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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留在失去內功的那一天。

也好,你既然對我不再有情,也無需讓你揹負我對你的感情。

在玄冰寒潭的一個月,原來已經用盡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風吟淡淡道:“屬下……風吟只是擔心少主安危……”話一出口,風吟又覺唐突,轉口道,“少主既然已經清醒,風吟不會再出現在少主面前,風吟告退。”

風吟咬了咬牙,艱難地站起身,卻因氣血虛弱,眼前物事頓時天旋地轉,模糊難辨,搖晃了幾下便向後倒去。

突然被拉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風吟癱軟地伏在那人身上,微弱地喊出念念不忘的名字:“桀……”眉睫掛著小小的水珠。

南宮桀心口一點一點地刺痛,看著臥在自己胸口那人的臉,覺得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熟悉到讓自己心痛,卻又陌生地喚不起對他的一絲感情。

自己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一個面容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如何在自己面前渡過這二十年,如何與風吟從主僕發展到曖昧模糊的關係,如何心狠手辣地要追殺他,卻在最後關頭救了他一命……那人如此龐大而複雜的情感,自己卻絲毫不能體會。

待思維變得清明,風吟緩緩睜開眼,看著南宮桀沈思的臉,那一瞬間,他以為眼前是他的桀,是曾經與他傾心相擁,在他耳邊呢喃著“我愛你”的桀……

然而發現這一切都是錯覺,在南宮桀放開他的時候。

南宮桀沒有看見風吟眼中的悲傷和失望,不顧風吟的反對握起他的手腕為他把脈,眉頭皺了一下,便扯開他另一邊手腕上已經被血浸透的布條,撕下自己的一邊衣袖緊緊地包紮他的傷口。

風吟無聲地看著南宮桀為自己做的事,嘴角不自主地牽起不易察覺的笑。

南宮桀放開風吟的手,側過頭道:“以你現在的功力,相信連韓採都打不過。”

氣血虛弱更甚不識武功的女子,嚴重受損的心脈本來可以藉由旋冰神功得以保護,可不知為何風吟的心臟竟弱得像隨時便要停止跳動。

風吟低低笑了笑,道:“風吟不再是少主的護法,今後也不再準備染指江湖事,功力如何再也無礙。”這次施展的返生之術已經讓自己不堪重荷的心臟受到嚴重的反噬,自己的陽壽也隨著靈氣的消失折了一半,若是再參與江湖中的腥風血雨,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撐到腹中的孩子平安出世。

如今可以擺脫這些煩心事安心休養,能看著孩子一日一日長大,風吟便不禁露出慈愛的笑。

看見風吟臉上幸福的笑,南宮桀不知為何妒火中燒,冷道:“我當初仁慈,不代表我現在也要那麼做。我要你跟我回玄冥教。”

他記得自己當初下的命令,卻不知道為何要下那樣的命令,他只知道,他現在不願意放風吟和雁天涯一起走,半點都不願。

風吟一驚,堅定地單膝下跪道:“少主,風吟的身體已經沒有資格做少主的護法,請少主放過風吟……”

南宮桀一把抓住風吟的手腕,將他整個人扯了起來,冷哼一聲:“我不想再殺你一次。現在就算沒有旋冰神功護體,我還是可以輕而易舉殺了你,你最好考慮清楚。”

剛止住血的手腕被南宮桀粗魯的動作弄得再次裂開,血汩汩地流下風吟被南宮桀高舉的手臂。

風吟臉色變得慘白,虛弱地搖了搖頭:“不可以……我不能……”我要保住孩子,這次一定要……

“唔……”心口突如其來一陣撕裂的痛,風吟只覺眼前一黑,隨後不知人事。

第二十二章

南宮桀抱著風吟匆匆趕回了玄冥教。

一路上,風吟蒼白的臉色讓南宮桀體會到了何謂緊張,那是一種從心底發出的寒冷,然後蔓延到四肢的恐懼。

“少……少主……”看見南宮桀抱著毫無生氣的風吟衝進玄冥教,顏歌難以置信地呆立在原地,一湧而來的事實已經讓他無法思考。

南宮桀斜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顏歌,邊趕往閣房邊命令道:“召陸猶靖來扶月閣,快!”

顏歌來不及細想,忙把命令傳達下去喚來了陸猶靖,跟著他進了扶月閣。

陸猶靖皺著眉為風吟細細把脈,不知所以地搖了搖頭,簡單地進了幾枚金針,又捏起風吟的手腕,不發一語。

南宮桀為陸猶靖不火不熱的性子攪得是心煩意亂,怒聲道:“到底怎麼了!”

陸猶靖捋了捋須,緩緩道:“氣血虛弱若經調理得當,相信很快可以痊癒。只是……”陸猶靖輕嘆一聲,“只是風大護法的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