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道:“你是誰家的小孩子,連毛也未長齊呢。”
那鬼金羊聞言,紅眼一閃凶氣,那粉嫩臉上卻還是哈哈嬉嬉,道:“爺的毛沒你這粗毛畜生的長,但別的地方定比你大。”一步跨出,卻是一晃而化作一個少年,依舊白嫩嫩。豔如秋水湛芙蓉,麗若海棠籠曉煙,碎玉般兩行皓齒,梅花似一段幽香。這模樣若是女子,也是個絕世美色,饒是個男的,也看得一干人口呆目瞪。
那鬼金羊趁機在小青香臉上親了一下,道:“好香,果然是好香,幽蘭之味。”
後面那慘綠的柳土獐陰陰一笑,道:“鬼兄弟莫顧著自己,你說幫我介紹一個,卻是在哪兒。”
鬼金羊嘻哈一笑,指著狐女阿杏道:“便是這個,你看如何。”
柳士獐打量了一下狐女阿杏,流了一灘口水,吸了口氣,道:“好,雖然比你挑的那個差些,但也是嬌媚羞色,也還是個雲英之身,比天上那些要麼冰冷冷,要麼客店老闆娘的仙女好多。鬼兄弟,多謝了!”
狐女阿杏聽得,啐了一聲,道:“那時來撒野的,既然天上有仙女,不去那兒勾三搭四,來這兒做甚。”
那柳土獐作了個輯,道:“小生乃南方朱雀星君座下柳宿天廚星君,做得一手好菜,烹得一手好廚,定保娘子日後大有口福。”
阿杏郡主聞言,卻是先衝了出來,道:“你不過是一讓人坐著騎的,也配來爭我郡馬的大夫人。”
柳土獐聞言,先哼了一聲,繼續與狐女阿杏道:“娘子,有道是天造地設。我們來時,請了月老那老頭子,牽了紅線的。”
鬼金羊卻叫道:“那老頭子八成沒牽,不然這兩小嬌娘見了我們,早神魂顛倒。回得天上,再找他算賬,不過先來個生米做成熟飯,這紅線不牽也得牽。”
柳土獐聽得,哦了一聲,便拿起那綠慘慘的𣯶撣子,指著支七、貓武館、阿赤、阿杏郡主道:“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還不退下,免得影響星君辦事。冒犯星君,可是一件大罪。”那綠𣯶撣子,碧綠眩目,眾人叫他一揮,倒是心神有些怪亂,拼的想嘔。
小青此時,輕聲一笑,雙手一揮,散出一道清氣,芬香無比。又姍姍道:“小鬼,你說要娶我為妻,可是?”
鬼金羊兩眼色迷迷,連聲應道:“是,那是當然。娘子,我自從一見了你,便神魂顛倒,日夜難眠。”
小青又道:“那我的事,是不是你的事。”
鬼金羊當下拍了拍胸,道:“當然是我的事。”
小青突然臉上愁雲一佈,道:“可是有個仙人,三番四次來追殺我,你說呢?”
鬼金羊那眼先一轉,道:“是什麼仙人?”
小青哼道:“好沒誠心,還要先打聽個根底。”
鬼金羊堆笑道:“娘子莫怪,這天上仙人太多,各有各的門路,又這仙人也分九等,要是五等以上,你夫君我可辦不來。”
小青此時才佯道:“他是今年方飛昇的,原是青城山的掌門,叫靜淵子。”
鬼金羊登時嘻哈一聲,道:“原來是個新上天的,這事容易,待我回天上,拉他來痛打一頓,以後見著娘子便叫聲阿孃如何。”
小青卻道:“不,我要你把他殺個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鬼金羊賊眼一閃血光,連聲拍掌,道:“不愧是我天屍星君的老婆,果然一模一樣的兇狠。不過娘子,這個未免太過了些,為夫可能得吃點天規。不如這樣,我讓他過來當個僕人,任你唾打叫罵,如何?”
小青臉上輕蔑一笑,道:“怎麼,膽怯了?先前還誇下海口。”
鬼金羊還想說話,那柳土獐卻悄悄拉過他,在鬼金羊耳邊道:“那靜淵子我卻是聽得,似乎當日飛昇,則蒙靈寶天尊召見,又蒙玉帝恩寵,似派他下凡辦事,說不定事成之後,加官進祿,我們雖屬星君,不歸仙籍所管,但還是別輕易招惹才是。”
鬼金羊連連嘻嘻哈哈,皮笑肉不笑,轉對小青道:“娘子,就依你的,來來,今日正是良辰吉時,你我洞房吧。還有柳兄與你妹子,正好一齊,待回了天下,再補下婚宴。”那頂上金色羊角,九環紋一時金波齊現,向青丘國散去。只見這金光過後,便是一座金屋,龍鳳門面,雙喜當頭。
說罷,又對支七等人道:“你們可是要做賀客,卻待明日。今日羊爺我要與娘子良宵同度,未曾得閒。”臉上凶氣一現,道:“你們還不快滾,礙手礙腳的。”
支七早忍了一肚子火,心想著好個神仙,這般模樣。把心一橫,也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