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耐何不得了。”
馬壩捻了身上長毛,道:“這些權謀之術,你還是快去吧。”
北陰大帝哈哈大笑,道:“好好!”拿了一令牌與馬壩,道:“我不在時,此令可差使獄中眾鬼神。”
北陰大帝正要離開之時,卻聽得二隻地支獸狂吼連連,北陰殿外鬼號陣陣,有二道佛光頓時照破酆都地獄那黑空。
北陰大帝大驚,道:“佛門?來趟這事何為?”
自飄了出去,果見是地藏菩薩與觀音菩薩。地藏菩薩手持錫杖,坐於蓮花之上,下伏一獅頭獨角,龍脊麟身怪獸,正與地支獸怒吼不止。
觀音菩薩白衣天紗,手拿水火竹籃,合什默誦佛號,陣陣柔音遍佈於空中,一眾鬼差竟安詳靜聽,獄中原來悽苦受刑的鬼魂也如受春風,紛不動作。
北陰大帝臉色微自一沉,跨步上來,道:“兩位菩薩,不知何事來我獄中。”
地藏菩薩微自回禮,道:“特來相勸大帝,歸我門下,方可保無事。”
北陰大帝叱笑,道:“我敬二位乃佛門菩薩,卻不想如此張狂。”
觀音菩薩笑道:“大帝額上血光大盛,不日將有兇災,我等特來解煞,何出此言。”
北陰大帝虎眼一轉,道:“你等想必是受天庭所託吧,特來阻我。我原道是太乙那廝前來,卻不想是搬了佛門。”
地藏菩薩道:“我十八層地獄,設有十殿,今唯有三王以治,大帝如肯歸伏,當作地獄副主,也免了殺身之災。”
“胡扯!你們這些妖番!”北陰大帝大怒。
此時馬壩也跨了出來,怪笑道:“原來兩位也作了看家門童。”
地藏菩薩微震九環佛錫杖,道:“原來原人尚在,有禮了。”
馬壩桀笑連連,身上長毛一一張立,一一綻出光華,道:“北陰老兄,還發什麼愣,拿下這些惑人心性的妖僧才是!”頓的一出拳,如崩山嶽,向地藏菩薩轟去。
北陰大帝聞言,也黑氣縱生,若巨大妖獸,一時向觀音菩薩噬去。那兩隻地支獸,也一時發作,撲向諦聽獸。
一時受觀音菩薩那大柔順音所制的鬼差,紛自驚醒過來,卻叫北陰大帝那黑氣一撞,各自逃向四處。其餘鬼王,見得馬壩、北陰大帝那般法力,也知幫不上忙,唯有一旁靜立,候機而動。
酆都山外,一處高峰白石上,懶洋洋坐著一人,正是宛青仙子,香肩上立了一隻百靈雀,啼咕咕的叫道:“打得好,狠狠的打。”
宛青仙子呵道:“小鳥兒,你到底幫誰呀?”
那百靈雀正是雀離佛,啾啾說道:“誰也不幫,就看熱鬧。好不容易逮見神仙菩薩大戰,不看白不看呀。”
宛青仙子道:“你看他們誰會打羸?”
雀離佛道:“誰打羸都行呀,我們就看熱鬧,管這些幹嘛?”又雀跳了一下,叫道:“馬猿人這拳打得好,把地藏打得呱呱叫!”又跳了一下,道:“地藏那廝,果然笨得像地,挺能捱打的。”
在雀離佛說話之時,只見酆都山外,大地微震,起伏不定,鼠兔之輩,驚慌逃走,山石傾斜,林木歪倒。
宛青仙子皺了下眉,道:“再打下去,怕這蜀中地裂天崩,小雀兒,你快施個法,穩住先。”
雀離佛叫道:“憑什麼呀,他們打架惹的,我幹嘛要施法。”嘴上雖是如此說,但還是兩翅一扇,萬點金光湧向酆都山,方稍穩住。
雀離佛又跳了起來,道:“好香的味道?你今天擦了什麼脂粉?”
宛青仙子啐道:“我天生異香,那用得擦!”
雀離佛道:“就你那香,我聞慣了,那有這麼濃?”雀頭歪了歪,望東方一眼道:“呃,是情聖大妖,還泡了三個妹妹,豔福不淺吶。”
寒上子哈哈大笑,應聲而至,道:“佛爺又在說我壞話了。”
雀離佛叫道:“你泡你的妹妹,莫要礙我看打架?”
寒上子遁勢看出,見酆都山震盪不止,也施了法術,吃了一驚,道:“果真一場好打。”邊招乎了雲鴉仙子、與二個天使坐下,也看了起來。卻要與雀離佛打賭,道:“我賭北陰大帝勝,他等乃本土之神,在鈞天法網之前便修了無限神通。觀音與地藏畢竟乃他處所來,受了鈞天法網所制,必輸了一著。”
雀離佛白了他一眼,道:“懶得和你打賭,反正你是輸的。你和我賭了幾十次,沒一次羸,我可沒興趣再和你賭了。”
卅四回 扶桑此島源羲仲 夏威之礁逢聖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