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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漂浮的綠葉,盎然一片。

“很適合你。”柳生頗為滿意的頷首,溢位淡笑。

“謝謝。”更紗垂眼,手撫上那串翡翠珠鏈,隨即觸到一陣冰涼,寒冷融肺,刺到全身的肌膚與骨骼都在泛疼,回首便是窗外夜的深沉,黑讓人探究不清,又帶著點點恐怖,寂寥一覽無餘。

…………

……

所有經歷只要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

在替真田弦一郎挑選禮物的時候,更紗開始變本加厲,沒有目標的揮金如土,只要能用錢買到的東西她一個都沒有漏掉,小到筷子紙巾,大到金銀首飾,就連男士專場……她都出手大方的全額包下。

更紗的所作所為教站在一旁許久都未曾出聲的柳生難以入眼,最終,他快步衝上前拽住了她微涼纖細的手臂:“我能理解你的家庭背景,但請不要圖一時之快。”緊緊盯著她那雙墨綠色眼瞳:“胡亂揮霍錢財是一種缺乏理智的行為。”

她沒有應聲,靜靜的望向前方,等著柳生再度開口。

柳生的手輕輕鬆開了些:“你這樣做,會擾亂別人的生活秩序……”

聞言,更紗雙目微暗,她十分不禮貌甩開柳生的牽扯:“擾亂別人的生活秩序?”喃喃重複著他的最後一句話。

“……”柳生不再多言,只是這樣凝視著更紗。

沉默很久,更紗將頭垂得很低,雙手緊握成拳,指尖頂端泛出白色:“知道了,對不起。”清冷無爭的聲音自她唇邊毫無預兆溢位,前額濃密的髮絲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真正表情。

“不是。”柳生看見更紗低頭認錯的樣子,心間不覺湧現鬱結,他搖頭:“更紗,我並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揮金如土對大家族的子女來說是一道致命傷,做為將來高高在上的財閥繼承人,如此揮霍成習慣的話……往後必定隱患無窮:“一旦養成壞習慣,就很難再改正了。”他的語氣被蒙上一層淡雅溫柔,讓人覺得溫暖。

更紗往後退了一小步,這個動作無意是為兩人原本就不曾親密關係裡又築起一堵無形的牆。

柳生微眯起眼眸,她,二木更紗,就形同一隻刺蝟,確切的說,是一隻不斷往自己身上埋刺的刺蝟,隱隱距離成了無法跨越的圍牆,將自己圈在圍牆裡面,讓人無法接近。

因為他能看清楚一切,所以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因為他能看清楚一切,所以在觀注她的同時,又為她感到惋惜心疼。

為什麼?他反覆問著自己這個近似簡單又複雜的問題!

最終,柳生得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合理的答案——二木更紗,柳生比呂士的未婚妻。

*

當柳生攜同更紗出現在真田慶生聚會現場時,原本其樂融融的歡笑聲一瞬間停止,只有音響中的歌曲在無止盡流淌。

正在和丸井搶話筒的月城回頭詫異看著更紗:“……同學?”她與她在醫務室初次邂逅,沒有所謂的點頭之交,雖然兩人說過幾句話,但分離後,依然是陌生人。

更紗彎身九十度:“你們好,我叫二木更紗。”

“二木?”丸井放棄了和月城對搶話筒的執念,好奇全部移到了更紗身上:“原來部長說的神秘客人就是你啊。”

“部長?”更紗的視線悄然掃過因她出現而從沙發上站起的眾人,目光沒有落點。

瞧見了更紗的迷茫,柳生藉機引介:“更紗,這位是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抬手領她的視線帶到幸村的身上,說罷,他轉向幸村:“幸村,這位是二木更紗。”思索片刻,他不急不慢的補了一句:“與雅治和文太是同班同學。”

“初次見面……”話還未說完,她頓了下,再仰首看著幸村那張溫柔可掬的笑顏,那種感覺並非第一次見面的生疏。

“二木同學,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吧。”幸村在更紗的不遠處停了下來,俯□,語氣像是前輩逗哄著後輩。

“嗯。”她頷首的同時轉移視線,幸村臉上掛著的儒雅溫柔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幸村和更紗之間的事情,眾人沒有過多詢問,寒暄過後,一群人還是和之前一樣有說有笑,有打有鬧。

更紗在柳生牽引下,將揮霍購得的古劍送給了真田弦一郎:“真田同學,生日快樂。”

真田壓壓帽簷,雙手接過更紗遞來的古劍,從劍身分量和周邊精細雕刻的花紋上來揣測估量,這把劍必然價值不菲:“謝謝你,二木同學,我會好好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