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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看來小云的確給同屋的作踐得很慘。”

倚翠壓低了聲音,冷笑道:“你這樣借刀殺人,我也是佩服極了。主子都沒有朝打夕罵,卻被同是奴才的人給作踐得彷彿是小婦養的一樣。”

院中又傳出一聲“嘩啦”,柳嬤嬤已然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賤蹄子!叫你端些水,你能全潑在地上!作死麼?我今日非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院中打罵聲大作,不時還有物件撞擊聲傳來,又傳來輕輕的抽噎,倚翠嘆道:“身邊的恨她,上面的明著對她好,實際上卻是聽之任之,全然不管死活,可憐這丫頭,連哭都不敢哭。”

白芷笑道:“這只是告訴她一個道理,吃裡扒外的東西,沒有人能夠容忍。”

“可是過猶不及。”倚翠輕輕說,和白芷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朗聲笑道:“就是這裡了,蕭夫人隨我進去吧。”

其中聲音頓時停止,白芷不免覺得好笑,先於倚翠進了屋,見其中狼藉一片。地上潑著水,散落著一些零碎又經用的物件,連水桶也打翻了,小云立在這一地水漬之中,身上溼溼的,額前的碎髮溼漉漉的絞在一起,看起來楚楚可憐。

白芷沉吟片刻,看向立在屋前的柳嬤嬤:“這是出了什麼事?”

“夫人有所不知,小云這丫頭憊懶得很,我不過教訓她一二。”柳嬤嬤滿臉堆笑,十分的諂媚。白芷立在階下,看著她,“她是我身邊的丫鬟,有什麼不好,自有我管教。你又不是她的老子娘,你管她?嬤嬤今日那幾板子還沒有捱過的話,大可以再挨幾下。”

柳嬤嬤聞言色變,忙捂著屁股退了幾步:“老奴知錯了,老奴知錯了,夫人饒了老奴吧。”

白芷只是微笑,看著侷促的小云,見她臉上和額上都有些淤痕,自然是方才柳嬤嬤扔了東西砸她砸出來的。“拿些化瘀膏,好好擦擦。”白芷說道,又看了一眼抿著唇泫然欲泣的小云,低聲道,“我給過你機會的,你自己明白。好死不如賴活著。”

她說罷欲走,小云卻像是爆發了一般叫出來:“夫人——夫人救我!”也不顧滿地的水漬,就這樣跪在了水窪之中,“夫人,我願意說了,我願意說了,求夫人救我。”

白芷緩緩轉身:“我救你什麼?”

“夫人讓我離了這裡吧,我不願待在這裡了。每一日都被她們作踐□□,幾人一同打罵不說,半夜往床褥裡潑冷水,逼著揀線頭,連成日的吃食裡都有一把沙子,都是常事。婢子實在受不住了,夫人行行好,救救婢子……”

柳嬤嬤神色愈發難看,白芷佯作不解,看向柳嬤嬤:“看不出嬤嬤倒有些氣性,這般作踐屋裡的人?”說到這裡,白芷又對倚翠說,“既然如此,讓小云搬到正院的耳房之中吧,也好離了這些人,免得被作踐。”

*

上官府。因為星象之事,上官宏稱病不出,已然有好些日子了。想到蕭逸那小子一棒子竟然將自己害成了今日的模樣,上官宏心中也是憋氣,但如今除了自己憋著生氣之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解決法子,上官宏只能在心中暗暗地想著要反擊。

管事從外面而來,見了上官宏便打了個千:“大人,小云方才遞了信來。”見上官宏示意自己說下去,管事又說:“小云說是姓白的丫頭想了法子作踐自己,更說他二人似乎願意來大人設下的宴席,只是其中恐怕有詐,大人可得小心一些才是。小云還說,她親耳聽到,說是柴大人……”

“柴彥平和蕭逸走得很近?”上官宏沉悶的反問道,管事也不敢瞞著,點頭說:“是,小云說她親耳聽到白芷說,大人被逼得稱病不出,柴大人也牽扯在其中,好像是與柴大人有關……”

不等他說完,上官宏擺手道:“此事不必再提,姓白的丫頭和蕭逸一般,都是一肚子壞水,說不準正是反間計!柴彥平此人對於我的知遇之恩感恩戴德,並不像是背叛我的人。只怕是姓白的丫頭故意讓小云聽到。”說到這裡,他又正色問,“還有呢?”

“咱們安插在蕭府的釘子,全被姓白的丫頭拔了,只剩了小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