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陀羅尼,自能與各處土民言語。”
支七應言,告謝了一番。與狐女阿杏飛離月然莊,但恐她身子尚未復原,便把青蓮華目化作一朵青蓮,讓她盤坐調息。自個用了附形之式,伸臂如禽在空中飛翔。支七原學得這附形之式不久,未多加試用,這番正好先把飛字訣用個熟練。但見一路騰衝翻轉,俱比駕雲御風靈巧得多,尺寸之地,便能兜個圓旋,飛個急高急低,轉個首尾相應。
兩人飛了數日,也未見有大海,連那河泊也未得一見,唯有莽山之中,有一二往東南奔流,橫延千里,便一路於空上隨之飛行。餓時便隨於覓了個山頭,尋些野果,餐霞吸露,閒時便作修練,也不急著趕路。而那狐女阿杏,也漸調息過來,一路有說有笑。支七恐她力弱,這莽山蒼荒,也不定有古怪妖魔,身上又別無寶物,唯有把自煉陰子處得來的陰陽珠給她傍身,好作個照應。
卻說阿杏郡主與貓武館,這連日在那處教堂後一座山裡,與一干村民手持鋤頭,奮掘岩石。
那西羅也是可惡,曉得他們不是妖怪,便是中土修真之人,不許他們休息,整日整夜便在山中挖礦。
貓武館那肥白身段,此時黑灰一片,臉也瘦了幾分,一邊揮著鋤頭一邊說道:“郡主呀,快點挖,挖慢了又沒得飯吃,我都餓了二天了。”
阿杏郡主那手往臉上一抹,大聲叫道:“小貓,我還不是一樣沒飯吃。敢怨我?看我不踹死你!”一腳便往貓武館踹了過來。
那貓武館此時捱了幾腳,憋了一肚子火,也大聲叫道:“莫要以為你是郡主,我就怕你。再踢!再踢!你還再踢!”
阿杏郡主一手掐腰,黑壯大手捋過貓武館,扯直耳朵,大叫道:“怎麼樣,我就是要踢你!要不是你,那落得今天這地步。嗚,我的郡馬!嗚嗚,我的父王!嗚嗚嗚!”說罷又往貓武館那肥臀再踢幾腳。
貓武館哀哀幾聲,見阿杏郡主沒停腳的打算,頓下反手一推,推個倒地,叫道:“都啥時候了,你還擺郡主的架勢。哼,現在還不一樣是和我當苦力的命,認命吧你!”說完自向另一邊,買力的揮著鋤頭,一鋤挖下了一片石塊,一半閃著黑亮光色,抹去外面那層黃土,一看叫道:“這不是那個西羅要挖的什麼黑矅石嘛?”手舞足蹈,嘴上念道:“先藏一塊自己用,再藏一塊自己用,再藏一塊自己用。”連連揮著鋤頭,刨下數塊,塞得上下衣服鼓漲。
那知此時背後一道冷氣吹頸,嚇了一跳,道:“誰!”回過頭去,只見那西羅碧瞳陰陰冷焰,臉上沒半點血氣,雙唇呵呵吹氣。貓武館嚇了一跳,手指著阿杏郡主道:“我有在挖,她在偷懶!”
西羅拍拍貓武館那胖肩,道:“嗯,我知道的。這不是給你們送飯來嘛,二天沒吃了,快點吃完再挖。”說罷手往貓武館身上衣裳扒去,扒下精光,只餘下一條襠布。西羅陰陰說道:“這洞裡悶熱,不穿衣服比較好。”
又捏了捏貓武館那肥胸,道:“對女人要注意禮貌,懂不?”說完便自向洞外走去。
貓武館聞言,潑地一叫,道:“我也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呀!”把身一抖,肥大身軀臃腫肌肉如浪翻滾。見西羅兀的不理,只好勒緊襠布,拿起送來的飯啃上去,才一進口,又吐了一團黑糊肉塊出來,道:“我雖然是貓,也不用拿死老鼠肉給我吃吧!”
阿杏郡主看得西羅走遠,又撲了過來,大叫道:“你這個叛徒,看,討好又有什麼用。我打死你,打得你作個豬頭!”輪起黑胖大拳,往貓武館肥臉揍來。
啪啪啪數聲,貓武館腫了起兩個麵包,當下嘶叫,道:“我和你拼了,都說那兒好打,摸打我這帥臉!”兩人擰作一團,一黑一白,手腳並用,莫明莫里的亂踢亂揍一通。
貓武館終是力弱,拼個不過,幾番胖揍之下,又變作那貓形。阿杏郡主索性,說道:“你愛挖,我就讓你變作一鏟子,好挖個快!”一掌拍扁貓武館的頭,一腳踩平貓武館的腳,又頭尾一拉,中間一擰,變作一鏟子模樣。
阿杏郡主拿起這鏟子拼命往岩層便鏟,撲撲有聲,岩石飛射,不一時兒便挖得滿地黑矅石塊。
十九回 自去天涯還求道 召來魔影又成空2
這阿杏郡主,把一股怒氣、冤氣都撒在貓武館身上,沒頭沒腦的往裡狂鑿。可憐那貓武館,拼了命的把那微薄妖力護在頭皮,但見沙石黃黑,飛般的唰來唰去,濺得一臉花貓之樣,眼也不敢睜,才想叫喚郡主停下,但一大團土泥便往嘴裡塞來,頓下哇譁一下吐出,連氣也不敢喘了。
阿杏郡主這一鑿不要緊,卻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