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當你經歷了這一切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否仍然堅持著惡有善報呢?
伴隨著這段話的結束,黑襯衫便驚懼的睜大了眼睛,因為有兩個本應該已經死去的人,竟然詭異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正是剛剛被他殺死的胖子和瘦子,他們正用冰冷的目光望著他,然後裂開嘴……殘忍的笑了。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那聲音在最開始的時候,曾告誡他們的一句話:
“你們將有十分鐘的時間用來進行逃脫,待時限一到,這裡便會被亡靈所入侵。”
“不——!”
實際上牢籠上的鎖並不止一道,而是兩道,一個明鎖,一個暗鎖。明鎖是兩個牢籠門上掛著的鎖頭,暗鎖,則需要將兩扇門的明鎖全部開啟。
也直到黑襯衫開啟他那邊的牢籠,他這邊的門才得以開啟,而那一刻,他也恍然明白,這籠中籠根本就是一個因果陷阱。
簡單,但卻足以致命。
如果他一開始用手裡的殺人機器將那三人殺死,那麼即便他之後開啟了門鎖,也註定無法逃離。
如果黑襯衫不動殺死胖子的念頭,那麼胖子便不會死。
如果胖子不死,瘦子也不會輕易聽信那個聲音,從而要和黑襯衫同歸於盡。
如果瘦子沒有被黑襯衫殺死,那麼他也不會被徹底激怒,從而想到重新鎖死那道門去報復黑襯衫。
可最終,結果還是那個結果,黑襯衫三人都死了。
而那個聲音,再他離開時也曾留下一段話:
“蕭陌,你一直都極度渴望自由,渴望自己可以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縛。你苦苦尋找,但卻始終無法找到令你感到滿意的答案。甚至說,你根本不懂得自己為何會如此渴望自由。所以你一直反向的理解自由,認定牢籠之外的便是自由。
而現在,你剛從一個牢籠中逃脫出來,重新獲得了自由。
那麼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先仍堅持著牢籠之外便是自由嗎?
而不是一個更大的,亦或是永無止境的牢籠。”
蕭陌覺得,這段話或許在告訴他,世上原本就沒有所謂的自由,以及所謂的牢籠。因為自由其實就是你可以在世間隨意行走的軀殼,至於那牢籠,不過是那顆被裝在軀殼裡的心罷了。(未完待續……)
第十二章 程暖
(這卷故事是很特別的一個故事,木偶的話絕不是我在湊字數,答案或許就在那些話中。接下來人物的遭遇會更加慘烈,揪心,還希望大家不要錯會了我的本意。我寫恐怖小說,從來都不是以折磨人為宗旨。)
當程暖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被固定在一把椅子上,它的脖子,腰部,以及雙腿皆被鐵箍死死的卡住,僅有兩隻手是自由的。
“啊——!”
程暖恐懼的叫了起來,直到她真正接受了自己當前的處境,才終於惶恐的閉上了嘴。她嘗試著扭轉身體,嘗試著讓她的脖子可以轉動一些角度,已好看清楚這個房間的全部情形。
可嘗試再三,她卻只有不甘的放棄,因為無論是她的身子,還是她的脖子,都被那些該死的鐵箍牢牢的固定著,完全不能轉動分毫。
“救命……救命……!”
程暖以為眾人也會在這兒,便開始大聲的呼救,但事實證明,她的呼救完全是在浪費力氣。沒有人回答她,回答她的只有越來越讓她喘不過氣來的不安。
“這應該是在事件中,他們說過,在事件裡一定要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有可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程暖突然想起了蕭陌平時叮囑她們的話,她遵照著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在一邊做心裡安慰,一邊堅持著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她原本不安的心緒果真平復了一些。雖然心臟還是“突突”的跳的很快,但她的大腦起碼不那麼空白了。
程暖因為腦袋無法扭動分毫,所以她能看到的範圍非常有限,只限於她面前的這部分空間。
上方的天花板上,溼漉漉的掛著不少水珠,一些個半壞不壞的白熾燈管,不停在上面忽明忽暗的閃著。發出那令人心悸的“嗤嗤”聲。
程暖的兩顆眼球在眼眶中極快的打著轉,她現在對於自己所在的環境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只是並不包括她的身後。
這是一個被潮氣所佔據的房間,地上鋪著一層**的地毯,髒的令她光是踩在上面就覺得噁心。在正對她的那面牆上,還不倫不類的掛著一臺嶄新的液晶電視,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她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