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覺得許宿御下之道實在差勁,平時彈壓手下靠絕強的武道修為,現在一旦顯露疲態,手下人居然立刻有了反叛的意思,不過,李堂玉和管炎兩人做得不算過分,沒有將許宿一行引入寨子,然後突然襲殺。
或許,他們也害怕,長久的武力鎮壓,許宿的強大在心中有了根深蒂固的念頭,不敢讓許宿近身。任何高手,臨死前的反撲都是極為恐怖的,除非一下徹底地殺死。
“你們既然已經看出不對,那我也不瞞你們,許宿已經被我降服,現在我要來鎮壓怒虎寨,不服就殺,如果你們覺得我連一個宗師巔峰都能降服,卻對付不了你們,就盡情反抗。對了,我這位妹妹是道術高手,一旦出手,很難點到為止,到時出現什麼損傷,別怪我們。”
陸元松對自己一行充滿信心,許宿、鐵手都不能出手也無所謂,憑他和胡盈兒足以鎮壓所有人,他相信自己的武道單對單即便不施展大乘龍拳都可鎮壓寨裡面任何一位先天高手。
“弓箭手準備!”一旁未說話的黃天霸猛地一揮手,寨門上驟然出現四五十號彎弓搭箭的山匪,個個肌肉飽滿、血氣十足,但大部分雙目無神,精氣不足,這些弓箭手大部分都是武生、武徒,只有寥寥七八個是武士境界的武者,遠遠不如打劫陸元松那些山匪,看來許宿帶出去劫道的強梁都是怒虎寨的精銳。
面對數十號弓箭手,陸元松臉色依然從容,因為他們一行距離寨門足有三百步。一石的弓射程約有兩三百步,兩石的弓箭可以射出四百步,三石的弓射程六百步。
陸元松目光一掃,看出了那群弓手手裡的弓基本都是一石的弓,而箭矢是最差的翎羽箭,三百步的距離很安全,即便有幾支兩石、三石強弓射出的箭矢,憑他們幾個的身手,閃躲不成問題,即便徒手接箭,也不是難事。
“看來諸位是想負隅頑抗了?”陸元松臉上的笑意沒有變化。
“天霸,等一等!”田無忌伸手阻止了黃天霸射箭的命令,他目光一閃,沉聲喝道:“我看得出來,你的武道修為不過只是先天洞天之境,跟我一樣,想必你們重傷大寨主是靠的道術。我們也不想大動干戈,這樣吧,我們輪流與你比試武道,如果你贏了兩個以上,我們就臣服你,這怒虎寨都歸你!”
這田無忌雖說性情放誕不羈,但眼力很毒,一下看出陸元松的武道修為與他差不多,而且降服許宿是靠道術。若不是胡盈兒耗費了一枚鉛汞神通丸,與許宿幾乎兩敗俱傷,然後陸元松又御使諸天生死輪消耗了許宿一番力氣,最後以大乘龍拳出手,然後曉之以理,誘之以利,根本不可能降服許宿這樣一尊宗師巔峰的大高手。
武者,都有傲氣,越是強大的武者,傲氣越足,不可能輕易被人降服,除非對方武道修為超越自己,或者權勢滔天財富敵國。
陸元松幾樣都不佔,卻能降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這種怪胎,十分少有。
“也好,我不喜歡殺人,覺得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通常只要沒有威脅到我的性命,我不會痛下殺手。”陸元松捲了捲袖袍,他的衣服肋下被許宿一劍劃破,還沒來得及換一身,此時交手弄髒衣服,正好扔了,反正馬車上有幾套臨出蒲城隨意購買的換洗的衣物。
田無忌低聲與黃天霸、李堂玉、管炎三人私語了一些話,隨後四人開啟寨門,走出來,直到寨門前兩百步,田無忌揚聲道:“你與我一同上前五十步,就以方圓五十步為界限,作為交手場地。”
陸元松無所謂地點點頭,上前五十步,田無忌也上前五十步,兩人近距離互相打量了一番,田無忌驚訝於陸元松的年輕,唇上只有幾縷嫩黃的鬍鬚,黃口孺子便是這副模樣。
“你這麼年輕居然就有先天武師的武道修為!是天才,天下少有,不過,武道是隨著年歲的增長而逐漸沉澱的,天資聰慧、領悟力再高也比不上十年磨一劍的高手。”
田無忌擺開了架子,他的架子不是蹲馬步,而是如螳螂一般靈動。
陸元松收起了笑容,擺出了很久沒有用過的架子,鐵背拱佛,這個架子是鐵身功最基本的功夫,而鐵身功陸元松似乎看過之後就扔到臥室沒有管了,畢竟**在他有了九轉玄功,拳法掌法都算高明,沒有必要再去修煉那些平民百姓視為珍寶的鐵身功。
“你居然修煉鐵身功這種賞賜給下人的**?”田無忌雙目一眯,並沒有小看,反正更加重視,他率先出手,步法如行雲流水,出手之間似拳似爪。
“螳螂拳!”手指併攏,手掌彎曲,模仿螳螂的前肢,又如山猴。
“福星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