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撲下,道:“不許你說這話。不如你也進了容魂香囊,待我帶著飛走。”
殷原道:“一入囊內,神志全消,渾渾噩噩。到時我便不是我,只是一個待安頓的遊魂。”
小青道:“也勝過你魂魄全消!”
此時,阿赤叫道:“你們快看,那牛鼻子要做啥?”
兩人應聲看去,只見玉嶠真人虛立空中,祭出一塊玉磚。漸次在上空盤旋,緩緩變大,這玉磚上有”太清靈碧玉磚“六個篆字。不一會兒,這磚有如山大,刻字那面,衝出碧光萬重,四處一射。那小青隱身之處,果有一道霞痕泛起,不消一刻,便漸清晰起來。
那玉嶠真人陰陰笑道:“小妖,看你今番尚能逃否!”
霎時玉暉劍抖成劍輪圍逼過來,紅羊劍當空紅光如鬥,照射下來。那殷原掙脫纏身的二條狐尾,便要衝上去,道:”你們快走,我引爆陰軀為你們炸開一條生路。“
小青急又飛出二條狐尾,拉往懷裡,道:“不要!”
阿赤卻是大叫:“什麼時候,還有空談情說愛?”把手中尖槍擲了出去,一絞便碎。
眼見這紅羊劍與玉暉劍便要穿體而來,小青把眼一閉,緊緊擁住殷原,涰淚道:”但得死生相久在,人間不枉走一回!“把八尾又緩緩攏合,卻不抵擋。
那五色雲幢幢身輕輕一鳴,同時不空索與大威德馬頭棓也應聲而鳴,自脫了小青之袖,空中一合,竟顯出一尊菩薩之像。卻是三目怒相,背生火焰如輪,六手各執一物,正是五色雲幢、不空索、大威德馬頭棓。身上火焰熊熊一漲,五色雲幢高如寶山,罩住眾人,幢上瓔珞垂飛,珠光玉響;幢下寶蓮八十一瓣齊齊吐光,金黃如液,如雲湧出。一時紅羊劍與玉暉劍都擋在外面。
那菩薩作偈道:
“六百八十萬眾生靈,一劫便化無量恆河沙。
一一因果空本無有,不及蓮臺八寶清靜華。”
靜真子喝道:“你是何方菩薩,為何相助妖孽,也不怕佛祖責怪!”
那菩薩道:“吾乃法喜,金剛山上最勝尊。只因這狐狸與我佛門有緣,故來走上一遭。”
那玉嶠真人把玉磚一轉,照了過來,看個分明,頓時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菩薩真身下臨,原來是一具化影。你還是快些迴歸佛國,免得我手中寶劍無情。”
法喜菩薩道:“哦,那請兩位道兄把法施來,待我看看數百年前那掃地小道人今番又有何本領。”
那阿赤原見得主人,大是歡喜,卻聽得是化影化臨,遂喪了口氣,但想起這老和尚當年神勇,猶自不懼,指著那玉嶠真人道:“老和尚,這廝極是可惡,把你修行的洞府打了個粉碎。”
法喜菩薩微笑不語,卻暗用秘音之術傳與三人,道:“我此身乃是化影,只能支應一時,你等趁我拌住他們,往那金沙灘月然莊拜見雀離佛爺,他總持此世間三世未法佛果,手中三股戟若非三清親臨,這二個道人斷然不能相擋。”
說話之時,那玉嶠真人已把紅羊劍祭起,血光淊淊。法喜菩薩微微一笑,把五色雲幢刷來,這寶物在他手裡,果然不同凡響,雲霞足比小青用時厚上數倍,與血光戰個不休,此長彼消,一時難分難勝。那邊靜真子也把玉暉劍祭來,千百道清光如劍,嗖嗖剌來。那法喜菩薩又把不空索丟擲,如金繩之輪,扭曲隨意,之中黑洞深邃,吞噬近索之清光。又向三人喝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一道金光自口衝出,把三人一齊裹起,往月然莊那處飛去。
那靜真子暴喝數聲,玉暉劍又急了幾份,欲往小青三人追去。
法喜菩薩道:“道友,還是再待一杯茶時間吧!”不空索又擴大一圈,首尾相應,反把玉暉劍輪連靜真子包圍起來。又祭起大威德馬頭棓,赤目紅光一射,震在紅羊劍身上,叮噹一聲,紅羊劍身一跳,五色雲霞趁機又大了幾分。
玉嶠真人也是氣得暴跳如雷,眼見便要誅殺了小青三人,半路竟殺出法喜菩薩,他昔年曾見得這法喜菩薩在人間修行,曉得厲害。手上一招,那懸在半空的如山玉磚往法喜菩薩頂上砸下。
法喜菩薩哈哈一笑,道:“小道友,修行數百年,還是這般沒增進。”把頂一拍,也跳出一座金剛山,梵文流符,暗金赤字。往上與那玉山相碰,咯咯作聲,兩相堅持不下。
靜真子自袖中又抽出一卷竹書,乃是張天師當年手抄的《道德經》,迎空一展,如竹排生起,上面一一篆字飛出,交織如太極之圖,往那不空索一撞。不空索吃了兩般寶物相擊,頓時首尾收了回去,落入法喜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