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一點,趁早滾蛋,不要厚臉皮死纏著端月不放。”
怎麼?孤兒就罪大惡極、罪該萬死嗎?
孤兒也是人啊!“孤兒也有愛人的權利。”杜戎衣的音調有些浮動,她自己也不太有信心。
陳莎莎說中了她心底深處最在意的事實——她和端月大哥之間有如天壤之別的差異。
“但,不會是席端月。”陳莎莎斜睨著她,“以他天之驕子的身份,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言下之意是指她自己。
杜戎衣默然。
兩人之間的差異不啻是鴻溝,除了眼盲的人,誰都看得出來。
陳莎莎又道:“你在他的身邊只會讓他像個笑話,一個堂堂的大總裁竟然和一個父母不詳的孤兒在一起。”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是由他決定的,不是你。”她不想認輸。
“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我的身份、家世、背景都不會辱沒了他,這一樁婚姻更能結合兩大企業,把他的事業推向高峰。”
那些她都做不到。杜戎衣黯淡的心想。
“這我倒不曉得了,你是最適合我的女人?”有特色的清冷嗓音陡地插入,是席端月,他剛好聽見陳莎莎說的最後一段話。
沒有人察覺他的出現。
陳莎莎瑟縮了一下,隨即又挺起胸,“我說錯了嗎?”
“這倒也沒有錯……”他不慍不火的語調中透露出一絲寒意。
他的附和刺傷了杜戎衣,心口上像被割了一刀。
陳莎莎聞言面露喜色。
“不過,我的事業版圖已經夠大了,沒有必要藉由聯姻來擴充套件,事業的巔峰我會自己創造,”他不會讓自己的婚姻淪為商業化。“或許其他人會需要像你這樣的女人,但,那不會是我,夠清楚了嗎?”他的聲音瞬間結了霜,冷得讓人直打哆嗦。
“清楚。”她的臉色刷白。
“很好,從此刻起,你最好離我遠遠的,我不想再見到你。”無情的話語一字一句都像利刃。
“端月……”她還想懇求。
犀利的目光刺了過去,他扯動嘴皮子毫不留情的又補上一刀,“我並沒有允許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雖然沒有來得及聽到所有的對話,但是,以陳莎莎的個性來推斷,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會很傷人,傷了戎衣……他的心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澀澀、苦苦的,還有一種似有若無的心疼。
好殘忍!陳莎莎的臉色瞬間慘白,踉蹌地退了幾步。
席端月不再搭理她,轉身招呼杜戎衣,“下班的時間到了,去收拾一下,我們回去了。”
“哦!好。”杜戎衣小跑步地回到休息室和上大夜班的人辦理交接班事宜,然後把東西收拾好。
陳莎莎一臉心有未甘。
他沒有回頭,“你最好也離戎衣遠一點,別再接近她。”
他不希望有人傷害戎衣。
或許他還未弄清楚自己的感覺,但是可以慢慢來,不急。
杜戎衣揹著揹包,提了個紙袋走回來,裡頭裝的是她親手編織的毛衣。
太貴重的禮物她送不起,而且他也什麼都不缺,所以,她就為他編織一件毛衣,或許式樣很普通、或許不值什麼錢,但是,裡頭的一針一線所包含的都是她對他的感情。
她希望他會喜歡!
席端月把手伸向她,“走吧!”
她搭上他的手,要是可以一輩子這樣握住他的手,該有多好!
他知道母親大人在等著看他如何安排七夕情人節。
送花、送禮物、吃一頓浪漫的晚餐都是一般大眾化的方式,卻不一定適合每一個女人,至少,就不適合杜戎衣。
他早就有安排了。
否則一大早,席宅的廚房怎會十分忙碌?
席端月一身白色的休閒服更襯托出他溫文爾雅的氣質,一舉手一投足都教人移不開視線。
他抬手敲了敲杜戎衣的房門。
沒有回應。
看來她還在睡,不過,她一向把時間安排得很好,早睡早起,怎麼今天卻賴床了?他又敲了一次。“叩叩叩。”
這一次總算有回應。
“誰啊?”充滿睡意的聲音。
“是我。”
“端月大哥?”這下子她可是睡意全消了。
“該起床了。”他是來當鬧鐘的。
不一會兒,門立即開啟來——穿著保守的睡衣,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