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亮打馬過來,笑道。
馨冉這才猛然回過神來,瞪了眼蘇亮,“既然你也說了清風是我的馬。還回來是應當的,我為何要謝他。”
蘇亮一愣,不想她會當著燕奚痕的面如此無禮,正欲衝她使眼色,。卻是燕奚痕微微挑眉,望向馨冉坐下清風的馬鞍。
“這馬乃是軍馬,何來私馬之說?”
馨冉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馬鞍上赫然有一個大大的“西”字,正是鎮西軍所獨配的軍中馬鞍。
她被堵得一時無語,想到那些一個帳中同宿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生還者甚少,更是衝起一股火氣,冷哼一聲。
“那我倒是還真要好好謝謝王爺呢,謝謝王爺將小的從步兵營升職到騎兵,這騎兵終是要金貴些,比步兵可是強多了。”
蘇亮聽她話語中全是嘲諷,顯是在諷刺燕奚痕派步兵前往誘敵,騎兵卻坐享其成,只待敵軍入甕,論軍功時騎兵卻排在步兵之前。他眼見燕奚痕目光微冷,忙喝道。
“易青,你胡說什麼!王爺這是深思熟慮後的安排,你休得亂言!”
馨冉卻是冷笑:“是嗎?按蘇參將的意思,派去誘敵倒是我們步兵營的榮譽了?蘇參將真該去看看,兄弟們是怎樣拼死將敵人誘進谷中的!有些兄弟身體被敵軍攔腰砍斷,上半身跌落在地,可手上刀劍卻仍然呈砍伐之勢,下半身更是尚在疾走i!有些兄弟兵器脫手了,乾脆抱住敵人死咬著不放,敵人刀劍砍來,縱使身子被砍去半邊,仍死死的吊在敵人的身上為同伴爭取一息生機!。。。。。。結果呢?軍功照樣平【排在騎兵之後,就因為騎兵殺敵更多嗎?沒有我們拼死鋪路,他們能攻無不克?簡直笑話!這騎兵可不就是比步兵金貴嗎?”
蘇亮被堵得張口結舌,眼見燕奚痕眉宇蹙起深深的摺痕,忙衝馨冉使著顏色,道:“咱們不是給他們報仇了嗎?那些戰國人被悉數。。。。。。”
他話尚未說完,馨冉便再次冷笑打斷:“蘇參將豈不聞血染戰袍意難平?縱使敵軍全部被擊殺,能換回逝去的生命嗎?”
馨冉說罷再不看他一眼,清喝一聲,揚鞭便衝了出去。
燕奚痕久久凝望著她絕塵而去的孤傲身影,眼見她消失在穀道間,眉宇仍舒展不開,眼中卻是隱有所思。
蘇亮見他神情嚴肅,忙道:“王爺,易青他剛入軍營,難免意氣用事,王爺莫要怪他啊。”
燕奚痕聽他話語中盡是焦急,不免揚眉望向他,忽而一笑:“他給你什麼好處了?這麼快便把你收買了?”
蘇亮一怔,搖頭苦笑:”王爺沒生氣啊!害我白擔心一場。”
燕奚痕卻是輕笑,復又目光輕閃望向前方:“他說的其實不無道理,明日讓這小子到燕雲衛報到。”
他說罷亦是大喝一聲,飛流嘶鳴一聲,直衝而去,那姿態竟是說不出的舒暢。縱使蘇亮再遲鈍,這下也看得出王爺心情好著呢,剛剛他怎會以為王爺在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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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高歌亂情
回到大營,已是入夜,天空星幕如畫,弦月微斜。整個鎮西軍頓時便進入了歡騰之中。這場戰乃是戰旌兩國多年來打得最為痛快,戰果最豐的一次。
以往,旌國礙於戰國強大,戰國年年返境,旌國雖予以回擊,可到底不曾正面還擊。兩國這些年積怨頗深,這次高峰澗一役殲滅戰國部隊近四萬眾,主講萬年達慘死,生擒戰國副將等十四名,降敵八千。
旌國可謂出了一口惡氣,頓時營中士氣極為高漲,各處燃起火堆,飲酒吃肉,以示慶祝。中軍心知戰國不肯能再行攻擊,便也不曾下令約束,一時間整個軍營處處笑鬧,烤肉的香氣更是蕩在四周。
馨冉被步兵營的兄弟們圍在中間,他們熱情地邀請她喝酒吃肉,她也都笑著接受。望著眾人興奮的面容,一時又想起那些再也回不來的將士們,馨冉卻是萬萬也做不到和他們一樣歡欣笑唱。
戰場的殘酷果真還是不太適合女子,在這裡人的生命泰國卑賤,誰也不會比誰高貴多少。死亡不過是家常便飯,戰場便是這般,只有不停的奔走,只有不斷的廝殺。人的心也會在這樣殘酷的現實面前變得堅硬如鋼。
馨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有一日,和這些士兵一樣,看著同營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