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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終於看清眼前的人，南宮桀淡紅的唇無聲地張了張，睜大的雙眸滿是驚惶。

“桀……”風吟察覺到南宮桀心中的不安，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輕柔地喚他的名字。

你為什麼要來……你為什麼要來？你為什麼要來！

南宮桀呼吸變得急促，一邊挪開身體，一邊用力甩著風吟的手：“你……你是誰……我，我不認識你！”南宮桀狠狠地咬著唇，拼命地揮動著手臂，但因身子的虛弱而無力掙脫。

“桀……”風吟心痛地把他拉近自己身邊，卻遭到了更強烈的反抗。

“放開我！放開我……”南宮桀一直低著頭，長長的白髮遮住了憔悴無比的面容，“我不認識你，我不是桀……我不是……”南宮桀把頭埋入膝，聲音沙啞而顫抖著，完全不似從前般低沈而有霸氣。

現在的南宮桀，已經不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玄冥教少主，而是一個一頭白髮，形容枯槁的即死之人。

風吟猛地用力把南宮桀拉到自己懷裡，南宮桀一個踉蹌撲了過去，頭靠在他的胸口。

“桀，我是風吟……”

南宮桀一聽到這個名字，只覺心臟被人無情地撕扯，痛得讓他窒息。

“你走！我不認識你……你滾！滾！唔──”南宮桀突然用手捂住嘴，不止的血從指縫中流出，染紅了風吟白色的衣襟，也在他的月白內衫上點落幾朵紅梅。

風吟心下一驚，忙握起南宮桀的掌要把真氣渡過去，南宮桀一把甩開，引發劇烈的嗆咳，血不斷地溢位他的嘴角，身體無力地向後倒去。

風吟只覺無法呼吸，再次把他抱緊，用指腹一遍遍抹去南宮桀嘴角的血。

“求求你，放開我……”南宮桀全身顫抖，連心也是冷到了極點，“你為什麼要來……你為什麼要來……”聲音已經哽咽，眼角溢位酸澀的淚。

“我愛你……”風吟低下頭吻去凝在南宮桀眼角的淚，卻又讓自己的淚落在了上面。

“不是……不是！”南宮桀