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一聽見外面有異動也不顧旁人的阻攔跟了過來,只是遠遠見到床上南宮桀那慘白的臉色和月白衣襟上大片的血漬,她已經害怕到連嘴唇都有些哆嗦起來。
她相信殷奇淵沒有騙自己,南宮桀只是受噬心作用才會這樣,只要捱過這七日,他便會愛上自己……
可是雁落那驚慌的表情卻騙不過玲瓏剔透的顏歌。
“雁二小姐,”顏歌雙手交叉,頗有意味地看著站在門口處的雁落,“自己未來夫君傷勢嚴重,怎麼也不過問幾句?”顏歌挑了挑眉,看著一臉慌張的雁落,深知若是擔心絕不該是如此表情,她表現出更多的是心虛和恐懼。
南宮玄回頭看了看雁落,覺得確有些不妥,但也未有多想,無力道:“雁落沒見過什麼世面,該是嚇到了。”轉頭看著雁落道,“你先回去吧,在這裡也做不得什麼。”
雁落呆呆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就跑,陸猶靖發話了:“毒應該中了好幾個時辰,而且所中之毒並不是要一招致人於死地,而是漸漸侵入血肉,讓人飽受折磨而死。”
“什麼?”雁落轉過身,難以置信忘著床上的南宮桀,“桀……桀表哥,會死?”
第三十三章
陸猶靖捋了捋須:“此毒並不常見,如今連所中之毒都不知道,怕是……”
顏歌盯著雁落,眼神的狠戾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我怎麼覺得,雁二小姐似乎有事瞞著我們?按陸醫士所說,少主中毒那時是在早晨,不知雁二小姐是否……”
“沒有!”雁落別過頭,尾音已經失聲到分了岔,“我早上沒有去找過桀表哥!你可以問任何人!我今日一直在房中沒有出去過!”雁落想了想今日的計劃,她一早借故把侍女遣走,而進入南宮桀房中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任何人,才如此信誓旦旦說出這樣的話。
“哦?”顏歌皺著眉,與南宮玄對視了一眼。
南宮玄嘆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雁落面前:“你若是知道什麼便說吧,姑父不會怪你。”
雁落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扯著南宮玄的袖子,哭喪著臉道:“真的不是我,我……我怎麼會害桀表哥……”頓了一頓,她伸手一指,對上正望著南宮桀失神的風吟,大聲喊道,“是他!一定是他!桀表哥在他房裡毒發的,你們怎麼不懷疑他?!”
一時間,除卻楚相惜,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風吟。
風吟緩緩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中如一潭死水般死寂。
“混帳!”楚相惜深信風吟是寧願自己死也不肯傷南宮桀分毫的,聽到有人如此誣陷他,實在是憤慨難言,“懷疑到你們頭上來也輪不到懷疑小風!虧他還懷著你們南宮家的……”
“楚兄!”風吟出聲制止楚相惜說下去,黯然地低頭看南宮桀蒼白的臉,“我沒資格反駁。”南宮桀一早便來了扶月閣這裡,最該被質問的確實是自己。
南宮玄和顏歌最不願懷疑的便是風吟,只是現在苦無證據,一時也無力為他做任何辯護。
“等少主醒了,真相自會大白。”顏歌淡淡道。
雁落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自保的本性頓時露了出來:“桀、桀表哥會醒?”原想南宮桀只會心口疼痛難忍,萬萬沒想過他會死,如今若是南宮桀醒來便能證明自己方才說了謊話,如此一來自己定是自身難保。
南宮玄皺眉,忍著怒氣沒有發話,一旁的顏歌諷刺道:“少主得雁二小姐如此關心,不醒也是要被笑醒的。”
雁落訕訕閉了嘴,心裡既憂又怕,憂心南宮桀現在死了不是,不死也不是,害怕殷奇淵會不會真的騙了自己,那株噬心草其實根本就是一棵置人死地的毒草!
可她還是不死心,指著風吟道:“他沒有反駁就是做賊心虛,該、該把他打入天牢!”
顏歌鄙夷地斜睨了雁落一眼,卻聽南宮玄嘆氣道:“風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是罪其一,護主不周罪其二,關入玄月樓下跪面壁三日。”
“教主!”顏歌和楚相惜異口同聲大喊。
楚相惜知道教主之命不可違抗,心急道:“風吟身體不適,不能再受如此懲罰!楚某願意為風吟受罰!”說著“撲通”跪了下去。
風吟一把拉起楚相惜,輕嘆道:“你不識武的一個文人,跪半個時辰也是要了你的命……”咬了咬牙,望著南宮玄單膝跪下道,“屬下聽命。”
“萬萬不可!”顏歌無可奈何看著南宮玄,“請教主收回成命,風護法的身子確實不能再受這樣的折磨。”
“陸醫士,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