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劍眉亮眸,身形魁梧,一身彪悍精銳之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害死凌嵐的蕭融。
紫珞對這個人,自是有十二分的恨,相信以他為首的那些鳳旃死士,也一定恨她,但此時,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我來,是要跟你說一下,行程得改,不能去西南關,那邊起亂了。我們得改道,入淺龍灘,往南至秦山關,我們可自那裡的秘密山道離開。如今,整個北滄,都已重兵戒備,想明正眼順的從關卡離開,根本就不可能!”
蕭融神色凝重,看到鳳亦璽的時候才稍稍舒展了一下額頭,越過紫珞,去跟自己的兄長打招呼:“大哥,你沒事就好……”
溫雅不再,鳳亦璽神色冷淡,揮袖就是一巴掌,又脆又響。
斂笑的男子,生出的是濃濃的懾人氣息:“跪下……給我好好解釋一下,誰準你害死凌嵐的?誰準的?”
一提及凌嵐的死,紫珞的心抽搐的厲害,看向蕭融的目光也寒如冰刀。
蕭融是個昂揚的八尺之軀,平時的時候,從來就是個高高在上的主,只有他能對你頤指氣使,何曾被人如此打罵,捱了這一記打,他沒一絲怒,也不意外,單膝往地上一跪,卻什麼也不說。
紫珞不想聽鳳亦璽怎麼訓人——如今再怎麼訓,都挽不回凌嵐的性命了,哪怕要了他的命,也改寫不了結局。
她轉開眸,適巧,看到承東面色緊張的往這裡趕了過來,用眼神示意她過去,似乎有什麼急事。
紫珞趁機離開。
“何事?”
待走到無人的果林,紫珞瞄著眼色異樣深凝的承東,心頭擔憂之情又重了幾分。
下一秒,承東果然就吐出一番不好的訊息:
“西南關出事了。
“南詔皇帝耍了花招,令人盜取了西南關的兵馬分佈圖,栽贓給了玉連子,致令玉連子和西南關車騎大將軍失和,雙方起了內轟。
“加上西南軍中有南詔的奸細,他些人趁機反戈相向,大前晚,西南關已失陷。故,昨天道上流傳的絕非遙言,而是真的,車騎將軍當真已退守第二道關卡,只是訊息封鎖的相當嚴密……
“還有,君熙是已經救回來,但玲瓏和玉連卻遭遇偷襲,已經失散,並且,據可靠訊息回稟,玲瓏極有可能已被南詔的人馬捉了去。另有報說,道:對方擄君熙,最初好像僅僅是衝著玲瓏而去的。
“如今,君熙獨自一人被困車騎將軍手上,將軍念及他是蕭王的義子,暫時應不會取其性命,但他們已經在計劃用他把‘君墨問’釣出來……
“至於失陷一事,早在陷落那天,將軍便已派快馬連夜密稟去康城,如今宮中傳出話,令蕭王出兵。兵到邊境,五天之內,收復失地,同時捉拿君墨問回京領罪,蕭王要是敢包庇助其逃匿,即日革去親王頭銜,國法嚴辦!”
一番話言罷,紫珞臉孔早已駭成驚白色。。
她早就聽說了,金晟不日前已趕來安順府,坐鎮封地王府,遙控兩道出關關卡上的一切情況,一旦得到聖旨,一天時間,便可提大隊人馬趕至西南關,剛才那些飛騎一定就是金晟的先鋒部隊在開路。
看來,一場大戰,已不可避免。
****
一四連天,紫珞躲在從西南關附近的一個無人農莊上,靜觀事態發展,然,傳來的訊息,讓人心急如焚。
蕭王帶人四天四夜的浴血而戰,了無結果,雙方勢均力敵的對峙著。
南詔北嘉關的人馬,口口聲聲直道:北滄只要肯放回君墨問父子,他們便會撤軍,退還城池,從此依舊是友好邦交。
這一招,使的極毒,生生就往君墨問頭上套了一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汙名。
金晟哪肯容他們得逞,壞盡墨問一世清譽,下令強攻猛戰誓把西南關奪回來。
然,眼見皇帝規定收復的日子只剩下一天,金晟依舊苦攻不下,麾下更是死傷無數,紫珞在暗處看的甚是心急。
****
再次看到了屍橫遍野的悲壯情景,九個月前,紫珞苦心維繫的兩國停戰修和的局面,終於還是被無情的打破。
白白遭了那麼多罪,白白花了那麼多心血,到頭來,是一場空。
殺戳依舊,戰爭依舊。
這對於紫珞而言,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
五月十六晚上,圓月,夜如白晝,亮的美麗,皎皎如玉的月光給萬物披上了一層柔軟的光,無人的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