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桀一連串的動作讓風吟半句話都插不上,風吟忙安慰他道:“我沒事。”
南宮桀突然想起楚相惜被自己點了穴,懊惱地皺起了眉,鬆開風吟的手轉身就要走。
“桀,我沒事……”風吟撐起身子,哭笑不得地拉住南宮桀的手,笑道,“只是孩子踢了我一下。”
南宮桀頓時楞住,眼神呆滯地看著風吟的肚腹。
風吟看南宮桀反常的表現,有些不安地拍了拍他的臉,疑道:“怎麼了?”
“孩、孩子……踢你了?”南宮桀訕訕地把手放上風吟的肚腹,神色看不出是驚是喜。
風吟點頭,拉起南宮桀的手放在自己的腹側,輕輕按了下去,淺笑道:“在這裡。”
南宮桀興奮地坐上床沿,從後抱著風吟,靜靜地等著那兩個小家夥的“拳打腳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南宮桀和風吟兩人都覺得尷尬,他們的心肝小寶貝像是和兩個爹嘔氣,竟遲遲沒有動靜。
“孩子是不是在生爹的氣?”南宮桀委屈地把下巴抵在風吟的肩,無奈地吁了一口氣,吻上風吟的額角,“你也是。”
風吟低眉不語,發生那樣的事,他始終難以釋懷,儘管他是多麼不情願懷疑南宮桀。
南宮桀摟緊了風吟,在他耳邊輕聲道:“本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不料弄巧反拙……”
風吟輕嘆:“是我不好,對不……”
南宮桀用唇封住了風吟的下半句話。
南宮桀抬起頭,柔聲道:“等我,我去去就回。”說著又眷戀地拉起風吟的手,唇瓣輕輕貼著他的手背。
風吟困惑地看著南宮桀走出門去,回想著他嘴角那抹狡黠的笑。
第六十五章
“哎喲哎喲,我的骨頭……”楚相惜嘮嘮叨叨地走進偏閣,半是嗔怒半是無奈地瞥了風吟一眼。
風吟笑著起身,把楚相惜拉了過來放倒床上,自己坐在了床沿,抱歉道:“我幫你揉揉。”說著把手放在了楚相惜後肩。
楚相惜頓時大驚,一個鯉魚翻身挺了起來,萬般叮囑道:“你別給我亂動!一是你又動胎氣,勞累的是我;再則,要是給那個當你寶貝捧在手心的惡人看到,擔驚受怕的還是我呀!”楚相惜說著說著全身就顫抖了一下。
風吟失笑:“楚兄受苦了。”
楚相惜低聲喊了一句“小鬼”,直起身正色道:“你們……沒事了吧?”
風吟微微點頭,懊悔地低眉:“沒什麼事,是我多心了。”想起自己對南宮桀說的那一番話,風吟歎了一聲,內疚道,“我沒有問清楚,是我不對。”
“好好的就成。”楚相惜笑著拍了拍風吟的肩。
風吟神色卻泛著淡淡的落寞,不止是內疚,更多的是不捨。
來人步履清晰,風吟似能猜出踏著步子的人心中是多麼著急和興奮。
楚相惜遠遠聽見南宮桀的聲音,“倏”地站了起來走出去。
風吟聽見楚相惜對南宮桀說:“小風沒什麼事,不要動氣就好。”南宮桀淡淡“嗯”了一聲。
風吟看著南宮桀掀開竹簾,手裡捧著一襲白布,等他走近了,才看出來是什麼。
那是一件衣服。素白色,沒有半點花式。
南宮桀雙手把衣服放上風吟的膝,一手摟著風吟的肩,一手拉起衣服的衣襟,頗為可惜道:“今天我就在縫這個字,縫好了就大功告成了。”
風吟低著頭,一時竟說不出話,指腹輕輕滑過衣領處那個用銀色絲線勾出的“風”字,細緻而優雅,然而美中不足的是──遺留了最後那一點。
南宮桀握緊風吟的手,不知是因害怕抑或是尷尬,把頭埋入了風吟的頸窩。
風吟沈默了半晌,才伸手托起南宮桀的下巴,看他臉上難得地浮起緋紅,笑著吩咐道:“把針線拿來。”
南宮桀興致勃勃地又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帶著白色和銀色的絲線和長短不一的細針。
風吟在南宮桀出去那短短的時間裡,把淚滴入了新衣的衣襟。
南宮桀坐在風吟身邊,不露痕跡地吻去風吟眼角的淚,然後看風吟手法熟練地穿針引線,大概量好了長度,在尾端打了一個結。
風吟仔細地找好位置,一針一針地繡著自己的名字。
南宮桀似乎對風吟手中的針有莫名的恐懼感,便躲在風吟身後,把下巴支在他的肩,抱著他問道:“你怎麼什麼都會?我跟勝衣學了好久,才學會了打結。”
“小時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