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尊傳奇巨頭！好一個封天皇！好一個李清！好一個青霞宗…”

虛空之上，一道聲音猛然傳了下來。

只可惜，隨著聲音的繼續，那音調卻越來越低，最後，慢慢的成為了虛無…

等待聲音最後消失的一瞬間，天空之上所有的武者，突然垂下了腦袋。就是之前還一臉憤怒摸樣的李清，這個時候也是面色複雜的嘆了一口氣，終於搖了搖頭之後。不在看那裡了…

聲音的消散，意味著強者的隕落，這一刻，曾經出手的那尊存在，那尊傳奇巨頭，逝去了…

天地之間一時之下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唯有眾人的呼吸還在進行著。

終於，所有人的注意轉到了那道年輕的身影之上。畢竟，他才是這一切的根源，他的存在，到現在為止甚至已經導致了一尊傳奇巨頭的隕落了…

可是當人們的視線放到蒼夜身上的時候，卻又開始驚悚了，開始震顫了！

他們，不自覺的，竟然看到了蒼夜的雙眼！看到了，那讓人顫抖的雙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目，那是一對怎樣嗜血的眼神！

這一刻，所有讀得懂眼神之中意味的存在明白。

蒼夜，憤怒了。從未有過的憤怒了！

“無上，隕落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眾人似乎看到了之前，那眾多無上大戰，最後一個個死在了不甘之下的痛苦表情。

他們有錯嗎？這一場戰鬥，無關正義，只是一場利益的糾葛而已。他們，沒有死在堂堂正正的逆天之路下，卻死在了最無畏的爭鬥之中。

那一幕幕隕落的場景，讓所有人黯然了。

“超脫，隕落了…”

又是一幕景象，緩緩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思考之中。一尊尊不受天地舒服的超級強者，因為同樣的原因，最終卻同樣落得一個身死異土，身魂無存的境地。

他們，值得嗎？

“巨頭，也隕滅了…”

當最後一句說出來的時候，眾人，似乎看到了一尊傳奇巨頭，在傾注全力斬出一式之後，不甘心的隕落在另一尊傳奇手下時候的場景。

“可是，他們隕落，怪得了誰！是誰，非要讓他們隕落的啊！！”

蒼夜的聲音，淒厲憤怒。他的情緒，已經臨近了失控的邊緣！

“你們死，那就去死！我管你什麼狗屁無上，混蛋超脫，該死傳奇！你們，算什麼東西！你們，憑什麼主宰我們的命運！就是因為你們的實力高嗎！”

“就是因為你們強大嗎！”

“就是因為你們高人一等嗎！”

…

一聲聲的質問，一聲聲的嘶吼。所有人想要反駁，卻發現明明可以反駁，卻完全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有著自己的想法，可是卻沒有權利，讓別人接受別人的想法！

蒼夜的痛，他們怎麼能懂？他們，又怎麼會懂！

剛才的一擊。

唯皇死了。

那個在落星冢內，時刻想著他，為他做好一切打算的師叔祖死了。他，甚至連一絲殘骸都沒有留下，就這般完全的消失了…

他有罪嗎？

他只是來落星冢尋求機緣，需求突破。甚至在最後，為了保證蒼夜的安全，毅然放棄了修煉的機會，提前出來佈置一切，為的就是可以讓蒼夜活著啊！

他死，是蒼夜的錯！

完完全全都是因為他蒼夜的存在，這個最大的錯誤啊！

諸多的師兄，師叔。他們都有著美好的未來。可也還是因為他，因為他蒼夜，全部的隕落在了天地之間！他們最後，除了記憶，什麼都沒有留下！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蒼夜的存在！沒有他，眾人怎麼會死。這一切，又怎麼會發生呢！

所以，蒼夜悲哀，悲哀自己。

他並不悲哀自己的強大，引來所有人的圍殺。而是悲哀自己的不夠強大！不夠強大到足以讓所有人不敢對他揮劍！

蒼夜憤怒，憤怒自己。

他的憤怒，不是憤怒這些人對他所做的一切。弱肉強食，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他們想殺自己，自己沒有權利怨恨。他的恨，他的憤，他的怒，依然是對於自己！依然是對於自己的不夠強大！

緩緩的，蒼夜的表情終於略微的平靜了下來。雙目之中，一抹瘋狂自出現之後，便再也無法掩飾！

“你們，要殺我。我，又何嘗不想殺那些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