芷就行了。

只是蕭逸早就對外稱白芷是他的夫人,故此,兩人的大婚,便不能像是普通人一般的風光了。也不過僅僅是相熟的幾人明白其中的原委罷了。

坐在臨窗的羅漢床上,白芷倒是格外細心的繡著自己的嫁衣。縱使這場婚禮只有少數人能夠見到,但出嫁之事,卻是女兒家一輩子的大事,白芷還是得盡力完成自己的夙願。只是繡了一會子,眼睛也酸了,她索性擱了東西坐在羅漢床上養神。

門板輕輕的響了一聲,白芷抬了抬眼,見倚翠從外面進來,順口問道:“你去了哪裡?”

倚翠笑道:“我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裡。張家小姐眼看著就要過門了,博陵侯府卻是一團亂麻,芷姑娘說我能去哪裡?多虧了你,上次我開罪了我家小姐,我還不知道應該如何呢。”

想到那日沈沁荷的模樣,白芷也是有幾分難過的。沈沁荷素來是快意恩仇,喜歡便是喜歡,討厭則就是討厭,她從不會假惺惺的虛與委蛇。雖說上次之事,實非自己本意,但事情涉及蕭逸,她也絕對不會退讓,一步都不可能。

“沈姑娘如今如何了?”白芷坐直了身子,問道,“還好麼?”

“我也不知呢。”倚翠搖頭,“她那人的性子我還能不知道?看著堅強,實際上和孩子似的。我都生怕她出了什麼岔子。”

白芷輕輕頷首,又有人來奉茶,她頓時閉口不言,端了茶杯在手,徐徐吹開茶末,喝了一口,這才轉頭看著捧茶來的小云。見她雙眼紅腫,像是痛哭過一般,這幾日的模樣也是愈發的憔悴,原本清秀的容貌倒是因為這憔悴被生生脫離了幾分。

白芷擱了茶杯:“昨夜睡得好麼?”

小云有些慌亂,還是答道:“睡得很好,多謝夫人關心。”

“你在我跟前伺候著,我也是相信你的。”白芷說得有模有樣的,“你一會子去賬房領賞錢,別的就不必你多管了。”

小云神色一凜,躊躇著不敢說話。白芷笑著和倚翠說:“這零碎折磨才是最恨人的法子呢。”

倚翠自然明白她什麼意思,看了小云一眼,也是輕輕一笑:“有人吃裡扒外,這也是應當的事。”眼見小云的臉色愈發的難看,白芷微笑道:“前些日子賣了不少人,如今倒是應該買些人進來了,我身邊也沒有什麼得力的人。”

小云一聽這話,臉色驟變,白芷又笑道:“等那些人買回來,我也就親自調/教一個,到時候,小云你往日做什麼的,以後也就做什麼就是了。”

“夫人——”小云尖聲呼道,白芷微微一笑:“怎的?我瞧你在我身邊,也很不舒心的樣子。”見小云驚懼交加的臉色,白芷笑得十分的惡意:“對了,你那日與人說我什麼,我可是記在心中,一字都不敢或忘。”

小云神色慼慼,看著白芷的目光那樣的悲慼,彷彿下一刻就要失聲痛哭一般。那日她說白芷是鄉野婦人,白芷必然是記住了,更不說那日她驚慌之下,吐露了是上官大人要她來的事實……白芷又怎會放過她?!

“下去吧。”白芷說道,又和倚翠說,“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點是一點也不假。”

小云咬著下唇,滿懷心事的走了。倚翠這才笑道:“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