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風雷電齊現;少微太微星君,儒冠寬袍,卻也是殺機濃濃;文昌星君揮毫託硯;南極六星君對面北斗七星,前後互應。
軒轅黃帝大笑一聲,道:“女媧,昔你不敵,今日又作痴想!”向鬥姆一輯,道:“允微星率諸散星官往拿女媧。”
鬥姆道:“不可大意,還是用萬星陣困住她得了。”便取了一圖,念道:“萬星結維,諸方無遺。幽廓莫名,唯素為精!”往上空一拋,便有萬道星光與諸星君相系,一時構連成網,碧藍無比。
四方大星君率先而動,令旗一揮,只見二十八宿如星輪轉動,後面那二千餘星君也緩緩而圍,如漩渦推壓,崩星粉辰,龐大星辰之力,直壓女媧三人。
九鳳振振而鳴,化作九頭,撲向朱雀,但見一轉,竟叫那星門一吸,險些拉去,所幸女媧五彩光一罩,拉了過來,方不敢妄動。小青大驚,原思道九尾天狐厲害,但見了此陣,僥倖當初鬧南天門時,未敢託大。忙把五鬼帝幡展開,立時有五個鬼帝,十雙怪手甫空而出,黑煙攪亂。
但此萬星大陣,威力極大,乃定諸天星辰之力。此五個鬼帝,只餘下一識陰魂,十雙怪手掃亂一通,叫那星光攝震,與黑煙俱也縮了回去,只在那五幡百里內攪動。
女媧五彩光衝頂而起,一震那星辰之網,但消消沉沉,不緊不慢,青袖一揮,那十三水晶頭顱呈空而出,中間一顱最大,正是刑天之頭。那十三水晶頭顱一現,便灼然發出血光,無數凶煞橫生,竟比諸惡星君尚要陰戾,那鬼金羊與天屍星君,原掌天鬼天魂,已是兇殘,吃了那血光一照,猶自打顫。
白虎星君蓐收,手持大招鉞,破出陰寒殺氣,如彗星掃空,自西殺來;青龍星君應龍,卻是四星君中最弱的一個,憑了黃帝當年功勞,東華帝君之子少昊身死,方頂了上來,雖也拿眷青龍劍;朱雀星君祝融,嬌喝一聲,無邊星火自南涌出,身後眾星宿各施陰陽二種火毒,踏熱浪凌焚海而來;玉帝親為玄武星君,卻是最強的,但見女媧那十三水晶頭顱猙獰無比,氣焰竟衝撞萬星圖,心下打了個鼓,稍稍的慢了一步出手。
四方星宿出手,餘者星君也一齊發力。北斗七星與南斗六星自恃身份遠高他眾,只遙遙出力。
這星君出手,上空的萬星圖也發出碧眼玄光,捲了眾星君之力,凝如碧線,折衝殺來。直壓得中間的十三團紅光振振顫顫。
女媧把掌一拍,那刑天頭跳空如起,隨後十二個頭顱也緊緊相隨,如一條紅線般。與那萬星圖所結的碧線虛空相鬥。時起時低,只攪得星海震動,諸星君星力弱小之輩,似那天倉、天稟幾乎立足不穩。而女媧身上五彩光也是時長時消,臉上吃力,那九鳳與小青各施法寶,護了當場。
軒轅黃帝在後,看得心喜,道:“如殺了女媧,便是立了大功,當向三清要個道體,也好過萬星圖中永受鬥姆所控。”便與鬥姆道:“稟鬥姆,那女媧已力有不支,將現龍蛇之體,不如著七星君與六星君一齊出手,好一起誅滅。微星尚有三清當年所賜軒轅寶劍,可一舉斃她命!”
鬥姆雖踏玉龜之上,卻也操控那萬星圖碧線,甚是吃力。聽得此言,果見七子與南極六星君在外閒漫,便哼了一聲,道:“南極六星,還不出力,若走了女媧,南極長生大帝也保你等不得!”又對七子道:“我兒,滅得女媧,更勝千年修行。”
那北斗七星哈哈大笑,道:“遵母命!”與那南極六星一齊出手,果然不凡,一時萬星圖碧線直壓刑天紅線,轟殺至底。而那文曲星猶自猖笑,道:“三個賤婦,不守婦道,識得禮儀二字否?”拿出筆墨書出一行字,正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那九個化作黑色隕石,卻不入碧線之中,直向女媧三人砸來。
九鳳大怒,喝道:“禿你孔丘,一惑於週末,一惑於有漢,始作俑者,將無後哉!有膽過來,與我殺個回合!”
文曲星君意猶未盡,呼那文昌星君道:“何不共寫教化!”二星君挽須哈哈相笑,各書四字,乃是:忠孝禮悌!君臣父子!
這八個大字也化作八座巨山,上面各坐了君王將相、官商吏卒,手捧六經,指著女媧三人,搖頭吶喊,俱道:“孽婦之輩,罪無可恕!”望空殺來。
九鳳怒氣沖天,道:“來得正好!”抽出寶劍,那料這巨山隕石,俱是文人之心所化,竟一碎而為百,百而為千,直打著九鳳心窩。饒她是魔神之軀,也不禁胸悶心寒。
倒是那小青,急忙手搖五鬼帝幡,黑煙滾滾,十雙鬼手一抓,把那巨山上一干君王將相俱塞進嘴裡,吞噬大半,頓時餘下那些君王將相,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