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官宏那老賊如何肯讓夏侯將軍安然成婚?必然會來發難。我又與娘模樣太像,但凡見過孃的,自然能認出我是誰。無奈之下,我才讓蕭逸那般說的。”
雖說當日蕭逸說自己是他妻子之時,心中也是歡喜,但如今在白桓跟前說這話,還是覺得心跳加快,一時臉也紅得和煮熟的蝦米一樣,將碎髮掖到耳後,她又補充道:“二哥,其實……我那日沒有和你說實話,我、我也是心悅蕭逸的,真的。他對我很好,定是真心的。”
白桓靜靜的看著妹妹,臉上毫無生氣。也不知道靜了多久,白桓才移開了目光,輕聲說:“阿芷放心,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的,那些欺辱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二哥,蕭逸沒有欺辱我。”白芷急了,她瞭解白桓,從小時候開始,白桓就是說到做到的人,更不說如今白家遭了這樣大的劫難,母親和白松死在眼前的事更是對白桓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他的性子變得偏激,說這話的分量更是重了。
白桓笑道:“好了,阿芷放心吧,二哥自有定論。”他說到這裡,眼神中瀰漫了一層惘然,“你自小就是京中貴女,自有身為公侯家女兒的傲氣,雖說對事冷淡些,但性子也是柔和,更是個善良的女兒家。這些二哥都是知道的,你也不必再為了蕭逸那廝開脫,我明白的。”
“二哥,我沒有為他開脫。”白芷有些無奈,若是白桓認定自己是為了蕭逸可以說心悅他,那隻能讓白桓更是癲狂。這樣想著,白芷就覺得無力得很,“二哥,你知道我的性子,沒有人能夠勉強我做什麼。”
“二哥知道啊,阿芷是個大姑娘了。”白桓微微一笑,伸手撫著妹妹的臉,他袖中藥草的清香撲面而來,“沒關係,阿芷只需要現在這樣就好了,旁的事,有二哥在呢。”
白芷不免氣苦,但見白桓根本毫無生氣的臉,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握了握拳,這才說:“二哥,你不要傷他,可以麼?他總是於我們有恩不是?”
“我一向恩怨分明,恩情自然記著,仇,也記著。”白桓也沒有明說,只是如此回答白芷,後者心裡發酸,也不知道如何跟白桓說明,只好悻悻走了。
白桓那人如今性子偏激異常,況且他原本就對蕭逸敵意頗重,而前幾日李施夷和夏侯傑大婚之時,蕭逸當眾稱自己是他妻子,這事原本瞞得死死的,白桓又不愛出門,自然不知。只是今日他怕是聽到了柴彥平的話,一來二去也就想明白了。
越想越覺得心中發涼,白芷剛出了白桓的院子,就見蕭逸牽著一個桃花站在院外。見她出來,桃花笑得歡喜異常,撲了上來:“娘!”她年齡還小,跑得那樣急,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要跌倒。白芷忙不迭抱了她:“小皮猴兒,今日怎麼不在侯府裡玩了?”
“桃花想娘……”桃花扳著自己的小手指說,“爹爹也想娘。爹爹說,說二舅舅……”她撓著小腦袋,好像想不起來了,撅著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白芷不覺失笑,抱著桃花走到蕭逸身邊:“柴大人走了?”
“再不走,北沈姑娘打斷另一隻手,豈不是不划算?”蕭逸笑道,“不過,依我之見,柴彥平此人,若是能夠招降,實在是能夠提供很大的助力。”
白芷似聽非聽的點頭,抱著桃花良久不語後,才說:“你不該過來的,你分明知道我二哥不喜歡你。”
聽她這話,蕭逸笑了起來,靜靜地看著她。白芷咬了咬下唇,還是被他好似能夠發光的眼睛看得臉上酡紅,低下頭去:“你瞧什麼瞧?”
“我想你了。”他開口,嗓音低醇,還含了幾分撒嬌的意味,“我想見你了。”見她臉上更紅,低笑道,“女兒也想你了。你不想我們?”
“誰想你?”白芷啐了一口,見蕭逸臉上雖是依舊含笑,但眸中的落寞掩都掩不住。方才在白桓那裡便吃了癟,白芷生怕蕭逸這頭也想多了,確認四下無人後,這才踮起腳在他唇上點了點:“你明白的。”
桃花見狀,也要親一親蕭逸的臉頰,被蕭逸抱住,笑道:“你這小丫頭,什麼沒學到,撒嬌的功夫倒是爐火純青。”見桃花不明所以,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爹爹不喜歡被別的女人多碰,只有娘才能親的,明白麼?”
白芷臉色更是紅了,桃花哪裡理他,早就順勢滑了下來,小爪子在蕭逸貼身的荷包裡面翻了翻,取出一小塊用油紙包著的糖飴,美滋滋的咬了一小口,高興得眉不見眼的。
看著她這傻樂的樣子,白芷忽然覺得好笑極了:“咱們這姑娘啊,等長大了,說不定就被哪家的混小子拿著糖就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