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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聽了一笑,“小三爺睡著就是了,我倒不嫌擠,就怕小三爺嫌棄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繼續睡在他床上。我是那種一挨枕頭就能睡著的人,這回更是往床上一躺,連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熱醒了。奇了怪了,沒聽過這高原上晚上還熱的,我有點迷糊,心想不會是黑眼鏡生了火吧。正胡亂地想著,一隻手就拂過我的臉,帶著驚人的灼熱。我總算知道這熱是怎麼來的了。媽的,也不知道是誰,拿小爺當肉墊,整個人都覆在我身上。

我想推開這人,突然感到後面一涼——我躺的居然是一塊玻璃窗,而不是床。我有點慌。這怎麼回事。魔怔了?

偏偏壓著我的那人還在我身上亂摸,舌頭在脖子裡滑,不一會兒我就覺得自己燒了起來,下身慢慢抬頭。我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臉,卻怎麼也看不到,隔了層霧霾似的,只能聽到低低的喘息聲,和隱隱約約的情話:“我愛你,我愛你……”

我一聽不對,是個男的。心想不會吧,就算和那個人在一起,也是發乎情止乎禮,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身上的熱度還在炙烤著我。

鎖骨突然被一咬,我一個激靈清醒了一點。我感到自己的腿被抬了起來,什麼硬物在腿間摩擦,溼潤的,又有點疼,卻讓人慾罷不能。

我想就這麼下去也不錯。肩膀卻突然被一隻手抓住,劇烈搖晃。這下我真的清醒了,眼前的霧霾慢慢褪去,我看到一雙灰色的眼睛——是那個美國人,他低聲喊我:“吳邪。吳邪。”

我往後一縮,是床,不是玻璃。

操,春夢。我居然做春夢,還是個男人。開什麼玩笑。

我還沒從這樣的震驚裡恢復過來,叫醒我的人又開口了:“披上衣服,跟我出來。”

我一看,不對勁兒,這不是美國人麼,中文怎麼這麼好,還一口京片子。

☆、第三章 爾虞我詐

第三章爾虞我詐

那個奇怪的美國人抓住我的手腕,輕聲道:“我是解雨臣。”

我操,搞半天,原來是我發小。我驚訝地要叫出來,被他一把捂住嘴,他的眼睛往旁邊一橫,我順著看過去,就瞧見黑眼鏡睡得正熟。忙噤聲,把所有的吃驚疑慮埋在心裡,披上衣服跟著他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他怎麼也來這裡了?還打扮成這副模樣?總不可能是來旅遊的吧?

絕對不可能。小花跟我不一樣。他吃的苦太多。他家裡解放後就沒落了,他跟著他爺爺一個世交學花鼓戲,才四五歲的年紀,就壓腿什麼的,一開始疼他還會哭會叫,後來就硬撐著。結果學了一兩年,就搞什麼掃四舊,又是文革,他和他師父被批得厲害。好歹是過來了,前幾年形勢好了點兒,他又在我家二叔,三叔的幫助下重振家業。每天兢兢業業的,活得別提多累。

所以我覺得他做事向來是有功利性的。

我胡思亂想著,就出了臥室,原以為又要面對一屋子的老美,結果出來一看,空蕩蕩的。只有小花的手電在那掃,掃到沉睡的阿寧身上。

我一驚,“她……”

“被我下了藥。”小花輕描淡寫地道:“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我跟著他出了屋子,正想問胖子去了哪裡,就藉著奚落的月光,看見牛棚邊一個寬大的身影在朝我招手。

我操,這是要幹什麼。

我快步走過去,一手扯住小花的袖子和胖子的衣領,“你們倆究竟在搞什麼?”

胖子拂開我的手,“天真你好歹也是經歷過文革的,怎麼就是不懂得階級鬥爭。咱倆又不是對立階級,你衝我開炮,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麼,你這是……”

我焦躁地打斷他:“少來,毛主席早不在了,別跟我提這些。”

胖子還待要說什麼,被小花揚手打斷。小花任由我抓著他袖子,道:“吳邪,你別生氣,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這不是向你解釋麼。”

我鬆開他的袖子,裹緊外套,與他平視,“說吧。”

他低頭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斟酌語句,過了一會兒,他才抬頭,問我:“你聽說過魔國嗎?”

我想了想,老實地搖頭,“沒有。”

小花又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終於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我。不過不得不承認小花講故事不是特別有天賦,再加上胖子總是打岔,我們的對話非常雜亂。不過我還是差不多聽懂了。

其實關於魔國,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