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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右顧盼之下,沒有瞧見那花,神色狐疑:“逸兒將那花放在哪裡去了?”

白芷心中冷笑,回想聽到的話,倒是有幾分明白了,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佯作惶恐狀:“二夫人恕罪,那花……婢子今早回來之時,不慎打碎了……”

誰想宋氏臉色頓變:“打碎了?”臉上又揚起怒意,“我還當你是個好的,怎的這樣笨手笨腳?那花貴重得很,若非如此,我還不願送給逸兒呢,你倒好,直接與我說打碎了?”宋氏愈說愈氣,道,“主子喜歡你,這才給你些臉面,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不成?這樣的東西也能打碎,今日不罰是不行了。”說罷,轉身就要吩咐身後的人。

“二嬸何必如此動怒?”蕭逸臉上笑容不變,但儼然是和宋氏對上了,“二嬸美意,侄兒心領了。侄兒一向不喜侍弄花草,今日打碎了二嬸送的花,甚是遺憾,侄兒在這裡向二嬸賠不是了。”他一面說,一面一揖,將宋氏的話給堵了。

宋氏神色訕訕,閉了閉眼,還是揚起笑容來:“我並非執意罰她,只是今日這樣胡鬧一場,難保來日不會再來一次。逸兒你疼她二嬸知道,只是這若是寵過了,只怕來日給自己招來禍患啊。況姑娘皮相好,若是這樣驕縱著,來日你嫡妻進門,難免衝撞,你又要如何?若是得了個寵妾滅妻的名頭,你不為二叔二嬸想想,也該為了蕭家。咱們蕭家一輩子美名了,若是得了這樣的名聲,又怎麼使得?”

蕭逸笑容如初,看著宋氏笑道:“侄兒房裡的人,就不勞二嬸費心了。二嬸疼侄兒,侄兒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嬸母對侄子房裡的人指手畫腳,未免不妥。阿芷再有不是,侄兒自然知道罰她。”又微笑道,“況且,這花並非是阿芷打碎,而是侄兒不慎撞落的。”

這話一出,別說宋氏,連白芷都直了眼。宋氏瞪了白芷一眼,也沒有說話。蕭逸則是渾然的睜眼說瞎話,臉上表情變也沒變:“二嬸多慮了,侄兒雖是疼阿芷,卻也不會是非不分。二嬸是嬸母,長輩送來的東西,原本是情深義重,若是叫阿芷打碎了,如何也是要懲處她一番的。然則這花是被我打碎,男子立於天地,又怎能叫一個女子為我承擔了罪名去?”他愈說愈順暢,對宋氏道,“若是嬸孃委實難消氣,還請罰侄兒就是了。”

宋氏心中暗恨,蕭逸說這話,聽起來毫無破綻。但仔細想想就知道,他是在維護白芷。難道這素來不喜歡人親近的侄兒還真是對這女子情根深種了不成?宋氏心中憋火得不行,宋氏又嘆道:“你啊你,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毛躁,叫人看了,還以為你沒有長大呢。”又咬了咬牙,“這事便算了,下回可得小心些,東西打碎了也就罷了,若是傷了自己才是壞事。你也警醒著,別叫你二叔和我給你擔心。芷姑娘也得好生伺候你大爺,知道麼?”見白芷點頭,又笑道,“你表姑表妹約莫三四日就到了,你可得留意著。這樣多年不見,也好見見敘敘舊才是。”說罷,轉身就走,背影看來還氣哼哼的。

白芷心中自有計較,方才宋氏這樣動怒,無疑是說明了這花的確有問題。這樣想著,白芷便將寫好的信和花包在一起,剛做完這些,就見蕭逸含笑看著自己,一時尷尬:“多謝公子肯救我。”

“若連我都不護著你,還有誰會護著?”他說罷,又像是喃喃自語,“二嬸往日倒不會這樣,看來今日是動了真火。”又說,“你與品玉寫了什麼?”

白芷笑道:“我只和她說,這花我喜歡得很,這才送給她的,叫她好好收著就是了。”

蕭逸嘴角一彎,浮出一個瞭然的笑容來,從衣櫃裡取了個錦囊出來:“你們女兒家都喜歡這些。”又將錦囊給了白芷,“用這個裝著吧,仔細怠慢了不好。”

想到品玉,白芷心中也有些熱,如今縣令府上,倪氏新喪,必然忙得和什麼似的。雖說想不到品玉會對倪氏下死手,但也是情有可原的。倪氏那人猜忌心又重,還是個心狠手辣的。雖說紅杏是自己找死,但那樣輕易就了結了一個人的性命,倪氏的可怕可見一斑。就算是她不忍心殺品玉,但那樣的零碎折磨,還不如一死來得痛快。

況且,最要緊的一點,除了品玉,白芷能相信誰呢?蕭逸麼?所謂疏不間親,她貿然開口,說是蕭二叔和宋氏想害他,他會相信自己麼?至少目前為止,蕭逸對宋氏的敬重不像是假的,若是他不信自己,到時候兩面夾擊,那可是得不償失了。

握緊了手中的錦囊,因為力道實在太大,連指節都握得泛白了。蕭逸低眉看了她一眼,笑道:“好啦,你且去吧,送到二門門房去就行了,旁的事不比你管了”

白芷心不在焉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