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一時沉寂,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臣,聞得如此至誠之語,紛紛跪地求情。
“皇上,清貴妃是否有罪,還得細細查實,不可草率行事!”
“皇上,縱然清貴妃有罪,罪不及清王。清王兢兢業業為皇上分憂,為百姓辦事,那是人所盡見的事,即便有過失,也該從輕發落!求皇上開恩!”
“求皇上開恩……”
清王聽得老臣們替他開託求情,這才將清貴妃放下,轉而跪倒面色沉凝的滄帝跟前,重重叩地道:
“父皇,不管母妃曾做過什麼,請您看在她二十幾年服侍您一場的份上,饒她一命。兒臣願替母受罰!”
雖是迫不得以,終究還是服罪。
皇上最終放過了清貴妃,因為金晟也跪地求了情,滄帝順臺階而下,既是要金暤承了金晟這個人情,也是顧念今日是大壽之期。
當然,另外,也是為了安撫清王——畢竟清王在朝中極具影響力,平常時候頗得臣子們讚賞,何況滄帝本身待清王父子之情非淺,不可能賜死這個皇子,削其權,圈府軟禁,已是極限。
紫珞終於長長舒一口氣,這一場夜宴,異變迭失,實是驚魄,所幸一切功德圓滿。
她微微一笑,回頭時看到,金晟正寧靜的睇她。
宮燈明耀處,歷經二十幾年爾虞我詐,他終於走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不離,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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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二十九年九月初一,晴。
一早醒來,枕邊沒人,才記起這三天不離不曾回秦宮。
如今,不離已是北滄太子,而清王以及清王妃舉家圈禁於北苑。
不離很忙,天天忙在皇宮,每天忙到深夜才回秦宮,天不亮,又急匆匆去早朝,我怕他累著,讓他暫時住在東宮,好隨時隨地與金伯伯商議國家大事,儘快穩定時局,籠絡臣子之心。
金伯伯與不離,到底是父子連心,隔膜一旦消彌,彼此間便越來越合拍。
壽宴第二天起,他們父子經商議決定在第一時間穩定邊境所有兵馬——不光要穩住,還要想盡一切辦法,保住東瓴那邊佔住的城池,如此才不妄費這幾年將士打東瓴所流下的血汗。
我的身份,不曾正式公開。
金伯伯本想立即冊封我太子妃。
我笑著搖頭:時機不宜,過段日子吧!
我想我得回旃鳳一趟了,如今的我,不僅僅代表了我,還代表了整個旃鳳,大婚之事,必須告知旃鳳百姓,而且還得讓所有人認可金晟做我的皇夫,如此兩國將來才能順利的合併成一國。
當滄帝知道我現在是旃鳳女帝時,笑著直嘆:後生可畏,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母親泉下有知,足可欣慰!
前天的時候,金伯伯曾命金晟帶我進宮,想與我說話,問我說:丫頭,這是使的什麼伎倆?三年前不是已死,怎麼又活過來了?
我一邊吃茶,一邊微笑著回答:這事說來極為玄奇。
……
紫珞正端坐在書案前寫著日記,忽門外傳來玲瓏的叫喚:“小姐,宮裡來人了。是太后的人,說是過來請你過去吃茶,拉拉家常!我該如何回去?”
微一笑,她放下透著墨香的狼豪,取了手邊清香撲鼻的花茶呷了一口,搖頭,無奈的道:
“人家不是請我去吃茶,人家這是在異想天開:想憑著東南侯手上的那十萬兵馬逼金晟立韓千樺為太子妃呢!唉,這老太太也真是的,盡給不離出難題!”
待續!
今日更畢!
請問,這章裡的紫珞,出不出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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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9
水晶簾下,衣裳素淨的妙人兒聽罷,冷冷的明眸動了動,哼一聲:“鼠目寸光!”一頓,又問:“小姐想如何應對?”
既然是異想天開,自成不了氣候——
這是昨天景侃自宮裡送來金晟讓御廚做的糕點時,在底下和景如說話,她偶爾間聽到的,然後,她把景侃招來問了一問,才知道太后閒著沒事,又在覷想那空缺的太子妃位置。累
總而言之一句話,太后就是中意那位榮瑞公主做她的孫媳婦,其他人不管是誰,她都不樂見其成。
何況她林若情還是一個“嫁過人的不潔女人”,怎麼配得上她家智勇雙全的太子爺?
而正巧呢,東南侯守在東臨郡,手上足有十萬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