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武館當下大叫,道:“怎麼又是我打頭陣。”
阿杏郡主道:“你是先鋒,又是黑龍瑪格斯,不打頭陣誰打。”
貓武館無奈,嘟嘟道:“好吧,報完仇,我可要自己去闖蕩,好做個頂天立地的。”
小青輕咳了一聲,道:“這位貓先鋒,那靈均郡王新喪,你說這話卻是不好。”又道:“既然金光明頂佛母指了明路,那女媧娘娘所在,我卻是識得的,不如我帶你們前去。”
這一回,數人齊齊騰雲駕霧,繞過了泰山所在。那女媧娘娘所居之處倒也不遠,一會兒便到,只見這處峰山疊翠,碧岫籠雲,四面有青梅碧桃,猿啼鶴唳;又見那流水潺潺,聲鳴玉珮,卻有一洞,有五色祥雲緩緩流動,又一琴聲飄渺無方。這洞前有一女童,頭插青鸞簪,身著五彩服,卻假寐於黃岩之上。
小青上前,打了個輯,道:“青丘國狐女,有事來拜謁娘娘,還望鳳姐通報。”
那女童笑嘻嘻的醒了過來,道:“小青妹妹,許久沒來這處玩耍,看來修行一進千里,連姐姐我的傾慕不少。”
小青道:“姐姐誇獎了。”
那女童又輕笑如玲,轉身進了洞裡,但見那琴聲休止,不一下便出來,道:“娘娘有請諸位。”
進了這洞中,只見浮白壁有龍蛇紋,再往裡走。卻是寬廣無比,遠遠望去,那天青濛濛,似外面天地一般,這地青柔柔,有無名異獸怪物,呼嘯而叫,背生角,足生翅,虎頭魚身,蛇首雞軀,似這般也不知有多少。支七數人一穿而過,那些無名怪獸竟是虛像,不驚不怒,依舊自個動作。在那青濛濛之天上,有碧玉一座宮殿,巍峨峨稜簷飛尖,上有一五色光華四散,如幡如孛。
數人隨那鳳童女飛進碧玉宮,但見空蕩蕩,這回廊偏殿,卻是連個侍女也無。在碧玉宮那宮門之前,有一廣臺,有一素色羅袍、宮髻寶環的女神,正是女媧娘娘,但見一臉素麗,卻有輕愁萬般。一手按在素琴之上,俯首看著下面那些幻獸。
鳳童領了數人,在旁低聲道:“娘娘,他們來了。”
女媧娘娘此時抬起了頭,道:“我這碧玉宮好久沒有來客了。”
小青下拜道:“娘娘,小的這幾百年,忙於為東嶽差譴,未能時常來聽娘娘法旨,還望娘娘恕罪。”
女媧娘娘輕笑,揮了下手,示意小青起身,道:“如今這掌管天下妖類,都在勾陳大帝,我還能有何法旨。你今天尚能想到我,卻也是一份心。想當年我與我兄長等人,袖手於外,不獨這青丘狐族,下面那些無數妖神,死傷而盡。唉,你們今天來尋我,又有何事。”
此時,阿杏郡主忙叩頭數下,把事說明,道還望娘娘為她作主。
女媧娘娘聞言,往臺上一施五彩光,當下如晶似鏡,氤氳萬千,那雲霧漸次退下,竟是雲夢國,現了當日場景。但在這萬千眾中,有一人卻是瓷光護體,看個不透,只見這瓷光後來一變,化出萬千隻手掌,把這雲夢國諸眾拍死。女媧娘娘方才收了鏡臺,臉上微怔,道:“好厲害的角色,竟連我也不能窺其面目。”
這重現場景中,無名衰帝早早飛出,貓武館在旁道:“郡主,果然不是衰帝,你錯怪了他。”
阿杏郡主嚎聲叩頭,道:“弱女子無處哭訴,還望娘娘再施妙法。”
那鳳童女在旁卻是輕笑,細聲道:“平素不見你們來探望下娘娘,這回有事,倒是拼了命的叫。”
女媧娘娘道:“你起來吧。這人法力不在我之下,你怕是報不了仇的,若是你要知他身份,待我有閒往兄長走一遭,憑他八卦之法,應能推算一二。”
阿杏郡主道:“娘娘,小的膽鬥問一句,這天地之內,有幾人法力不在娘娘之下。我便一一去,問個清楚。”
支七忙道:“娘娘,還望看在終是妖類份上,薄施妙法。那勾陳雖掌妖類,但只管那成得了仙,做得了神的,對我們這些是天不管地不管。”
小青也道:“是呀,娘娘。若娘娘能為她作主,我想諸方妖眾,以後定知娘娘威靈尚在,等來參拜聽法。”
女媧娘娘輕移法步,半響方道:“不是我不想幫忙,這人若是個法力一般之輩,自是輕易可為。而且眼前,我有一大事在身,正分心不得。”
阿杏郡主繼續叩頭,道:“娘娘,只要報得了仇,我為牛為馬,在所不惜。”又一手拉著支七,支七心上想起這阿杏郡主終是因他而外出,這事說不定與他關係莫大,才害得死了父王。心上一酸,也道:“只要娘娘用得著我等之處,便是赴湯蹈火,我支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