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蕭逸笑道:“我怎敢笑沈姑娘?一會子有樣學樣的將我的牙給踹沒,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見幾人竟然說笑起來,倪家老大一面託著下巴,一面支吾著,示意肥豬老爺將眾人抓起來。後者剛要發聲,那男子笑道:“倪大人,好久不見,只怕你已經不認得我了吧?”
倪家老大根本不看他,對著肥豬老爺又吼又叫,後者無奈,只得道:“還不將這一干狂徒盡數投入大牢!”
那名喚“沈沁荷”的少女揚眉一笑:“我看誰敢動手!”又一揚手,公堂外的家丁也要上前來。
品玉漸漸有些乏力,只靠在白芷身上,低聲道:“兩相沖突,只怕咱們這邊沒理。”白芷靜默點頭,此話一點不假。雖說如今大熙政治一片混沌,但皇帝還在,朝廷還在,若是在這裡跟縣衙之中的人起了衝突,傳到了上官宏耳中,這奸賊一向是假仁義,這把柄落在了他手中,便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念及此,白芷朗聲笑道:“倪爺,你真以為你身邊那個妹夫是向著你的麼?”見倪家老大轉頭等自己,嘴上還依依嗚嗚的叫喚,白芷又笑道:“我也不怕實話與你說,夫人早些時候打死了一個名喚‘紅杏’的侍妾,而哪個侍妾被打死之時,腹中已然有了身孕。誰又不知老爺只有小姐兒一女,這孩子被打死了,如何能夠甘心?”
“賤婢休得胡言!”肥豬老爺頓時發狠,怒罵道,“為給自己開脫,不惜冤枉本縣殺妻?離間本縣和倪大人之間的情誼!還不來人,將這賤婢與我拿下!”
“老爺敢與我對質嗎?”白芷一面說,一面觀察著倪家老大的神色,見後者半信半疑的樣子,知道計策得逞,又笑道,“倪爺若是不信我,可以,你大可以去問問為紅杏收殮的婆子,這事她們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我有半句虛言,你便將我立斃當場,我也無話可說。”
倪家老大立時瞪著肥豬老爺,好像恨不能將他生吃了。又疾步走到桌前寫下一張紙條,命貼身的小廝拿了出去,不多時便引回了一個婆子。那婆子見堂中這樣多的人,嚇得兩股戰戰,跪在地上向肥豬老爺和倪家老大行了禮。
白芷扶著品玉,道:“嬤嬤,你當著這裡這樣多人的面,摸著良心說,紅杏被打死之時,是不是有了身孕?這話,是不是你來告訴我和品玉姐姐的?”
那婆子看了肥豬老爺一眼,見他滿臉怒容,也不敢說話。倪家老大原本就是個陰險狡詐的,見這樣更是心中有所懷疑,狠狠的剜了肥豬老爺一眼,劈頭便一巴掌摔在他臉上。原本倪家老大下巴被沈沁荷踹脫臼了,此時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指著他,手指不住的顫抖。
白芷微微揚起一個笑容,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架橋撥火,免得這火燒到自己身上。若能讓他二人狗咬狗,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肥豬老爺強自詭辯道:“這賤婢說什麼倪大人都信麼?倪家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又如何肯……”
他還沒說完,品玉支撐著身子,咳道:“你莫忘了,那冰糖——”又重重的咳了起來,“你既然不讓我活了,我又何苦讓你好過?要不要當場對質?夫人那日險些被你毒殺,還是我和白芷救下來的。大爺,我也是當年夫人的陪嫁之一,要殺夫人有的是法子。我敢立誓,若是此話有半句虛言,休說是我,便是我哥哥嫂子,在九泉之下,魂魄也不得安生!”
蕭逸含笑道:“倪大人好生糊塗,對於女子而言,冰糖燕窩乃是最好的滋補之物,連冰糖之中都給做了手腳,足以見得縣令對於令妹的恨意已到了什麼地步。”
品玉素來看重哥哥嫂子,現在說這樣的話,分量已然是很重了。倪家老大臉色愈發陰沉,看著肥豬老爺,半晌靜默不語。下一刻,卻從一名衙役手中拔出刀來,向著肥豬老爺砍了過去。肥豬老爺身材肥碩,一時躲不開,腳下一滑,幾乎團成球,從倪家老大身邊滾開了。
原本眾人打定主意看著他們狗咬狗,但卻不料倪家老大懷的心思就是要讓肥豬老爺血濺當場,一時也是慌亂起來。白芷扶著品玉行動不便,被蕭逸擋在跟前,慢慢的往大門退去;那頭兄妹倆也被家丁們團團圍住往外撤。
倪家老大雖說下巴脫臼,但手上功夫一點不慢,根本不給肥豬老爺半點喘息的機會。沈沁荷眸光一黯,便分開眾家丁往前去了,嚇得其兄長聲音都變了幾分:“沁荷!快回來!”
沈沁荷似聽非聽,見倪家老大手中刀要落下,側身避開後便擰住他的手腕,旋即又聽“咔”的一聲,長刀落地,倪家老大的手臂被其生生的掰脫臼了。
“倪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